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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失憶了,口中卻還念道“師父”二字。 雪舞兩手亂抓著他衣裳,搖頭哭道:“啊啊...師父...好多縱橫劍...好多血!斷情決...斷情決!娘親死了...爹爹也死了...你殺的我魔族只剩下我一個少宮主!師父...不要...” “斷情決?舞舞...”斷情決...魔后竟然不惜使用斷情決...足見魔亦有情,她亦有情... “莫哭莫哭,是師父當(dāng)時失了手,你沒了親人,師父從今會以命護你,只愿你此生...不再有血與淚...師父最愛舞舞了...”云天苦惱萬分,不顧她的反抗,緊緊地抱著她。 “我不要...我不要...你走...我不要...”懷中這人張皇失措的推著他,不知心中所想,“不要...啊啊” 云天苦笑:“舞舞,師父錯了,你別再這樣了好不好?” “我不要...我不要...我從來都沒拜過師,沒有...啊啊...沒有...” “舞舞...” “我沒有!”她突然怒吼一聲。 “舞舞——”他拉過雪舞,“你看著我?!?/br> “啊...”雪舞依他所言,抬起了頭來,只見原本清冷無雙的北御掌門,如今卻是面如死灰,“師父...”雪舞驟然心痛,緩緩將手放在心口處,眼未眨一下,淚卻早已落了兩行。 “師父...啊...師父...” “聽師父的...” 她只道:“我好心痛...師父...人生好苦,舞舞想去見娘親...” “人生再苦,我陪你嘗;你的痛,我與你同受,活著便是極好了...” “活著?”雪舞突然想起...“孩子,好好活著...”...娘親那句話...想起來,頓時覺得可笑,“你們都讓我好好活著...何曾知道...我活著有多痛苦?說!你何曾知道!” 云天不語,拿起縱橫劍法和縱橫仙劍,才緩緩說道:“只當(dāng)是為我而活...為你魔族一族、為你娘親報仇,師父...等著那一日...” “你...當(dāng)真?”她抬起了頭。 “我的為人你最清楚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br> “好——”雪舞咬緊了牙,手上握緊了縱橫仙劍。 此后,離江河畔多了一道身影,幾月來一直風(fēng)平浪靜,天庭喜訊傳來,許心蘭、淺柳、清宴、林月等人通過天庭升仙考核,天旨降下,便封了仙位,于是幾人的服飾皆換做了天庭仙裝。 尤其淺柳分外高興,而散影也將掌門之位交還給了云天,這日便舉行了出師儀式和升仙儀式。 北御正宮內(nèi),歌舞升平,一派輝煌氣勢,眾人都堵著許心蘭散影清宴幾人敬酒,云天得了空,便來了踏雪殿,進了門卻照舊見她哭著。 “怎么又哭了?”云天坐在了她身旁,“我...又哪里惹你生氣了?” 雪舞見他進了來,自顧拭了淚,就是不理他,只暗下想道:“我哭我的,與你何干?自己等死不就好了?為何總是...” “莫哭,否則就不美了...” 她倒覺得好笑:“你這是夸我美呢...” “本來就是嘛...” 雪舞冷笑一聲,“你不用逗我開心,走!” “呃...” 云天無可奈何,只好說道:“好,記得好好學(xué)習(xí)...” 云天話說完,便又離去了,待他離開,雪舞又哭了起來:“師父...” “為什么她們都可以一起學(xué)習(xí)法術(shù),一起修仙...而我卻只有你一個?為了殺你...我才活著...世間除了你,誰還懂我???” 不多時,北御正宮內(nèi),散影與淺柳齊跪道:“請掌門做主賜婚?!?/br> 云天應(yīng)了下來,吩咐在正宮內(nèi)拜堂,舉派同慶,淺柳自是喜眉笑眼,終于嫁得心愛之人了。 約莫布置了一個月之后,由掌門做主,二人正式拜堂成親,云天仍是沒有見到雪舞,拜過堂,敬過茶,新娘子便進了洞房,今夜的淺柳真的好美,不知盼著一天盼了多久,那么長的時間都等了過來,竟會耐不住這幾刻鐘,心里甚是焦急,又是興奮。 正宮中,各位師兄弟師姐妹皆在敬酒道喜,許心蘭卻趁機出了門,“這個時候,師父應(yīng)該又去離江彈琴了,同師門人都在正宮陪酒,今夜正是好時機?!?/br> 許心蘭輕笑著,便手執(zhí)畫碧來了踏雪殿,外圍仍有一道結(jié)界,她緊看著這道結(jié)界,遲疑了片刻,遂拔劍凝聚全身仙力于畫碧,“啊啊...太好了...”許心蘭欣喜異常,暫時將結(jié)界打破了一個窟窿,遂進了踏雪殿。 “咦?蘭兒呢?我還要好好和她喝一杯呢?!币簧硐卜纳⒂熬刮匆娫S心蘭,“清宴,你蘭兒師妹呢?” 此時,清宴已喝得差不多醉了,醉醺醺地說道:“我哪兒知道啊...” “糟了...”散影心中暗想著,便出門便說道:“我先去看看柳兒,你們繼續(xù)?!?/br> “這么快就急了...你們看...”眾人一邊喝酒,一邊拿散影取樂。 當(dāng)此之時,離江河畔處,梅花依舊盛開,云天也依舊坐在梅樹下彈著七弦琴,江水映泉,煞是好看。 而此時踏雪殿中,雪舞頓覺心口處陣陣疼痛,只得一味的哭,一味的叫著師父。 “啊啊...師父...師父...嚶嚶嬰...”聽得一陣腳步聲,雪舞捂著胸口望去,“師父...啊...” 她期盼來人是那個人,卻見進來的人竟然是許心蘭。 “妖女!受死!”說著,許心蘭一掌擊向了她,好在有縱橫護身,不致于當(dāng)場斃命,卻因內(nèi)外力相擊,頓時鮮血一地,“啊啊...” “嘣!”這時,離江河畔處,云天的琴弦突然斷了,云天分外詫異:“啊...怎么回事?” 他細細想來,“只怕不會有好事發(fā)生...???是舞舞?”想來云天現(xiàn)如今心中放不下的就只有她一人了,連忙丟下了琴趕回北御。 “哼!縱橫劍護身?那我就以縱橫術(shù)相擊!”說著,她便引起劍,運足十成功力刺去。 “蘭兒不要!”散影及時趕到,毫不猶豫的向前一撲,為雪舞擋下了那一劍。 “啊...”許心蘭此刻驚呆了,畫碧飛回了她手中,上面沾滿了鮮血,“啊——”她大叫一聲丟了那把血劍,掙扎著跌倒在地上,“師...師叔...我沒...我是想殺了那個妖女的...師叔...不...” 這時候的雪舞早已神志不清:“師父...” “別...再動殺念了...只道是自出洞來無敵手,又道是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不怪你...”散影手打著顫,按著傷口,手都浸滿了血,“幫我轉(zhuǎn)告柳兒...我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