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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 陸兆言徹底沒法子了,只好盯著她說,“你問吧,問完必須睡覺,先聲明,太私密的東西不準問?!?/br> 則見挪了挪膝蓋,離他更近了一些,眼睛發(fā)著光一樣,緊緊地盯著他看,然后一字一字地問—— “陸兆言,你是不是……喜歡我?” 陸兆言僵住,扶在她腰上的手一瞬間就收緊,他有些慌亂,不知道她從哪些他來不及隱藏好的情緒里察覺出來,他逃避著她眼神的追擊,想要松開她,然后哄她去睡覺。 反正她喝醉了,過了今晚她就不記得自己問了什么。 沒成想則見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讓他不能顧左右言其他地岔開話題,她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又重復了一遍,“你是不是,有一點點喜歡我?” 逃不掉了…… 陸兆言想,他回視她,眼神里閃耀著認真的光芒,但內心的怯意仍然讓他不敢邁出那一步,生怕答案說出口之后面對的是她的厭惡、逃避,那不是他要的。 他寧愿一直站在兄長的立場,看她笑、看她幸福。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在她guntang的手心里,沉聲說,“你喜歡我,我就喜歡你?!?/br> 沒說出口的是,你不喜歡我,我也一直喜歡你。 他閉著眼睛,有些痛苦,不敢看則見眼里會有怎么樣的情緒,厭惡?嫌棄?覺得他變態(tài)?愛上了自己沒有血緣關系的meimei,是罪惡嗎? 則見聽到他的答案,有些情緒一瞬間就在心里炸開花,借著剛剛的酒精在她腦里翻涌,她笑了下,露出了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梨渦像在發(fā)光一樣,腦子已經不清楚了,動作卻比腦子更準確清楚。 她捧住他的臉,輕聲說道,“我喜歡你呀”。然后她柔軟的唇,夾雜著甜膩的香氣和啤酒的味道,就印上了他的嘴唇。 他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看著眼前笑著的則見,她像是喝多了,但又像是清醒著,他略微推開她,看她一臉迷惑地看著自己問,“你不喜歡我嗎?還是你對我的喜歡……就是……哥哥對meimei的喜歡?” 她幾乎要哭了。 是自己判斷錯了嗎? 他強壓下內心的躁動,扶住她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然后確定一般地問,“則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則見點點頭,“哥……我好像……喜歡你……” 陸兆言心里亂成一片,他幾乎快沒辦法理智,但仍然堅持地問,“是對兄長的喜歡,還是對……男人的喜歡?” 則見跪在床上有些累了,她坐了下來,抱住他的腰,將臉輕輕貼在他的胸前,閉著眼睛有些難過地說道,“不是……不是對哥哥的喜歡……我知道這不對……可是,可是……” 她話沒說完,就被陸兆言松開抬起了下巴,不得不直視他,陸兆言的眼神里有她都不懂的東西,她的腦子本身就一片混亂,根本沒法子清晰判斷捕捉他的反應。 陸兆言一只手扶住她的背,另一只手抬住她的下巴,堅決而果斷地對她說,“則見,你想清楚了嗎?不要后悔。以后如果你后悔,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這是最后一次,你清楚回答我?!?/br> 一滴眼淚順著則見的左眼流了下來,因為仰著頭,很快就埋入了她的發(fā)絲之間,她清楚地對陸兆言說道,“我喜歡你,是對男人的喜歡,可是我害怕……我害怕你不喜歡我…” 話未落音,陸兆言就俯身吻住她正在說話的嘴,他的氣息慌亂,分明就是對此刻一切不真實的慌亂,害怕是一個夢。 則見說,她喜歡自己。 不是對兄長的喜歡。 是像他喜歡則見一樣,喜歡自己。 這怎么可能不讓他亂,長久以來一切幻想成真,就這么把一份巨大的禮物砸在他面前,他吻著她,右手伸手抹去了她的眼淚。 他的吻輕柔,但喝了酒的則見明顯就不一樣了,她被吻住時也只是愣了一下,迅速地集結著所有腦細胞去思考著這個吻的意義,得出的結論是: 陸兆言,也在喜歡自己。 不是對meimei的喜歡。 她快樂得不得了,環(huán)抱住他的肩膀,積極地回吻他,她跪在床上,重心靠后,陸兆言吻著吻著就忍不住朝她靠去,她撐不住兩個人的重量,昏昏地癱倒在床上。 這個吻還在繼續(xù),窗外有游客笑鬧的聲音,已經打擾不到這兩個人,陸兆言被則見的舌頭引誘得有些急切,夢里的一切都在此刻得到復刻。他的手托在則見的腰上,意亂情迷之間不自覺地想去解則見的衣扣,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了奇怪—— 一直在用力回吻他的則見不動了。 在床上均勻地呼吸,緊閉著眼睛,讓他不得不確認一個事實,則見睡著了。 因為白天鬧了一天,晚上又喝了酒,陷入床里很快就睡著了。 他哭笑不得,只好把則見抱進被子里,自己洗漱完出來還是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熟睡的則見。 他伸手握住則見的手,看著她白皙細膩的皮膚和在自己手心的手,不敢確認,是真實的嗎? 她喜歡自己。 她吻了自己。 一個他內心深處期待了十幾年的畫面,就這么突然出現,他很怕明天一早醒來就發(fā)現是幻覺,但此刻,則見在他懷里。 剛剛的吻……他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被則見咬得有些疼的下唇……也是真的。 ☆、是她就好 第二天一早,則見醒過來的時候陸兆言已經在洗漱,他從浴室出來,看到一臉發(fā)懵的則見,走近問,“醒了?” 則見摸著疼的腦袋,仔細回想了下昨晚發(fā)生的一切。 她想問他是不是喜歡自己,所以喝了酒,他回來了,她問了,好像還哭了,后面好像還親了他。 她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陸兆言,陸兆言笑了一下,對她說,“洗漱去,動作快一點,別讓大家等?!?/br> 她連忙躲進了浴室。 關上門就后悔死了,昨晚他到底怎么回答的啊,喝多了根本不記得了,自己酒量怎么那么差。所以他剛剛的樣子是想裝沒發(fā)生過好讓自己不那么尷尬嗎? 她沮喪。垂頭喪氣地洗漱完,直到上了車都開心不起來,陸兆言就坐在她邊上看她掛著耳機望著窗外,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拿出手機噠噠地打了字,遞到她面前。 “?” 則見看著一個問號一頭霧水,拿著手機又回了他一句,“??” 陸兆言:“??!” 則見無奈了,抬眼看他,“你想說什么?” 陸兆言刪掉了三個符號,打了一行字遞過去,“睡完就跑?感覺自己被嫖了……” 則見臉紅,迅速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她止不住的笑意,摘了一只耳機塞進他的左耳。 是一首老歌,“我對你有一些動心,不知道結果是悲還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