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總的父母十分節(jié)約,倘若老兩口知道你花了他們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就買了一件衣服跟一樣首飾,你猜他們會怎么想?” 季弘謠的臉色微微一變,可耐著虞錦瑟全程都含笑,她無法發(fā)作,只得強(qiáng)行掛著笑,道:“我跟華年結(jié)婚,是我們倆的事,只要華年肯給我買就夠了。” “是嗎?”虞錦瑟笑著從容,“那這件九百萬的婚紗跟七百萬的鉆戒,我們就拭目以待了?!?/br> …… 快下班的時候,虞錦瑟的助理張熙突然跑來,道:“虞總,今晚公司的活動,我們倆一起吧。” “活動?”虞錦瑟一愣,“我怎么不知道?” “您還不知道?那我就不清楚了,聽說是管理層集體吃飯唱k啊,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如果有人灌我酒,你可得幫我呀!” 虞錦瑟笑笑,想著今晚也沒什么事,閑在家里也無聊,唱唱歌也好,于是一口答應(yīng),“好啦,知道啦!” …… 虞錦瑟進(jìn)了酒店包房的時候,才曉得原來不是什么公司聚餐,而是季弘謠做東。 她平白無故的為什么要做東?虞錦瑟想不明白,但瞧著她坐在沐華年身邊,一副春風(fēng)得意的模樣,莫非她還真的把九百萬的婚紗跟七百萬的鉆戒要到手了? 一千六百萬啊!饒是從小穿金戴銀的虞錦瑟不免也暗想著,敗家娘們! 這么想著,眼睛不由瞪向了上席位的沐華年,咬牙切齒地想:沐華年,老天派了這么個極品女人來敗你的家財!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啊,不對,惡人自有賤人磨! 許是這一眼瞪得太狠,沐華年轉(zhuǎn)過頭來,迎上了她的視線,旋即他下巴一擺,瞟瞟身側(cè)的空位,道:“來這邊坐。” ——說話的瞬間,慢動作回放,他驕傲的臉龐微微昂起,眼神略顯睥睨,再配上下巴漫不經(jīng)心地一擺——仿佛招呼下人似的。 又是這個姿勢!虞錦瑟最討厭的姿勢!于是她微含著一絲氣道:“我不跟你坐,我喜歡坐在……”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身后被誰猛地大力一推,便那么一屁股坐在了沐華年旁邊,工程部的小張還在那笑嘻嘻地道:“客氣什么呢虞總,兩個老總坐一塊才對呀!” 虞錦瑟:“……”看來平日里我實(shí)在是太親和太平易近人太沒有架子了,導(dǎo)致如今任人推搡的局面…… 桌上菜很多,想著這兩桌是季弘謠花錢,虞錦瑟吃的分外開心,照著菜單全點(diǎn)最貴的,海參鮑魚燕窩佛跳墻,擺滿一桌,然后一個都不吃,就那么笑瞇瞇看著——啊,這種奢侈無度地浪費(fèi)她人錢財?shù)母杏X真是太痛快了! 最后一道菜是火鍋,熱氣騰騰的,虞錦瑟隨手夾了片涮羊rou就往味碟里蘸去,鄰座的沐華年本來在跟旁人說話,突然間微微傾過來,不動聲色地按住了她的筷子,道:“蒜泥?!?/br> “什么?”火鍋咕嘟咕嘟翻騰的聲音有點(diǎn)大,加上四周的同事都在說說笑笑,虞錦瑟沒聽見他的話。 沐華年卻沒再理她,只招招手喊來了服務(wù)員,附在服務(wù)員耳邊說了什么,兩分鐘后,服務(wù)員殷勤地再次端來了一份味碟,放在虞錦瑟面前,低聲致歉:“抱歉客人,我們不知道您對蒜蓉過敏,已經(jīng)給你調(diào)換成沒有蒜蓉的了。” 虞錦瑟一怔,扭頭掃了沐華年一眼——是他跟服務(wù)員說的么?他怎么知道自己對蒜蓉過敏? 那邊沐華年的眸光已經(jīng)轉(zhuǎn)開,正聽某個高管說著什么。隔著裊裊的煙霧,那一側(cè)的季弘謠,若有似無地勾起一抹冷笑。 酒足飯飽后,大部分人便離了座,去沙發(fā)上唱歌了。這是個極大的包廂,左邊飯桌吃飯,右邊沙發(fā)唱k,吃喝玩樂,方便的很。 虞錦瑟和幾個年輕的下屬擠在沙發(fā)上,偶爾聊天八卦,偶爾拿著搖鈴為唱歌的人助興,愉快的很。 沙發(fā)另一頭,兩個女同事正在低頭竊竊私語,虞錦瑟隱約聽到幾句,大抵都是關(guān)于沐華年與季弘謠即將訂婚的事——原來今天的飯局就是未來的“正宮娘娘”為了顯擺才慶祝的。 聽到這里,她不由瞟一眼飯桌的位置,沐華年還是坐在桌旁,同幾個高層談得興致勃勃。一圈人都有些醉酒微醺之意,唯有他,依舊坐得筆直端正,神情平靜如初,仿佛方才那大半瓶白酒都是水似的。而季弘謠在旁邊陪著,明眸善睞,妝容楚楚,一雙涂著精致丹蔻的纖纖素手,不時笑容溫婉地為雙方斟酒,十足賢妻的架勢。 那一霎,虞錦瑟陡然有些恍惚,直到身旁的張熙拿胳膊肘撞了撞她,遞過話筒,“虞總,陪我一起唱這歌,我不大會?!?/br> 虞錦瑟回過神來,抬眼發(fā)現(xiàn)是那種最熟悉的歌——,接過話筒便開始唱。 “雨下在我窗前,玻璃也在流眼淚。 街上的人都看起來,比我幸福一點(diǎn)。 用寂寞來測驗(yàn),還是最想要你陪。 曾一起走過的夏天,我常常會夢見。 我在你的心里,有沒有一點(diǎn)特別。 就怕你終究沒發(fā)現(xiàn),我還在你身邊……” …… 原本是兩個人一起合唱,奈何張熙跑調(diào)實(shí)在太驚悚,曾有人評價說,她一句歌重復(fù)唱七遍,能唱出七首歌的感覺……所以還沒唱到一半,她便灰溜溜地擱下了話筒。 屏幕前,只剩虞錦瑟一個人在唱。她抱著話筒,唱的很認(rèn)真,很投入,隨著著歌詞的意境,表情有些淡淡地憂傷,嗓音亦含著微微的沙啞與感傷。喧鬧的人群漸漸靜下來,都被她的歌聲所吸引。 “愛你是孤單的心事,不懂你微笑的意思。 只能像一朵向日葵在夜里默默的堅持。 愛你是孤單的心事,多希望你對我誠實(shí)。 一直愛著你,用我自己的方式?!?/br> …… 這是一首悲情的歌,投入去唱,難免有些感傷,特別是聯(lián)想起往昔的事。歌曲結(jié)束后,掌聲如雷。虞錦瑟放下話筒,強(qiáng)笑著點(diǎn)頭,眼神不經(jīng)意瞟到桌子那邊,卻發(fā)現(xiàn)沐華年的視線正籠著自己,那雙幽黑的眸子深深如墨玉,仿佛蘊(yùn)著什么情緒,卻又極力克制。旋即他頭一仰,將杯中半杯殘酒一口飲盡,那表情,似乎酒有些苦澀。 可她轉(zhuǎn)過頭,當(dāng)作沒看見。 而另一側(cè),幾個喝嗨了的年輕主管又開始了熱鬧的游戲,拿了一副撲克牌來,問:“虞總,來不來真心話大冒險!” “來!”虞錦瑟提起精神,豪氣干云地一拍茶幾! 不找點(diǎn)樂子來這種場合做什么?難道還要唱那種悲情的歌?給誰看!矯情!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