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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神色淡定,語氣也是風輕云淡輕描淡寫,卻把束蔭撩的臉頰生熱,她開口,有些不知所措的結(jié)巴:“給我……這個……干嘛?!?/br> “拿著?!苯瓗Z唇角勾了勾,看著她的雙眼一眨不眨帶著笑意,“說不定你哪天又想和我表白了。” “……”束蔭一窘,伸手把鑰匙接過握在手心里,鑰匙上還帶著他的體溫。 江嶼收回手,問她:“吃飯了嗎?” “吃了?!笔a抬頭問他,“你吃了嗎?” 江嶼搖搖頭。 “今天出診了?”束蔭緊接著問道。 “嗯。” 束蔭遲疑著問:“我給你做點吃的?” 江嶼看著她,笑了:“好?!?/br> 束蔭往廚房去,江嶼打算趁她忙活的這個時間洗個澡。 束蔭到了廚房先打開了冰箱,和上次不同,這次冰箱里的食材沒那么豐富了,她掃視了一下,最后將視線停在了冰箱的一角,她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利用有限的食材做點簡單的。 江嶼從浴室里出來徑直走向了廚房,束蔭還在里面,身影晃動,不知道在煮什么,他走過去,從她身后看過去。 江嶼看了一眼鍋里煮的東西,有些意味深長的說:“線面?!?/br> 束蔭經(jīng)他這么一說想起了他第一次在她家吃飯的時候,那時候她還是他的病人,他們還不熟悉,只是單純的醫(yī)患關系,那頓飯給她留下的的印象就只有那兩碗煮爛了的線面。 想到這里,束蔭故意說:“怎么了,嫌棄啊?!?/br> 江嶼溢出一聲輕笑。 束蔭低聲嘟囔:“嫌棄也來不及了?!?/br> 江嶼一手輕攬過她的腰,聲音低沉:“不嫌棄。” 束蔭半靠在他懷里,仰著腦袋回頭看他。 他們兩個都剛洗完澡,身上帶著同一款沐浴露的香味,廚房頂上的燈光灑在他們相擁在一起的身上,此時四目相對,氣氛有些旖旎。 江嶼用另一只手把束蔭一側(cè)的頭發(fā)攏到她的耳后,看著她白皙的側(cè)臉和濕漉的眼睛,就著這個姿勢緩緩低下頭,將唇印在她的唇上,輕柔的允磨著,時重時輕。 束蔭身體發(fā)軟往后倚靠在江嶼的身上,仰著腦袋閉上了眼睛承受著他的吻,學著回應他。 兩人溫存著,膠著著,直到鍋蓋被氣流掀開發(fā)出響亮的聲音,束蔭這才猛然想起什么,氣息不穩(wěn)的從江嶼的懷里退出來,立刻扭頭掀開鍋蓋查看,最后撇了下嘴,回頭嗔怪的看了眼江嶼:“又煮的太爛了?!?/br> “不嫌棄?!彼嗳嗍a的腦袋。 束蔭把線面撈出來,裝了一碗,從廚房里端出來:“你先吃飯吧?!?/br> 江嶼隨后從廚房里出來,抬手撫上自己的嘴唇,還有些回味。 江嶼大概是真的餓了,很快就把束蔭煮的線面都吃了,之后束蔭去把廚房簡單的收拾了下,出來時江嶼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新聞。 束蔭走近,往電視屏幕上看,正在播放的新聞剛好是早上趙老師講的那個連環(huán)殺人案。 江嶼見她走了過來,向她招招手示意她坐到他的身邊。 束蔭坐下,盯著電視上的新聞看,江嶼稍微有點意外,沒想到她會對這種類型的新聞感興趣。 束蔭看著新聞,突然扭頭問:“兇手是有心理疾病嗎?” 江嶼眉一挑,反問:“你認為呢?” “應該有吧?!?/br> “嗯?!苯瓗Z頷首應道,“只能初步判斷是反社會人格障礙?!?/br> “誒?” 江嶼開口解釋:“反社會人格障礙是一種犯罪型的人格障礙,有這種人格障礙的人沒有社會責任感,道德感,罪惡感,不會對自己犯的罪感到不安反而會從中得到報復社會的快感,一般罪行嚴重的罪犯都有這種人格障礙。” “好像很危險。”束蔭聽完說道。 “嗯,有反社會人格障礙都有很強的攻擊性?!?/br> “啊……你碰到過這種病人嗎?”束蔭好奇。 “嗯。” “嚴重嗎?” “不嚴重?!苯瓗Z回答。反社會人格障礙嚴重的基本上都在監(jiān)獄了。 “你治好了嗎?” “嗯?!?/br> 束蔭看他,眨巴眨巴眼睛:“你有治不好的病人嗎?” “有?!苯瓗Z想到了談曉,卻沒有打算和她深入探討,轉(zhuǎn)了個話鋒問她:“明天有事嗎?” 明天是周末,束蔭搖了搖頭:“沒有?!?/br> “我?guī)闳€地方?!?/br> “哪里?” “明天再說?!苯瓗Z看了下時間,摸了摸她的腦袋,“早點睡吧?!?/br> 束蔭點頭,看著他:“我去星雅的房間睡?” 江嶼帶著笑意反問:“想和我一起睡?” 束蔭刷的站起來,臉上一片潮紅,慌忙說:“我去睡了……晚安?!闭f完慌不擇路的跑進了王星雅的房里。 江嶼聽到她的關門聲,悶笑了下。 半夜,江嶼起來喝水,要回房間時外面突然響起一個驚雷,他的腳步頓了頓,然后一轉(zhuǎn)走向了王星雅的臥室。 站在臥室門口,江嶼手搭上門把,輕輕一扭就推開了一條門縫,他無聲的揚了揚嘴角,看來她對他還是很放心的,沒有對他嚴防死守。 江嶼輕悄悄的推開門走進臥室,束蔭沒有把床頭燈關了,昏暗的環(huán)境下他隱約能看到床上起伏的身形。他走到床邊,附身去看她,她側(cè)著身子,已經(jīng)有些長度的頭發(fā)散在枕頭上,露出睡顏。 江嶼就著床頭微弱的燈光打量著束蔭的睡顏,她的呼吸清淺,睡得很安穩(wěn),一點都沒被驚雷攪擾。 他彎腰附身幫她掖了掖被子,然后把落在她臉頰上的一綹發(fā)絲勾到一旁,做完這些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保持著這個姿勢仔細端詳著她的睡顏。 昨晚她兀自冒著雨跑來找他,之后又突然向他告白,明顯是受了什么刺激,過后她什么也沒說,他也就沒有去過問。 她不想說,他就不問。 江嶼看了她一會兒,最后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了一個吻才走出了臥室。 第二天早上,江嶼起床后意外的看到在廚房的束蔭。 江嶼走近:“這么早?” 束蔭回頭:“做早餐。” 江嶼唇角一勾:“還是線面?” 束蔭翕動鼻翼,不服氣的回道:“是粥?!?/br> 江嶼洗漱完出來,束蔭已經(jīng)把粥端了出來,江嶼走到餐桌旁掃了眼,她煮了粥還煎了幾個荷包蛋。 兩人坐下喝粥,束蔭一邊拌著粥,想起江嶼昨晚的話,看著他問:“你今天要帶我去哪兒?” “先吃飯。” “哦。”束蔭努了努嘴,看樣子他是不打算事先告訴她了。 粥喝到一半的時候,束蔭接到孔莉打來的電話。 “媽?!笔a接通,江嶼聽到她開口看了她一眼。 孔莉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