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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神來,直到看到男人望著自己胸前的不懷好意的眼神,登時醒悟過來。 她彼時身材還未發(fā)育完全,加之身體浸濕,大約也便是兩顆青澀的李子吧!王詡的比喻,倒是貼切而精準(zhǔn)。 只是這樣一來,方才明明感動萬分的心頓時氣得有些發(fā)顫。莘奴惡狠狠地拉高了胸前的被子道:“你……下流無恥!若是嫌棄,只管講來,哪個硬逼著你吃青李子了!” 說著便準(zhǔn)備下地,要穿衣打扮,主動去會一會前來求婚的純良少年。 王詡單手便將她抱住,貼著她雪白的耳廓道:“這幾年,我?guī)缀跏侨杖展喔热啻?,好不容易讓李子將養(yǎng)成了芳桃,豈會便宜了別的野猴?如今我情詩已寫,鬼谷滿谷的金庫,俱是你的聘禮,你還有何推脫?待得回到家鄉(xiāng)便與我成禮便是,還想惹出什么禍?zhǔn)聛???/br> 不多時,衣服還未及穿上的佳人,便被重新拖到了床榻上,傳來了吸吮蜜桃的嘖嘖之聲……這一夜的光陰,便又蹉跎去了。 只是二人一直在房中未曾出來,自然不知府里的別院,在昨日又是另一番光景。 就在廉伊小將軍在前廳苦等時,公子疾也入府了。不過他來見的確是姬瑩。 同他一起來的,還有他的妻子張華。 公子疾見了姬瑩,徑直說道:“鬼谷子不日便要離開秦城,你帶著孩子追隨與他總非長久之計。跟我回府吧,我娶你為妻,張華甘愿意降為妾室?!?/br> 一旁的張華聽了這話,恭順地低下了頭,幾日不見,她的面容略有些憔悴,她相貌本就不如其他三位同窗,不過勝在清純,可幾日的功夫,就隱隱露出些苦相,原來的那幾分優(yōu)勢,也略有些衰退。 見姬瑩只是冷笑了一聲,卻似乎無意搭話,更沒有公子疾的意思。張華便跪在席上,柔聲說道:“jiejie,以前都是meimei年輕不懂事,一時糊涂犯下的錯,讓jiejie受了苦??赡憔退悴粸樽约褐耄惨獮楹⒆酉胂?。若是jiejie自己帶他,待他長大之后,除了衣食無憂外jiejie又能給他什么。商賈的子弟是要被世人看輕的。更何況他的血統(tǒng)原本尊貴無比,原本該是秦室,王侯,若是被他以后知道,只怕是要埋怨你這當(dāng)娘的固執(zhí),還是隨meimei回府,也是給meimei一個贖罪的機會?!?/br> 姬瑩心中大怒,眼前這兩個男女真正是天生一對。一個不念同門之義,陷害自己失身在先,構(gòu)陷自己入獄在后;一個看似對自己有情,卻是朝取夕棄,明知自己無辜,還將自己落獄。自己幾次三番因這兩人無辜受苦,他們卻是全然不在意?,F(xiàn)在一個要寬宏大量地納自己為妻,一個但說是自己的錯,要自己原諒,真是自說自話,將她姬瑩當(dāng)成什么人了。自己還未賤到以德報怨。 她冷冷對張華道:“你要為妻為妾皆是你們自己的事,與我何干。至于夫人您說的贖罪,是我有眼無珠,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上了你的當(dāng),這本就是我識人不清,自當(dāng)自食惡果,干卿何事?” 她又轉(zhuǎn)頭對公子疾道:“公子乃是見多識廣之人,當(dāng)知無有關(guān)系而長得相像之人卻有不少。小兒也只是湊巧與公子相像罷了,還請公子不以為意。至于娶妻,公子卻是說笑了。莫說姬瑩無意嫁人,縱然嫁人也不會與公子有什么干系。還請公子自重,莫要前來sao擾?!?/br> 公子疾也是遠(yuǎn)遠(yuǎn)沒有想到姬瑩固執(zhí)道如此地步,他緊鎖眉頭道:“姬瑩,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我的孩兒便是我的,我絕對不會讓他成為被人輕賤的私生子的,你若不愿嫁也可,可是孩子必須入了我嬴家的族譜之中!” 第184章 姬瑩的回答也干脆,將面前滿滿一壺的美漿全潑在公子疾的臉上,張華驚叫了一聲,撲過去給公子疾擦拭。公子疾倒甚是鎮(zhèn)靜,只是盯著姬瑩,單手將張華的手拂到一邊。張華臉色一訕,強自鎮(zhèn)定,回頭喝問道:“姬瑩你怎可如此?你乃魏國貴女,怎可如此不知禮數(shù),此等行徑與鄉(xiāng)村野婦有何區(qū)別?” 姬瑩撇了撇嘴,道:“一時手滑而已。就算鄉(xiāng)野村婦,也還知道廉恥二字,總比口蜜腹劍的陰險小人要好?!闭f完這句,姬瑩便起身揚聲道:“二位的好意我姬瑩心領(lǐng),只是從此以后,還請二位不要到我的面前,白白玷污我的眼睛?!闭f完,便起身拂袖而去。 公子疾望著姬瑩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才一言不發(fā)地站起身走出院落。張華慌忙站起快走幾步跟在公子疾后面。距此不遠(yuǎn)的廉伊把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略一思索便也轉(zhuǎn)身離開莘府。 莘奴是第二日才知道昨日夜里發(fā)生的事情,當(dāng)她聽到公子疾所言時也是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當(dāng)下便是問王詡何日離開此地,倒是要早一些帶姬瑩離開那卑鄙之人??墒峭踉倕s似乎不愿帶姬瑩走,只是說道:“公子疾已經(jīng)將張華趕入了別院,如果姬瑩入府,也不會與她同在一處,兒子總是要回到父親的身旁,這是任誰都挑不出錯處的。你也休要再替她出主意了,此事到此為止!” 王詡的生平大忌,便是女子攜帶幼兒出走。這也是莘奴為他烙下的病根,一時間也沒有什么良方可以去除。莘奴自覺理虧,也不好在這事上再與他計較。只是想要指望著王詡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 不過廉伊的求婚,莘奴自覺還是要親自婉拒得好。于是便在即將離開秦城時,邀約了廉伊到府中一敘。 王詡倒是沒有如影隨形,可是廉伊入府的那日,子虎卻是隨侍左右。 莘奴知道子虎的三寸學(xué)舌功夫獨傲天下,那男人獨獨留下子虎,也算是小心眼得很??! 廉伊那日入府時,未曾得見,已經(jīng)隱約猜到莘奴的選擇。當(dāng)初驚聞佳人婚變的狂喜,已經(jīng)盡褪了大半。 當(dāng)他看見莘奴端坐在了院中角亭里時,只見佳人身著一身素裙,柔順的長發(fā)高高挽起,梳成了類似吳地的挽發(fā),別有一番水鄉(xiāng)女子的嫵媚風(fēng)情,在這寒冬里,走上角亭時,除了暖爐的熱氣外,更是夾雜著一股帶著素馨香氣的芳香。 廉伊沉浸在這女子的方柔春風(fēng)里,心內(nèi)卻是一股說不出的難受,只站在角亭之畔,一語不發(fā),只看著臉色恬淡的麗姝。 莘奴倒是沖著他微微一笑,纖手柔柔一劃,道:“請廉將軍入座。” 廉伊往前走了幾步,撩袍坐下,開口問道:“我寫的書信,姬可收到?” 莘奴并沒有回話,只是將一張請柬遞送到廉伊的面前,開口道:“我與王詡不日便返回家鄉(xiāng)完婚。我們不欲大事鋪張,只請三五至交好友到場。廉將軍若是有遐,便請前來觀禮?!?/br> 莘奴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