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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倔強的小眼神,活生生透出一絲凌虐的美感。 “幫我查查她叫什么名字,經(jīng)紀(jì)人是誰,盡快告訴我?!彼酒鹕?,扣好胸口最上頭的兩顆扣子。 “唉唉唉。你還真對人家感興趣?。俊敝茉刺鞂χ呀?jīng)重新關(guān)上的門大喊了一句,表情跟見了鬼似的。 劉楚婳在臉上薄薄打上一層定妝粉,滿意地對鏡子露出一個微笑。她今天走得是小清新風(fēng),白色雪紡上衣配淺藍及踝長裙,帶著股飄飄然的仙氣,更顯得人亭亭玉立。她重新檢查了遍穿著,出門打車去了劇組,準(zhǔn)備去試鏡他們公司出品的那部歷史巨制大電影。 昨天她收到了郵件,說她的簡歷通過了。其實她心里清楚的很,這部電影重要的角色早已試鏡結(jié)束只待官宣,不重要的角色也已經(jīng)被公司藝人和一些關(guān)系戶瓜分。所以,她此次來只是為了試鏡一個沒幾句臺詞的龍?zhí)捉巧?,和橫店里那些專業(yè)龍?zhí)讉円黄稹?/br> 她到試鏡現(xiàn)場的時候門外大廳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男女都有。縱使這部電影只剩下些打醬油的小角色,也讓他們這些人擠破了腦袋都想進去。 劉楚婳環(huán)視了一圈,安靜地坐到了一邊。有人過來按照男女給他們發(fā)了劇本,只有一頁紙兩個場景,大家卻都翻來覆去看了不知道有多少遍。 來負責(zé)給他們面試的大概是某個演員副導(dǎo)演,試鏡的速度很快,兩三分鐘就過了一個人。輪到她的時候,她冷靜地走到房間中央,給導(dǎo)演鞠了個躬,眼神一變立馬就入了戲。 “將軍?!彼吐晢镜?,眼眶迅速地泛起了淚花,“奴婢的性命是將軍您救下的?!彼瓜卵?,掩住眼底洶涌的情感,只有眼淚一顆顆往下落,“您叫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br> 當(dāng)演員最基本的功底,就是不管劇情有多么狗血臺詞多么讓人尷尬癥發(fā)作,也要自我催眠,強迫自己感同身受。 她的演技不說有多么出神入化,上輩子也是被不少導(dǎo)演好好打磨過的,臺詞功底更是受到過不少夸贊,字正腔圓、感情充沛,光是她帶著哭腔的一個顫音,縱使沒了畫面,也能輕易帶動人的情緒。 本來有些困倦的演員副導(dǎo)演微微挑了挑眉,揮了揮手,“行了,下周一到劇組來,有時間吧。” 劉楚婳莞爾一笑,抹了抹臉上的淚痕,“有時間,謝謝導(dǎo)演?!?/br> 她一邊還算滿意地往家的方向走,一邊還在想前世齊燃在這部電影里扮演的到底是誰來著?可是前世她對齊燃實在算不上關(guān)注,這個小角色似乎他的粉絲平時沒怎么提起過,所以直到最后她也沒想起來什么。 回到自己那個小單間之后,劉楚婳漫無邊際地發(fā)了會兒呆,決定上自己的微博看看。她雖然算不上有名,在當(dāng)年藝考的時候也蹭過一波流量,和同屆的幾個學(xué)生的素顏照時不時就被拉出來放在一起供眾人品評,吸了一波粉,后來又出演了一些小角色,勉強每條微博下面能有幾十條留言。 她調(diào)整了一下角度,拍了一張照片發(fā)了上去,沒有磨皮,也沒有加濾鏡。 越來越燥熱的天氣沉悶得讓人有些喘不上氣,她做了幾個深呼吸,去廚房弄了個簡單的蛋炒飯,端回飯桌上的時候已經(jīng)沒胃口吃了,于是再次拿起手機,卻發(fā)現(xiàn)最新那條微博下的評論已經(jīng)突破了五十。 這才過了多久。 她下意識地刷新了一下,評論數(shù)變成了八十。 “媽呀,少爺?shù)馁澰趺磿c到這里來的?” “啊啊啊啊啊啊,少爺點贊了你的照片!” “感覺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博主,看我,你跟齊燃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這妹子的微博又沒有上熱門,也沒有加話題,更沒有帶齊燃的名字,少爺怎么刷都不可能刷到這兒來的。還相信少爺這次是手滑的醒醒吧,請笑著活下去[微笑]” “妹子很美啊?!?/br> “捂著耳朵大喊,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我不管,本少女才是齊燃的正宮,本宮不死,爾等終究只能是妃?!?/br> 劉楚婳有些好笑,她查了一下自己的點贊,果然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齊燃的頭像。兩分鐘后,齊燃取消了點贊,然而并沒什么卵用,他無數(shù)個粉絲早就截了不知道多少張圖了。 這些人還真會聯(lián)想,這么早就猜中了后續(xù)該怎么辦啊?她又看了一遍他粉絲的留言,卻沒有做出任何回應(yīng)。 只是覺得心情莫名好了不少,配著蔬菜罐頭吃完了整碗蛋炒飯。 齊燃有些頭疼地看著手機,周源天發(fā)過來的文字泡都快占滿了他整個手機屏幕。 “齊燃你是瘋了嗎?你自己想想半個月前是誰答應(yīng)了我以后一定好好注意再也不手滑了,是誰說的?你喜歡人家你跟我說啊,我把人喊過來跟你吃飯,你沒事搜人家干嗎?點贊人家照片干嗎?你不接工作就算了,在家能不能給我消停一點,手滑一個接一個沒完了是吧,你知道因為你我多了多少工作量嗎,發(fā)際線又升高了多少厘米嗎?” 往下滑了滑,仍然是一長段抱怨,一樣的意思換了不一樣的說法,拿著這么點事啰嗦了一遍又一遍。 自家經(jīng)紀(jì)人更年期的癥狀越來越明顯了,齊燃把手機扔到一邊,拿起打印出來的劇本從頭開始看起。 雖說公司給了他很大的自由,這部電影除了一些基本已經(jīng)定下來的角色,剩下的可以任他挑選,可他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看完了整個劇本,仍然提不起什么興致。 他其實并不像粉絲說的那樣對劇本有多么高的要求,只要能滿足他一方面的要求便已經(jīng)合格,要么有深度能讓他看到角色背后的閃光,要么有熱度能吸引觀眾滿足他們的需求。 簡而言之,要么能拿獎,要么能賺錢。 而這個劇本,配上這個團隊,估計只是部勉強回本的中庸之作。 有了這個定論,他隨意挑選了一個出場次數(shù)少得可憐的角色,想著能在一兩天里把戲份拍完最好。 齊燃站起來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有些遺憾自己浪費了一整個下午。他拿起手機,微博頁面仍然停留在劉楚婳的主頁,看到這個名字,他總算想起來原先打算要做的事,翻開通訊錄給彭叔叔打了個電話。 “喂,齊燃,有什么事嗎?” “公司有個叫趙謙的經(jīng)紀(jì)人,您還是調(diào)查看看吧,我懷疑他背著公司逼迫旗下藝人參與賣.yin工作。” 彭亮節(jié)嚇了一跳,“賣……賣.yin?” “哦,可能夸張了點,反正就是那么個意思?!彼恼Z氣倒是輕松得很,也不知道說出來的話是多么的聳人聽聞。 彭亮節(jié)的表情嚴(yán)肅了下來,“我知道了,我會調(diào)查清楚的?!?/br> 打完了電話,他總算安心了下來,選了一個跑酷手游點開,聚精會神地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