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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看不清臉。倒是林錦承, 湊近擋風玻璃,大笑著連按幾聲車喇叭。 沈初覺側(cè)頭看他們,停住不走。李不琢不得不拽他幾下。 可沒想到,沈初覺帶她往回走, 重新站在剛才等綠燈的路口。 “喂,你沒事……” “我答應過你,今天晚上要做個壞人?!?/br> 當沈初覺牽著她跑過紅燈下的斑馬線,李不琢不覺有點好笑,是看到了壞人才想起要做個壞人嗎?從闖紅燈做起?可愛。 * 李不琢住的地方離酒店只隔一條長街,平日上班步行不過二十分鐘。若是用跑的,十分鐘就行。藏于高聳的寫字樓群后,毗鄰一座全天開放公園,在一片舊民宅中,毫不起眼的其中一棟。 路上兩人都沒說話,李不琢罕見地沉默,任由沈初覺牽著她從慢走,到小跑。 她打開單元樓的門禁,沒來得及收起鑰匙串,就被沈初覺長臂一圈,抱進樓道。 還不忘帶上門,將她抵在門上。他急切,連風度也不要,熱吻雨點一般落在她臉龐,從前額到眼瞼到鼻尖,不得章法,最后幾下才貼上她小巧的唇。 舌尖相纏的一剎,他喉嚨發(fā)出低低的哼聲,像是滿足,又像在說不夠。 怎么會夠。 李不琢踮腳摟緊他脖子,胳膊掛著的外套滑下。沈初覺扯掉扔在地上,環(huán)住她的腰,用了點力氣,竟一氣將她抱起。 任是再修長的手指,也伸展不到別的地方。 這想摸又摸不到的著急把李不琢逗得直笑,沈初覺放下她,低頭追著又吻一陣,才說:“看來你真的不怕?!?/br> “要我怕你嗎?” 黑暗中,李不琢一雙明亮眼眸,盛滿了從門上格柵漏進的月光。明眸倏而狡黠地瞇起,冰涼指尖劃過他臉頰,“還不如擔心要是有人出來看到,壞了你好事就不妙了?!?/br> “信不信我能抱你上去?” “五樓?不怕等下后勁不足嗎?” 沈初覺:“……” 后來李不琢把扔在地上的外套團在懷里,而她則被沈初覺打橫抱起一口氣爬上四樓。到四層與五層間的拐角,確實有點支撐不住了,他停下喘氣。 誰知耳邊又響起要命的笑:“沈初覺,你到底行不行啊……” 被這句話刺激著,沈初覺抱著她大踏步爬上最后半層樓。 這時才懊惱五樓怎么這么高,像要爬到月亮上,住在一樓不好嗎? 在等李不琢開門的時候,他雙手從后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玲瓏的肩頭,磨蹭著哼哼“快點快點”。 門鎖轉(zhuǎn)開,她被半抱半推著蹭進屋,還在猶豫要不要開燈,后頸的頭發(fā)被撥開。 有吻輕柔啄下,一把溫潤男嗓繚繞耳邊,一字一字,清晰得李不琢心跳有些異常。 那聲音說:“不琢,你應該害怕的?!?/br> * 春生枝頭,生心尖,生萬物。(和諧) * 情.事過后,沈初覺坦誠交代,讀書時的綺夢中,李不琢是唯一的女主角。李不琢大駭,萬萬沒想到,那個總一臉“貧僧乃出家人”的沈初覺,偷偷揣著下.流心思,還能保持高冷禁欲的人設不崩,奧斯卡真是欠他一座小金人。 再膩歪一陣,兩個人都平靜下來。他們雖無倦意,卻也疲憊不堪,依次起身去浴室沖淋。 凌晨三點多。 沈初覺沖洗出來,看見李不琢穿著他的襯衫在客廳赤腳起舞。 茶幾上的手機,正在播放巴赫的無伴奏大提琴組曲G大調(diào)第一首前奏曲。一時間,連空氣都婉轉(zhuǎn)悠揚起來,和著低沉的琴聲徘徊。 沈初覺下身包著浴巾,去廚房接了杯水。一邊喝,一邊饒有興致地看李不琢跳舞。 明明只是隨意擺動手臂,在小塊空地上跳躍轉(zhuǎn)圈,卻因為她輕盈的身姿,帶出飄逸靈動的仙氣。她頭發(fā)隨意束起,手指偶爾拉出一縷,繞幾圈又松開。 男式襯衫寬大,她胳膊一抬,空出余裕,又隨動作的變化繃出隱約的曲線,衣下兩條腿骨rou勻亭?;仡^看見倚在門邊的沈初覺,李不琢笑著轉(zhuǎn)過去,被他撈進懷里。 客廳亮著一盞落地燈,借著燈光,沈初覺看見懷中人細細密密的睫毛,蜜一樣的瞳仁像要將他吸進。看著她,他眼睛都舍不得眨一眨。 先前滿地的狼藉已被她收拾妥當,擦干凈,恢復原來的樣貌。 沈初覺放下杯子,摟住她,微訝:“怎么你好像完全沒事?” 李不琢納悶:“我要有什么事?” “我還以為……女人第一次都很疼?!?/br> “我剛才真的很疼!”李不琢嚷了一聲,“不過后來好多了,大概每個人不一樣?!?/br> “……對不起。” 回來了,那個審慎刻板小心翼翼的沈初覺又回來了。 李不琢嘆氣,伸出手指,劃過他英氣的眉骨,踮腳親吻他眼下的淚痣。他垂著眼,頭發(fā)還濕淋淋的,臉上閃過隱忍的神情。 像被橫風橫雨打蔫的玉蘭花,樹下滿地潮濕,得小心拾起。這是她的花,要它重現(xiàn)細白潔凈,她愿死心塌地拿一生交換。 李不琢心底一片柔軟,撥弄他的頭發(fā)笑道:“我還是比較喜歡,剛才那個禽.獸的沈初覺?!?/br> 沈初覺不動聲色地笑,又斂眸,“你說這話,和林錦承好像。” 哪怕收起一身反骨,總想跳出方圓外的那股子躍躍欲試很像,仿佛能隨時喚醒藐視一切,破壞一切的熱血也很像。 但李不琢只想起林錦承那晚灑錢的狂妄,連連搖頭,“瞎說,別把我和那種瘋子混為一談!” 兩個人不約而同想起之前看見關(guān)璞和林錦承坐的那輛賓利,李不琢好奇地問:“怎么我不記得他們過去要好呢?” 過去關(guān)璞是跟著李不琢的,林錦承嫌她礙事,壓根沒拿正眼瞧過她。他要是對誰看不順眼,人家越低微地討好,他就越厭煩。而關(guān)璞是個伶俐人,見他冷口冷面,自然也不會上趕著去倒貼,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品性。 見李不琢面露困惑,沈初覺的臉陡然騰起慍色,他雙臂收緊,俯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地說:“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能去想別的男人?!?/br> “好,不想他,就說你?!?/br> “我?” “喻融是怎么回事?山道上的車禍是怎么回事?他和高層密謀又是怎么回事?沈初覺,你知道我聽到這些事的時候,有什么感覺嗎?” 沈初覺聽出她話里橫沖直撞的怒火,眼里浮出笑意,“這個戴品妍,怎么以前沒看出她也愛八卦?!?/br> “喂!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準去想別的女人!” “好,不想她,只想你?!鄙虺跤X擁著李不琢,將她推進臥室。他當然沒忘解釋剛才那一連串問號,卻僅僅是一句輕描淡寫的“人心難測,防不住”。 李不琢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