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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花盒發(fā)呆,同住的姜妍換好衣服進來拿包。 “不琢,我準備下班啦!” “姜妍,”李不琢叫住她,“這盒子你剛才有沒有看到誰送來的?” “沒有,剛才我不在?!苯麙哌^盒子,雙眼發(fā)亮,“這是花盒嗎?好美!打開看看?” “我都沒打開你怎么知道美,說不定……” 后幾個字被兩人嘴里下意識的輕呼代替。 盒里靜靜躺著25支來自厄瓜多爾的雙色玫瑰,每一朵白色與粉色熱烈融合,淡香氤氳繚繞。 “不琢,你……你談戀愛了?”姜妍張口結舌。 李不琢抿著笑,發(fā)現(xiàn)卡片背面還有一句小字, ——這次是我挑的。 她笑出聲,“沒,這是別人欠我的,來還債了?!?/br> 姜妍走后,李不琢翻出一只細頸玻璃花瓶,把玫瑰花逐枝從盒里取出來,用剪刀修根,依次插入。這么隆重的一束被她隨手放在靠墻的矮幾上,不禁盯著發(fā)了好一會兒呆。 沈初覺這個坑太舒服,她快扛不住,要掉下去了。 * 不知是否拜玫瑰的加持,她第一次當管家,一切順利。 那位商務女經理入住三天兩晚,李不琢臨時調換的洗浴品很討她喜歡。得知她只喝現(xiàn)磨咖啡,便每天早晨隨早餐一起送到。白天客人外出談生意,晚上回來一臉疲憊,李不琢推薦了華澍水療中心的增氧護理,幫助緩解城市空氣污染和空調對肌膚的損傷,釋放壓力。 這位女經理離開的那天,拉著李不琢照了張相。 恰好譚渡也在,依舊神情凝肅:“這是客人對你的感謝?!?/br> “謝謝經理,我會用心記住。”李不琢爽朗地笑。 所謂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做起來沒那么難?;厝サ穆飞?,她邊走邊偷樂。 心里想著,待會兒更新了賓客文檔,回家美美地睡一覺。 第二天該她輪休,但她閑不住,跑來酒店。碰巧前幾天在淘寶上買的東西送到了,有一些零食,她抱去客房部53層的休息室,想分給以前的手下。 手上托著紙箱,她一開門就跟人撞了個滿懷。 “樊霜,你怎么了?”李不琢騰出一只手按住對方肩膀。 一張蒼白的面容寫滿了驚惶,頓了半分鐘視線才有了焦點,“不琢,出、出事了,他們……他們在找蔓蕓的麻煩。” 下午四點,一位入住5302房的女客人進入房間后,在枕頭下找到一只用過的避孕套。她堅稱這是前一位房客留下的,要問責酒店,甚至揚言找媒體曝光。 李不琢一聽,擰起眉頭。這事可大可小,但不至于找媒體曝光吧。 “她說自己是電視臺的。”去的路上,樊霜苦著臉。 人已經被請到譚渡辦公室,坐在皮沙發(fā)上翹著腿,手里捧著咖啡看手機。面前從當值服務員,領班主管到大副站了一堆。 服務員發(fā)誓打掃時沒有看見,領班查房確認了這一點,并修改了房態(tài)。后來樓層主管choucha,同樣肯定,枕頭下是干凈的。 然而沙發(fā)上的女人就是咄咄逼人不放過,哪怕主管贈她免房券也沒用。 當初李不琢離開時,就對蔓蕓升任領班很不放心,她壓不住人,意見容易動搖。 這會兒她站在一旁抽抽搭搭地抹眼淚,叫人很不落忍。見到李不琢,她淚水愈發(fā)洶涌,哽著喉嚨說:“不……琢,不是我……” 玩手機的客人倒是耳尖,不屑地哼道:“都沒一個好東西?!?/br> 李不琢胸口一沉,轉向剛掛了電話的譚渡,“譚經理,我保證不是蔓蕓的錯,我了解她。” 譚渡沒看她,起身走向客人,“謝女士,請跟我一起去看酒店監(jiān)控錄像。” * 他們到達監(jiān)控室的時候,從前臺調出的房客資料正好也送過來。 前一位住5302的客人是個地產老板,看到這,李不琢有點意外。 手持資料的pa服務員仿佛看出她的困惑,翻頁用手指著,“喏,這位王先生是常客,會員卡早就升級了,過去也一直住行政樓層。但是上個月3號改住5302房,此后每周都來,所以那間房前臺一般為他留著?!?/br> 先前那位趾高氣昂的謝女士立馬搶過來,“我看看?!?/br> 她身上的香水味濃郁,沒人敢靠她太近。 她翻看著,齒間迸出冷笑:“快調錄像!” 李不琢直覺告訴自己,或許沒那么簡單。 監(jiān)控錄像顯示,從晚上王先生進房,到第二天早上服務員打掃,期間沒人進去。服務員打掃后,蔓蕓查房確認,也沒有問題。 監(jiān)控室內一片寂靜,連謝女士也啞然。 但李不琢覺得哪里不對。 過去她當領班查房的時候,沒在房里待那么久。 而且…… 她細眉一下緊擰。 這時譚渡在安撫謝女士,好言勸她先去吃晚餐,這事今天內一定給她個結果。那女人憤恨地摔他一眼,扭著身子剛走,譚渡轉頭叫住蔓蕓,“你跟我來?!?/br> 其他人都去吃飯了,李不琢餓著肚子等在譚渡辦公室外,愈發(fā)不安。 按照領班查房的流程,不可能在房里待一個小時。 剛才的錄像因為是快進,沒人注意這點,但她細心留意到時間的變化。 而且那位王先生沒有出來過。 李不琢坐在地毯上,收起腿,慢慢抱緊雙膝,不住地想,蔓蕓不會騙她。在這酒店,除了洪少娜,她跟蔓蕓最親。兩人年齡相仿,下班后還能玩到一塊兒去。李不琢第一次當領班查房,碰到客人喝醉了嘔吐,她下不了手,是蔓蕓幫她清掃馬桶。 后來她還得意,她帶的客房服務員沒有一個在酒店亂來。 她摸出手機,失神地亂翻,看到沈初覺簽名改為“出差中”,手指滑過他的頭像,輕輕嘆一口氣。 怎么辦?你的花好像沒用了。 半小時后,譚渡出來了,李不琢一躍而起,慌張問道:“譚經理,蔓蕓沒事吧?” “她明天來辦離職手續(xù)。”譚渡輕描淡寫地說。 “怎么……怎么會……”李不琢震驚地大睜雙眼,眼睫輕顫,似乎不能接受。全靠撐著墻,才有那么一點力氣。 譚渡這才看向她,眼神淡漠卻又異常銳利,“打掃房間的人沒做錯,這次免的房費,從我和樓層主管工資里扣除,我們管理下屬失誤?!?/br> “蔓蕓承認她知道那位王先生有家室,今天來的謝女士正是他的妻子。破壞別人家庭,是道德問題。”他沒走兩步,又停下,“你真的了解她?” 想必她察覺到的不對勁,譚渡也發(fā)現(xiàn)了。 后果比她預想的嚴重,蔓蕓全招了。 曾經聽過酒店女服務員爬上客人床的故事,真是沒想到,有一天會發(fā)生在自己信任的人身上。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