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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一用力,她的手現(xiàn)在就有些酸脹的感覺,正打算伸手揉一揉的時候,聽見崔嘉惠平平道:“你現(xiàn)在好點了沒?!?/br> 崔嘉寶轉頭看她,只見她還是直直看向前方,摸了摸鼻子,道:“好些了,只是有些累?!?/br> 崔嘉惠嗯了一聲不再說話,一直到御術一課的門口,三人間都沒有人再開過口。 御術包含兩部分,御馬和御車,若是會御馬,御車也便沒什么問題了。這門課對于男子來說,是一門很重要的課。在白鷺書院,若是只會舞文弄墨,卻丁點騎射不通,是要被嘲笑沒有男子氣概的。 但對于女子來說,卻遠沒有那么重要。一來女子無需在外建功立業(yè),對弓馬的要求本就少;二來女子十五六便出嫁,于白鷺書院求學多是十一二三的年紀,身體素質本就不夠好,教的先生也不敢多加要求。 白露書院除了三庭之外,還有個特殊的學掌制,三庭中人要負責帶班。而薛明澤要負責的,便是御術班,具體的班級因為還為分班而不能定,但他今日是被兩位先生叫來幫忙的。 御術不同其他,出現(xiàn)意外的風險更大,所以這場考核配備了兩位先生和一個學掌。 不過御術看起來會成為考核最快的一門課,大家甫一進門,男先生便大聲道:“大家分成兩列,會騎馬的站我左手邊,不會騎的站我右手邊?!?/br> 大家擠擠攮攮的,崔嘉寶被夾在中間,動都動不了,最后好在是隨著人流到了先生右邊,左邊只剩下寥寥數(shù)人。其中有一個個子高挑,身段豐滿的女子,她面龐圓潤而明麗,在幾人中顯得很是出挑。 女先生幫著她們上馬后,讓她們一個個跑幾圈看看。 頭幾個雖會騎,但多少有些磕磕絆絆,放不開手腳,看得崔嘉寶膽戰(zhàn)心驚,跟著提心吊膽,生怕她們一個不小心摔著了。 大抵因為白鷺書院在南地,家中教導騎射的實在不多,就算是陰陽巧合下有所涉獵的,也不算多好。聽聞北地兒女多擅騎射,于馬背開弓就如平地開弓一般。 思緒這么一轉,再看向場上時,就已經(jīng)是那個最為出挑的女子了。 她沒像崔嘉寶一樣專門穿了方便行動的裝束,但仿佛全然沒有被這些束手束腳的衣衫所束縛,拒絕了女先生的幫助,一個翻身上馬,動作流暢而優(yōu)美,墨發(fā)在空中甩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她的年紀應當比崔嘉寶和崔嘉惠都大上不少,身段發(fā)育得極好,胸前鼓鼓囊囊,在馬上顛簸時顯得極明顯。再加上她的動作瀟灑標準,仿佛是力量感和女子嬌美的混合體,讓人一時為之神迷。 這一圈過得極快,她下馬時還有人沒反應過來,直到她撩了撩頭發(fā),朝崔嘉寶這邊的人群走來時,才有人輕嗤一聲,道:“商家女?!?/br> 崔嘉寶看了一眼,是個長相刻薄的姑娘,倒是貌如其人。她主動走上前,道:“jiejie你騎術真好,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怔了下,感受到她的好意,勉強笑了一下,道:“我叫沙秀秀。” 沙秀秀剛從馬上下來時,臉上還帶著紅暈,此刻卻因為那句“商家女”白了臉。崔嘉寶倒不是想多管閑事,只是真的很欣賞她剛剛的表現(xiàn),想了想還是沒放她一個人,繼續(xù)道:“我叫崔嘉寶,對這些一竅不通,或許你以后愿意指點我一些?” 沙秀秀垂眼看她,輕聲道:“你姓崔?” 崔嘉寶點點頭。 沙秀秀道:“我當然愿意,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話……” 沙秀秀停頓了一會兒,見崔嘉寶沒有接話,主動解釋道:“你剛剛應該也聽見了,我家是商戶。那個說話的人是同知家的于珍珠,先前我和她談得很開心,但她知道我家是商人出身后就不再理我了。” 崔嘉寶看了那高顴骨的姑娘一眼,原來是于同知府上的姑娘。 她轉向沙秀秀,問道:“你家一直在撫州嗎?” 沙秀秀搖頭,道:“我都十四了,若是一直在撫州,怎么可能現(xiàn)在才來求學呢?我們從北地來,我從小在北地長大,在我們那,我的騎射可不算佼佼者?!?/br> 崔嘉寶見她放開了些,容色也好看了些,便將心神轉回場上,會騎射的人本就不多,就算一個個來,這一會兒的功夫也就試完了。 騎術不同別的課,不管會不會都能試上一試以看水平,讓這些什么都不會的小姑娘上馬都是件危險的事,因此御術課的考核和別的課都不一樣,竟是當場上起課來。 做示范的竟是薛明澤。 她先前都沒好好打量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今天穿的和上次相似,也是身玄色箭袖,腳上一雙云紋長靴。 兩位先生解說著從上馬到御馬的要領時,薛明澤便負責在一邊做出相應的示范。他手腳利落,從肩到臂膀又充滿了力量感,策動馬匹時自帶行動如風的瀟灑。對于像崔嘉寶這樣的初學者來說,光看便是一種享受。 上了一堂欣賞課,御術課的考核便算是結束了。 崔崇安和雙胞胎考核的順序與她們不同,地點似乎也有所差別,和崔嘉惠說好在山門處見,崔嘉惠通知了崔嘉寶,兩人便一前一后地走。沙秀秀本想和崔嘉寶一起走,卻被崔嘉惠一眼瞪退。 到山門處時,不止崔崇安三個在,還有兩個熟人。崔嘉寶和崔嘉惠都開口喚了一聲,叫的卻不是同一個人。 “阿寧!” “阿治!” 兩人同時怔了下。 崔崇安身邊的正是周寧和小霸王周治。 周治還記得曾經(jīng)因為崔嘉寶被罰的事情,此刻見沒有大人,大搖大擺地走過來,裝作不小心撞了崔嘉寶一下才走到崔嘉惠身邊拉住她的手。 崔嘉惠眉頭輕輕一皺,又很快松開,沒說什么。周寧卻不一樣,周治仗著沒大人為所欲為,她自然也不會怕,上前一巴掌打在周治后腦勺上,隨后攬住崔嘉寶的手。周寧看都不想看旁邊的崔嘉惠一眼,側過臉去就拉著崔嘉寶走向崔崇安。 崔崇安本想訓斥周治一番,卻見周寧出手如電,此刻若再訓斥,難免要將周寧也教導一番,便又默默將話吞了回去,裝沒看到。 周治被他姐打蒙了,下意識就開始哭嚎。然而身邊沒有仆人,也沒有他娘,自然不會有人來護著他或是明里暗里地指責周寧。 周治就這么干嚎著,看著他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