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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個合眼緣的,并不會將你如往常那些不知禮闖進(jìn)來的東西一般拉去油鍋剮皮蒸煮浸血池,且放心?!必废鲂Σ[瞇地,臉若三月的春光?!斑?,對了。你定是沒見過本座剛才說的那些好玩兒的魔界酷/刑,也罷!今日本座讓你開開眼界!” 他極是慷慨,不由分說地將手大氣一揮,殿中立即變了番樣子。 腳下的寒石美玉頃刻變?yōu)榇绱缃雇?,耳畔是凄厲的哀嚎。酒幺驚恐地瞪大眼睛,忽然她看見有兩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妖怪竟然按著一個長得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子!酒幺站的遠(yuǎn)遠(yuǎn)地不敢過去近了。 “嘻嘻嘻嘻嘻,俊俏小娘子。就這樣死了真是可惜。”說罷在那女子白皙的面上摸了一把。酒幺下意識地將自己的臉捂住。 接著,只見那妖怪將長長的指甲劃開那女子面皮子,一道十分整齊的刀口立即在她面上浮現(xiàn),“?。 迸勇曇纛澏吨饨?,十分痛苦,殷紅的血液一點(diǎn)點(diǎn)浸出。 “嘿嘿,”那妖怪并未手軟就著那面上的口子一撕,剎時血如泉涌盡數(shù)流向一旁咕嚕翻滾的血池。有幾滴溫?zé)岬难獮R在酒幺裙衣角上。這時旁邊又多了幾個被絞/死的...... 在天庭平平安安長大,酒幺自小就沒遭過什么難,看的話本也盡是些有愛的言情讀物。她何時見過這等血/腥的場面。 酒幺害怕至極,再也抑制不住“哇”地一聲失聲痛哭。饒是她再安慰自己見著的是假的可那個被剝了皮的就是長著和她一模一樣的臉??!酒幺緊緊攥著衣角努力想要擦拭掉那幾滴溫?zé)岬难?,她后悔死了,她再也不要來這里,她以后再也不要那么不知好歹了。不知道是哪個喪心盡天良的把她推下來的。 她哭得聲嘶力竭,幾乎要暈厥過去。 ☆、第21章 相見 胤霄未曾料到酒幺會如此經(jīng)不起刺激,但千年來他什么樣的人沒見過,也不理會她悲戚駭人的哭聲,恍若未聞般修長的手指自顧自一下一下有節(jié)奏地敲著鑲滿黑色寶石的長椅,心早已飛到梭羅后殿。 正尋思著就讓這麻煩精一人蹲在這里一直哭算了,待她什么時候自己走出夢境什么時候放她自行歸去,好歹也算看在重宴面子上不過多為難她。怎么說自己也是有正事的,胤霄剛打算抽身離去,忽聞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小酒!”嗓音冷清卻未壓住其中的一絲驚慌。 酒幺正在那可怖的夢里哭得肝腸寸斷生無可戀,耳畔驟然響起重宴的聲音。莫不是自己被嚇傻了都產(chǎn)生幻覺了?酒幺揉揉滿是淚的眼,迷迷蒙蒙睜開。 原本煉獄般的幻境片片碎掉,身處的還是方才那座sao包的豪華宮殿。眼睛漸漸聚焦,一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正湊在她跟前,如果自己沒看錯那目光里蘊(yùn)含的是關(guān)切與心疼,重宴就這樣看著她。 酒幺摸摸他的臉不敢相信,身為花仙她對氣味極為敏感,他身上的龍涎香他的氣息她再熟悉不過,“重宴?!”酒幺清醒過來后猛地就撲進(jìn)他懷里,死死抱著他生怕再一松手就不見。 見她可憐兮兮怕極的模樣,饒是重宴有再多的斥責(zé)此刻都不忍說出口。輕輕嘆了口氣,重宴伸手欲替她擦拭著頰邊的淚。 “別打我,我知曉自己錯了?!彼咽痔?,酒幺以為他生氣要打自己,瑟縮一下她懦懦地低聲道。 重宴手上動作微微一頓,最終溫柔落在她臉頰一點(diǎn)一點(diǎn)替她抹掉眼淚。這本是酒幺欠他的,可看見這些眼淚他的心竟比她還難受。 就算有萬千怒氣都能被她化為繞指的柔。 緊閉起眼酒幺發(fā)覺他并未打自己,唇角偷偷勾起一抹笑,所有害怕絕望頃刻就不復(fù)存在。緩過來后她放心地將臉埋在重宴懷里,甚至還撒氣一樣鼻涕眼淚一把一把往他身上擦。 “之前的事不生氣了?”他替她順著背上的頭發(fā)聲音低低的,話語縈繞在她耳畔。 酒幺覺得安心無比。點(diǎn)點(diǎn)頭,復(fù)又搖了搖腦袋,悶悶道:“不了?!彼莻€大度的人,看在他及時來救她的份上之前那些瑣碎小事自己也就沒有理由再與他計(jì)較。 · “哦喲哦喲,你們是當(dāng)本座不存在么?重宴你這副癡漢樣子快要rou麻死本座!”胤霄不合時宜地打斷底下你儂我儂的二人,語酸得很。 如今重宴在身旁酒幺底氣瞬間就充足,她討厭死上頭這人了,如此一對比她越看重宴越覺得歡喜。掙脫溫暖的懷抱“騰”地站起來,忽地覺得手頭有點(diǎn)空又牢牢拉住重宴的袖子。 一改之前的慫樣,酒幺哭得紅紅的眼鼓得圓圓,擲地有聲:“死人妖!快把衡嬌交出來,本宮主今日能饒你不死!否則的話......” 胤霄也不惱,只笑瞇瞇地看著她。酒幺覺著越說越覺得身邊涼颼颼的,漸漸噤聲不敢再說。 但狠話只說半截著實(shí)沒有氣勢,于是她又繼續(xù)強(qiáng)鎮(zhèn)定地道,“其實(shí),本宮主要求......也并不多,就讓我見一見衡嬌如何?”已然是一副好話好說萬事好商量的語氣。 胤霄似是極認(rèn)真地在傾聽她的話,見酒幺殷切地模樣他末了認(rèn)真點(diǎn)點(diǎn)頭,也是情真意切地拒絕,“本座不愿意?!?/br> “你!”酒幺惱得很忍不住跺腳。這人真是面皮又厚心又狠。手上一緊,那上好的料子被她緊緊攥在手中,她頓時才想起重宴不是還在一旁么? 重宴一動不動地看著二人你一眼我一句地,面無表情。其實(shí)那平靜外表下已然掀起千層驚濤駭浪,他多么想咳嗽一聲或者提醒一句以示自己傲然的存在,顯然這又太拉低他的格調(diào)。 見酒幺遲遲未想到自己的本事,重宴甚至想劈開酒幺的腦子替她捋一捋她那混亂成一團(tuán)的邏輯思維,然而他不能這樣主動,畢竟外人在前他不愿掃了面子落個下乘。尤其那個外人還是胤霄。 靜靜地等待著,黃天不負(fù)有心人,重宴終于等到酒幺的目光轉(zhuǎn)向他。 “嗯?”重宴恍若才知曉一般,以你看著本殿做甚的莫名神色對上酒幺。 “殿下,”酒幺眨巴著眼狗腿地討好地?fù)u晃著他的手,“我只想見見衡嬌,知道她平安無事就好了。你替我說說讓我見一見,見一見如何......” 重宴似有些不耐,斜睨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待回天庭我送殿下二十壇子月桂釀?!弊灾硖澗歧垡灰а佬囊缓?。 重宴沒有反應(yīng)。 “三十?五十......這樣,我曾釀過女兒紅,那可是好東西已經(jīng)藏了兩百年,只有阿道阿睡知道的。”再說得多只怕自己這輩子都只能為他釀酒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