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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臂摟住了她,“調查結果還沒有出來,你先不要給自己瞎定罪,把要做的事做好,一要顧張熙的情況,二要調查車禍原因。這個緊要關頭,千萬不能自亂陣腳……” 許是他的懷抱寬厚而溫暖,許是他低聲細語的安慰能予她特別的心安,虞錦瑟的情緒慢慢平緩下來,額頭抵在他肩上,道:“你說的對,我不能慌……” …… 走廊這頭,修長的身影靜靜著注視著長椅上那對偎依的男女,薄唇緊抿,一言不發(fā)。 王秘書輕輕走過去,低聲道:“沐總,要不要去那邊,把我們剛才查出來的情況跟虞總說說?” 沐華年靜默半晌,道:“算了,她本來就愛胡思亂想,那些事情讓她知道,又得難過好久?!?/br> “您不過去?那您就看著她跟那何設計師……” 沐華年道:“這事沒解決完,我不知拿什么跟她解釋?!?/br> 話雖這么說,他的視線仍是凝在那對男女身上,過了一會,他像是自我安慰般道:“我讓這一步,何盛秋又能得意多久?我跟她,畢竟是七八年的感情。” 他移開視線,轉身朝回走,“把證據送到公安局。還有,無論付出多少代價,都得將季弘謠找出來?!彼难凵裼癸L漸漸變冷,“這帳,我要一筆筆的算?!?/br> …… 虞錦瑟命人去查車禍的事,自己則在icu病房沒日沒夜的陪護,德國之行自然就此擱淺。 這樣七上八下的煎熬了好幾天,突然柳暗花明又一村,何盛秋居然替她聯系到了法國的一位名醫(yī),那位名醫(yī)在何盛秋的陪同下來到g市醫(yī)院,在仔細察看了張熙的病情后,他表示接收過幾例類似的傷患,若將張熙送到法國,他可以在不截肢的情況下救治。 虞錦瑟大喜過望,拉著名醫(yī)連連道謝,戴維醫(yī)生道:“你不用謝我,是你男朋友的誠意打動了我,你要謝他。” 虞錦瑟瞅著何盛秋不知說才好,剛想說謝謝,何盛秋已笑瞇瞇地道:“不用謝,為女朋友排憂解難,是男朋友的義務。” 有了何盛秋與戴維醫(yī)生,法國那邊的醫(yī)院很快便聯系好了,眾人商量著選個合適的時機,將張熙送往法國。 就在虞錦瑟對未來又充滿信心與期盼的時候,她意外地見到了好久未見的季弘謠。 是季弘謠約的她,在一家偏僻的酒吧。季弘謠坐在最角落的椅子里,容顏依舊,只是精神看起來有些萎靡,她面無表情地道:“虞錦瑟,如今我像過街老鼠一樣東躲西藏,你滿意了吧。” 虞錦瑟只是看著她,這些天,虞氏尋出的所有證據皆指向季弘謠,虞鴻海怒不可遏,可要找季弘謠算賬的時候,卻發(fā)現她失蹤了,原來她躲在這樣偏的小酒吧里。 虞錦瑟想了很久,道:“我的車子,是你做的手腳?” 季弘謠干脆地道:“是?!?/br> 虞錦瑟又想了會,問:“兩年前,我因為纜繩斷裂而摔入河里,也是你干的?” 季弘謠點頭,“是,都是我?!?/br> 虞錦瑟沉默良久,將杯中冰水慢慢喝下去。她一反常態(tài)的鎮(zhèn)靜,讓季弘謠不安,季弘謠再也按捺不住,道:“虞錦瑟,你為什么不生氣,你為什么不憤怒?你來打我呀,罵我呀!我對你做了那樣的事,你還忍什么,你還裝什么爛好人!” 虞錦瑟道:“我要打要罵,只對良心還沒有泯滅的人,對你這種人,打罵有什么用呢,只會臟了自己的手。不過你別急,你做的一切,自會受懲罰?!?/br> “那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要這樣對你嗎?” “好奇。”虞錦瑟道:“但橫豎不過那一個字——恨?!?/br> “你說對了?!奔竞胫{道:“虞錦瑟,你知道這些年來我有多恨你嗎?你知道嗎?” 虞錦瑟搖頭,“我怎么會知道,從前我一直將你當做好朋友來著。”她諷刺地笑:“可誰知,我的‘好朋友’原來竟那樣的恨著我呀!”提起過去,她心中難免有氣,將那好朋友三個字咬的重重的,極具譏諷之意。 季弘謠對她的反應視而不見,她端起酒杯,大口飲下:“這么多年,我一直沒想明白,明明我們是一起愛上沐華年的,可為什么,他卻對你另眼相看?論長相論身材論頭腦,你哪里比我好?就因為你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富家女,就因為你那不可一世的家室,就因為你能揮霍著你的錢給他買各種昂貴的禮物,討他歡心?就因為你在他困難的時候,給他外婆送去了幾萬塊錢手術費?” “虞錦瑟,你知道為了接近他,我有多努力嗎?我從早到晚的讀書,只為了能跟他考取國外的同一所大學,我為了他的事業(yè)快點發(fā)展,起早貪黑,晝夜不睡,我陪他吃過那么多苦,跟我比,你算什么?”她苦笑,“可為什么無論我怎么努力,他都不接受我?是因為你嗎?既然你是我的障礙,我當然得除掉你?!?/br> 虞錦瑟冷冷道:“所以,你在纜繩上做了手腳。” ☆、第八十四話惡有惡報 “是啊,誰知你命硬,這么高摔下去居然都沒死!”季弘謠道:“不過我也并非全無收獲,畢竟你的身體不能再要小孩,四代單傳的沐家自然不會再接受你這樣的兒媳。”她驟然一怒,“本來我還挺高興的,我以為華年很快就會想通,會接受一個健康完整的我,可為什么他沒有,為什么?” 虞錦瑟無奈地笑,“他為什么我怎么知道,你遷怒到我身上,不覺得很可笑?” “是啊,我也覺得可笑!哪怕我離間你們的關系,讓你們離了婚,可他仍對我冷冷淡淡,不理不睬……我心里難過,跟幾個朋友去澳門賭幾局,散散心。誰知就這樣上了癮,那些混蛋看我出手闊綽,居然聯合起來設圈套,在最后一個晚上,我輸掉了兩千萬,那是我全部的家當啊,我只能跟賭場的人借錢扳本,不料本沒有回來,我輸掉了整整六千六百萬!” “近七千萬!我哪有那么多錢還!他們逼我寫下高利貸的欠條,就這樣,在一年多的時間里,不斷的利滾利,最后我居然欠下了他們一億五千萬!” 虞錦瑟一怔,著實被這個數據驚了驚。 季弘謠道:“這么大的數目,我壓根不敢跟華年講,只能借東墻補西墻,賭場的人還時不時派出一些黑道的人來追債,我怕極了,只得偷公司的資料,賣給強盛,換錢還債。最后事情鬧大了,高層都知道了我是內鬼,我被趕出了鴻華?!?/br> “呵,你走到這個地步能怪誰呢?誰逼你去賭了?”虞錦瑟冷笑道:“其實你說這么多,我還是不明白你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