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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都讓我好心疼,生怕你不一小心就摔下來!” 那一瞬間,蘇明媚的心臟像被什么掐住了……酸溜溜的。 有些能力,蘇明媚更相信是與生俱來的,比如善良,比如溫柔。 就像,清朗溫暖的于微時永遠也不會知道,他怎么就被蘇明媚記住了那么多年…… 真的是因為一個再微小不過的細節(jié)。 四年的友誼打底,高考填報志愿,蘇明媚和沈笑報考了同一所學(xué)校。最終,蘇明媚考進了傳說中的養(yǎng)老院中文系,沈笑則考進了僧多粥少的計算機學(xué)院,這導(dǎo)致的最直接后果就是,永遠不缺人追的沈笑直到現(xiàn)在,依然堅信自己是世界上最美貌的女孩紙~~~! 蘇明媚對此,微笑不語。 沈笑開心,就好。 一晃眼,大學(xué)畢業(yè)了,沈笑并沒有從事跟專業(yè)有關(guān)的職業(yè),而是進了一家教育機構(gòu)實習(xí),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名天天加班加到欲.仙.欲.死的產(chǎn)品經(jīng)理。 蘇明媚畢業(yè)后,沉寂半年,一聲不吭,跑去了北方,報了一位國家級沙畫大師的得意門生所開設(shè)的沙畫培訓(xùn)班,后來,機緣巧合,竟成了另一位大師的關(guān)門弟子,人生從此就像開了外掛…… 很多次,沈笑都掐著蘇明媚的脖子抱怨,她當年為什么不拉著她一起去學(xué)沙畫,搞不好,她們將成為畫壇的黑白雙煞,光是想想,就美得不要不要的。 蘇明媚總是淡淡地笑,任由沈笑人來瘋,明白她每次都是隨口說說而已。 天南海北地飛,準備每一場談判,完成項目,結(jié)交新的工作伙伴……工作很累,但聽沈笑偶爾的分享,蘇明媚能感受她在職場上偶有不快,但卻混得順風(fēng)順水,她同樣熱愛自己的工作,忙碌卻快樂; 沈笑和蘇明媚是好朋友,卻是異“性”相吸。 蘇明媚一路走來,都是老師眼里的優(yōu)秀學(xué)生,內(nèi)心深處卻很害怕和人交流,害怕工作需要的合作溝通,職場上的競爭較量……這些都讓她心生疲憊,望而卻步。 她喜歡自己支配自己,喜歡享受孤獨,喜歡孤獨的自由。 她一直都很感恩,世界上還有一些像沙畫師這樣的職業(yè),使得她這樣的人,也能自食其力,謀得生存。 歲尾到春節(jié)這段時間,是沙畫師們的每年第一個收入旺季。 經(jīng)過初步的治療,蘇明媚的牙疼得到明顯的緩解,這幾天,她都把自己埋在租房的工作室里,為下周三的商演進行準備。 沙畫扮演其實很像魔術(shù),所有的動作都會即時通過投影呈現(xiàn)在大屏幕上,所以,一下手,就不能有任何的改動。 蘇明媚迷戀這份“落沙無悔”的堅定,熱愛舞臺上的自己,是一個有勇氣的人。自信,富有魅力。 如今的蘇明媚一場商演的出場費至少要五萬打底。一些名企請她,很多時候其實是因為她亮麗的外表和師出名門的人氣,并不在意她的表演有多精彩。 但蘇明媚對自己有要求,淋漓盡致地展現(xiàn),心安理得地拿錢。 她內(nèi)心深處藏著這般的溫柔:現(xiàn)在的每一場表演,都是她年老的財富,提醒她自己,她沒有白活這一世。 所以,一個單子,蘇明媚至少要準備十天,甚至半個月。 聽到來電鈴聲時,蘇明媚才回過神來,清淡地瞥了眼墻壁的壁鐘,這才驚覺,自己又一站就站了五個多小時。 蘇明媚苦笑地扶著自己的后腰,慢吞吞地站直身子,等到受累的腰和早已麻痹的雙腿有了點直覺,她這才慢吞吞地走進衛(wèi)生間,把手洗干凈,回撥沈笑的電話。 “沈笑,怎么了?” “蘇明媚,我要跟你吐槽!艾瑪,你不知道,我剛剛要被氣死了!” 沈笑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但凡蘇明媚沒有及時接電話,基本都是因為她也在忙。 所以,電話一接通,她就直接噼里啪啦往外倒豆子,“我這次出差,不是談成了一個大項目嘛!” 蘇明媚慢慢地喝了一口溫水,“嗯,你跟我說過?!?/br> “現(xiàn)在,我們項目組開始做這個產(chǎn)品了。我對面那個技術(shù)員在和另一個技術(shù)員討論產(chǎn)品細節(jié)。我負責(zé)這個項目,就過去說,‘我們一起看看吧!’然后,我發(fā)現(xiàn)他有個標簽點不開。我就好聲好氣地跟他說,你這個東西做得有些問題??!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 “怎么了?” “那個技術(shù)員仗著比我資歷老,直接開始人身攻擊我!這什么人??!就算他進公司早,但我算是他上級耶。而且,我是指出產(chǎn)品的問題,又不是針對他這個人。我就跟他爭論啊。另外一個同事也提出了質(zhì)疑,說他設(shè)計的就是有問題。他還是死倔不承認,一直罵罵咧咧的,真是把我郁悶壞了!說好的教養(yǎng)呢!” 蘇明媚聽著沈笑中氣十足的吐槽,往窗戶上呵了一口氣,手指蘸了一滴水,輕輕地在凝結(jié)的白氣上滑動。 指尖勾出一個名字。 她在心里輕輕地說,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叫于微時。 咦?她怎么又想于微時了…… 蘇明媚的臉蛋刷地紅了。? ☆、6 ? 指尖勾出一個名字。 她在心里輕輕地說,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叫于微時。 咦?她怎么又想于微時了…… 蘇明媚的臉蛋刷地紅了。 于此同時,沈笑卻在那邊嘆著氣感慨, “跟這么沒風(fēng)度的男人公事,我一定是上輩子吃多了狗rou!不跟你吐槽出來,我心里憋屈?。鑶鑶?,蘇明媚,我好羨慕你!每天都宅在家里閑得乳酸!一次商演,光是出場費就趕得上我好幾個月的工資!” 蘇明媚愣了下,無奈地笑,“我有什么好羨慕的?我是自負盈虧,沒有任何保證的無業(yè)游民?!?/br> 蘇明媚不好意思跟沈笑說,自從入了這一行,她的手指便磨損得很厲害。腦子里更是除了沙畫,裝不下其他的東西,表現(xiàn)出來的癥狀,就跟健忘癥差不多。而且,她練習(xí)沙畫,一站就是幾個鐘頭,長時間地彎著腰,一天下來,腰部也會時不時地出現(xiàn)針扎似的刺痛感。 蘇明媚時常會惶恐,生怕哪天醒來,起不了床,半身癱瘓了……所以,趁著年輕,能多賺點,就多賺點。 經(jīng)濟獨立,才能有尊嚴地活著。 任何一個行業(yè),都沒有外人看到的那么光鮮亮麗。各有各的挑燈夜戰(zhàn)的努力。 “蘇明媚,你給我滾!站著說話不腰疼!對了,我上次出差,給你帶的藥貼,你用了沒?” 蘇明媚心頭泛暖,“用了,效果還不錯。沈笑,謝謝你。晚上過來吃飯吧,我準備做荔枝木燒雞。” 蘇明媚偏愛草莓雞丁啊、香橙咕嚕rou啊、火龍果炒雙脆啊、泰汁菠蘿蝦之類的水果菜肴。 “親愛噠,你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