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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的大老爺們兒,手里拿著鐵棍子在我家外邊亂砸…… “那個,嘶——至于我為什么不報警呢? “因為我家確實欠債啊~你別看我和我弟弟看起來挺大款的,兩個人住個五層樓還帶電梯的小莊園——其實我倆真是窮人,欸~ “但這都怪我爸,誒呦臥槽,不對,是田昭昭他爸!他不老老實實做生意,人到中年腦子不好了,還非得投資再創(chuàng)業(yè),還貸了一大筆款…… “結(jié)果就投資失敗了啊,把自己半輩子打拼下來的基業(yè)都給敗光了,還欠了好多好多錢?!?/br> 田嘉溫說著重重嘆了一口氣:“最要命的是——那個老家伙沒有擔(dān)當(dāng),他居然丟下我們姐弟兩個,欠債潛逃了……” 她說著說著還覺得委屈,便一咕腦地把自己的遭遇都說給了許閣聽: “我給你講啊我特別慘真的!他投資失敗的時候我特碼才上大三你知道嗎???而且田昭昭才四歲才特碼的剛學(xué)會說話……結(jié)果他一倒下來,我學(xué)也沒得上了——家里都破產(chǎn)了,哪里還有錢供我留學(xué)啊~ “然后沒辦法呀,我就只能輟學(xué)回國賣藝了~說出來都是淚啊,田昭昭他媽也不是人!當(dāng)初勾搭上他爸田政那老家伙的時候,說得可好聽了,說她是為了愛不是為了田政的錢。 “結(jié)果呢~田政一破產(chǎn),她還不是就丟下嗷嗷待哺的臭小子跑了……臥槽,我的人生真是夠狗血的了……” 田嘉溫一邊把田昭昭的包帶子當(dāng)手絹扯,一邊聲淚俱下地給許閣傾訴。 雖然坐在駕駛座上的許畫家并沒有給她什么反應(yīng),但她明白許畫家肯定有在認(rèn)真聽了——他一直很擅長聆聽。 田嘉溫吐槽完了心情也好些了,就傾身上前湊近許畫家,卻發(fā)現(xiàn)他原本雪白的臉紅得驚人,額頭上還滲出了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嘴唇也滲透著一種虛無的蒼白。 “你怎么了!”田嘉溫驚叫。 許閣回過頭,費(fèi)力地扯開唇角對她微笑,那蒼白病弱的模樣居然又透露出另一種美感,還同樣有著該死的誘惑力。 田嘉溫?fù)u頭撇開自己的邪惡思想,抬起手貼近了跟他的額頭,果然很燙。 “我天哪!你發(fā)燒了!”怪不得今天穿了那么多~ 許閣別過頭咳嗽了起來,聽那聲音好像壓抑了很久。他咳嗽完了才轉(zhuǎn)過頭來,對著田嘉溫歉意地笑笑。 得知許閣生病了,連他說話的聲音聽在田嘉溫的耳朵里,都突然多了種氣若游絲的味道。 許閣苦笑:“怎么辦……田嘉溫,我們可能要找代駕了……” ? ☆、第 31 章 ? “怎么辦……田嘉溫,我們可能要找代駕了……” 許閣頓了一下,才繼續(xù)說,眉宇間有些復(fù)雜的神色:“其實,剛才我真的很想打斷你來著——我聽了,頭有些疼?!?/br> 許閣解釋著,干裂到有些開口的嘴唇噙著歉意的微笑,眼里的神色令人動容,“不過我不舍得~” 許閣的呼吸還是有些粗重,臉頰上透著高溫的不正常的潮紅,他的聲音也還是啞啞的夾雜著濃厚的病弱感。 田嘉溫一下子就被感動了,金豆豆噙在眼眶里不自覺地想往下掉。 “你發(fā)了這么高的燒,還來接我干嘛呀~”她說,眼里有責(zé)怪的神色,“可以叫代駕嘛!或者讓助手朋友什么的來~還非得自己跑過來!你還把圍巾給我戴,馬上又更嚴(yán)重了怎么辦吶!” 田嘉溫說著說著就真哭了。 那么久了還沒人待她這么好過。她也不看許閣一眼,粗暴地扯下纏繞在自己脖子上的許閣的圍巾,然后重新又給許閣系上,還給他裹了個密不透風(fēng)。 許閣不太舒服,但是看她哭得嘴巴扁扁的又覺得可愛,別過腦袋假裝咳嗽的時候,又偷偷翹了幾下嘴角。 再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經(jīng)的羸弱樣子。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下田嘉溫高高撅起的嘴巴,整個眉眼里都是甜蜜。 “好了別哭了~田嘉溫……我不來,你能跟別人走嘛?”許閣說完覺得意思表達(dá)不到位,便重又加了一句,“就你那脾氣~” 田嘉溫正哭著聽到他這句,頓時就感覺沒愛了,一下子嗤笑出來差點(diǎn)丟臉地噴出鼻涕。 她沒好氣地錘了許閣一下,嘴巴卻依舊是扁扁的:“我脾氣怎么辣!” 撒完氣田嘉溫便也不再執(zhí)著什么。 她回想了一下,以自己先前等在咖啡廳里的心境,如果來接的不是許閣,她確實不可能上車……還是那句話——以她田嘉溫的脾氣和自尊心。 田嘉溫叫來代駕,他們按照許閣說的地址,很快就到了許閣住的地方。 田嘉溫是不太愿意把那里稱為“許閣的家”的——她不覺得有人能把酒店當(dāng)成家。 所以當(dāng)她領(lǐng)著田昭昭站在那間客房外的時候,她突然明白過來自己借住這里的時間,也許不會太漫長。 好在許閣住的地方也符合他高富帥的標(biāo)配,自然是很大很奢華的總統(tǒng)套間(又是這么惡俗的名字和設(shè)定,要相信碼出來的時候我的手都在顫抖)。 田昭昭睡醒了之后來了力氣,不知道哪里不對勁,一直拉著田嘉溫嘲笑她說話不算數(shù)。 他說:“jiejie,里不四縮女孩子要矜持嘛~辣里怎么還來發(fā)家哥哥家住???”(你不是說女孩子要矜持嘛~) 還好許閣身體不好,還發(fā)著高燒,一回房安頓好他們姐弟兩個,就直接躺下了,所以并沒有聽到田昭昭的話。 田嘉溫感覺有些窘迫,抓起手邊的抱枕就扁自個兒兄弟的小腦袋: “吵什么吵?你發(fā)家哥哥生病了正睡覺呢!你想打擾他休息嘛!?再說你jiejie我來住,根本就是逼不得已的好嗎~你以為我愿意???哼!” 田嘉溫說完,大大地斜了田昭昭一個白眼,便走向廚房——她很想在許閣生病的時候,給他展示展示自己的賢良淑德,比如煮一碗熱騰騰的湯藥什么的。這樣等許閣病好了之后,說不定就更加愛她愛得無以復(fù)加…… 想想就有點(diǎn)厲害。 不過這對她來說有點(diǎn)難。 雖然她高中開始就獨(dú)自出國留學(xué),再后來也是一個人照顧?quán)秽淮傅牡艿?,理?yīng)擁有了很強(qiáng)的生活能力。 按常理來說,逆境和磨難很多時候確實會使人進(jìn)步;然而某些時候,卻會使人走向墮落,最終自取滅亡……田嘉溫就屬于第二種,她已經(jīng)被生活磨礪得失去了追求,煉成了一種隨遇而安的生活境界——就比如年幼的田昭昭也跟著她一起,吃了整整兩年的外賣。 簡單來說,田嘉溫就是那種被丟在豬圈里,也能和豬親故們生活得很幸福美滿的人——因為她的房間也許比豬圈還要臟亂差,她自己都承認(rèn)了,她覺得這屬于放蕩不羈的灑脫。 所以當(dāng)并沒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