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9
來,她沒防備被吹個正著,打了個噴嚏,噴嚏聲顯得突兀。 這一聲倒把江嶼喚回神了,他側(cè)頭看了眼束蔭,開口說了自上車后的第一句話:“感冒了?” “沒有。”束蔭升起窗戶,小心的覷了覷江嶼。 “最近變冷了,注意點?!?/br> “哦?!笔a坐直了身體,雙手搭在膝上,看江嶼冷凝的表情緩和了不少,于是開口問出了一路上一直縈繞在心頭的問題,“邱女士她……怎么啦?” 江嶼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動了動,過會兒才回答:“人格障礙,屬于A型的沖動型人格,發(fā)病的時候會失去理智,輕則會摔砸東西,重則……毆打身邊的人?!?/br> 束蔭咂舌,喃喃自語:“和我之前有點像啊?!?/br> 江嶼看她一眼,“比你嚴重的多?!?/br> 束蔭側(cè)著身體:“她這種障礙很棘手?” 江嶼沉默了會兒才說,“這種人格障礙本身不棘手,但是有這類人格障礙的人容易罹患上冠心病,從而導致死亡。” 束蔭意識到嚴重性,問他:“能找到誘因嗎?” “嗯?!苯瓗Z抿直了唇,說道:“邱女士的丈夫出軌被她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丈夫提出了離婚,同時在爭奪小飛的撫養(yǎng)權(quán),她因此受到了刺激。” 江嶼頓了下接著說:“她恨她的前夫,發(fā)病時就會把怨恨發(fā)泄在他們的孩子小飛身上?!?/br> 不知道是不是束蔭的錯覺,她總覺得江嶼的語氣較之以往更加沉重了些,態(tài)度也不如之前出診時的沉著冷靜,雖然他的情緒起伏并不大,但這小幅度的變化還是被一直注意著他的束蔭撲捉到了。 整個晚上,束蔭最大的疑惑便是江嶼對待這次病例的反常,但她無法直接向他詢問緣由。 晚上,束蔭躺在床上反復思索著江嶼的失常,但她對他知之甚少,自己琢磨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于是打算找個了解他的人問問。 束蔭拿過手機打開微信找到了陳錚,給他發(fā)了條消息。 束蔭:“在嗎?” 陳錚沒有回消息,束蔭手上拿著手機盯著看,心里卻在質(zhì)詢自己,她會不會對江嶼太過關(guān)注了? 手中的手機振動了下,束蔭回神。 陳錚給她發(fā)了個害羞的表情,附帶一條消息:“束大美女主動找我是想甩掉江嶼投奔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我嗎?” 束蔭:“……說人話?!?/br> 陳錚:“有什么事?” 束蔭打了幾個字想了想又刪了,斟酌了下重新打上:“你早上不是說江嶼情緒有點兒不對嘛?!?/br> 陳錚發(fā)了個摳鼻的表情:“你別管他了,估計是欲求不滿了。” 束蔭:“……” 陳錚又發(fā)了個壞笑的表情:“還是說你想幫他解決一下?!?/br> 看著手機的束蔭手一抖,意識到再和陳錚這么混下去什么也問不到,于是直奔主題,把今天傍晚的事一股腦打了發(fā)出去。 陳錚這回沒有立刻回復她,束蔭湊近手機重新看了遍自己打的字,確保表述清楚了才放心。 一會兒陳錚回道:“臥槽,這么巧?!?/br> 束蔭:“?” 陳錚:“他大概是想到他自己了。”? ☆、四十一 ? 束蔭發(fā)了個疑惑地表情過去。 陳錚:“你剛說的那個小男孩和他小時候的經(jīng)歷很像?!?/br> 束蔭猶自不解:“怎么說?” 陳錚問她:“江嶼肯定沒和你說過他家里的事吧?” 束蔭:“沒有?!庇职l(fā)了句,“我只知道他十歲之后住在外公家?!?/br> 陳錚:“差不多就在他十歲那一年吧,他爸媽離婚了?!?/br> 束蔭盯著手機有些驚訝。 陳錚:“他爸爸出軌了,好像是和他的初戀情人重新在一起了,后來被他mama知道了,大鬧了一場后,他爸爸提出要離婚和她的初戀情人過?!?/br> 束蔭忙問:“然后呢?” 陳錚一會兒回復道:“江嶼mama不同意離婚,不過他爸爸態(tài)度強硬,最后兩人還是離婚了,從那之后,他mama的精神就有點問題了?!?/br> 束蔭看著他的回復,蹙眉,動手打字:“什么問題?該不會就是沖動型的人格障礙吧?” 陳錚:“專業(yè)的我不懂,就是那之后他mama精神失常的時候常常毆打江嶼,我和他從小認識,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去找他,到他家時看他滿臉血,差點沒把我嚇死?!标愬P發(fā)了個害怕的表情。 束蔭看完陳錚的話,算是明白了江嶼情緒異常的原因,想起他繃緊的表情,她心里一時不知是什么滋味,酸的苦的全混在了一起,有些發(fā)澀。 陳錚:“后來江嶼外公知道了就把他接走了?!?/br> 束蔭動了動手指:“那他mama呢?” 陳錚發(fā)了個嘆氣的表情:“死了,心臟病?!?/br> 束蔭想起江嶼說過的,沖動型人格罹患冠心病的概率非常高。 陳錚見束蔭遲遲沒有回復,問了句:“心疼啦?” 束蔭當時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想也沒想就回復了個‘嗯’,反應過來時已是來不及。 陳錚發(fā)了個壞笑的表情:“喲,爽快,你喜歡江嶼吧?” 束蔭:“……你別多想?!?/br> 陳錚:“我沒多想,嘿嘿。” 束蔭:“……” 陳錚:“你不會是介意他有個女兒吧?!?/br> 束蔭眉頭一皺,立刻回復:“你別瞎說?!?/br> 陳錚:“不介意就好,反正那也不是他親生的?!?/br> 束蔭心中一直有疑惑,此時干脆問了出來:“江嶼和星雅的mama……是什么關(guān)系?” 陳錚那邊過了會兒才回復:“什么關(guān)系啊,還真不好說,反正你就知道他們以前不是情侶,以后也不可能做情侶的,你要是喜歡江嶼就毫無顧慮的上吧。” 隔著手機,束蔭被說的耳根都紅了,唯有無力地回一句:“你別亂說。” 陳錚:“OK,我不會告訴他你喜歡他的。” 束蔭:“……”束蔭又想到什么,補了一句,“你別告訴他我問過你關(guān)于他的事?!?/br> “OK?!标愬P答應。 和陳錚聊完天,束蔭躺在床上想了很多,都是關(guān)于江嶼的。 從她遇見江嶼以來,他的冷靜自持讓她一直以為江嶼應該屬于生活順遂的人,卻不知道他從小就經(jīng)歷著常人無法想象的苦難。 束蔭想起陳錚剛才的描述,滿臉的血,那該是多么嚴重的傷啊,他當時該有多害怕和無助,思及此,束蔭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般,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束蔭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一點睡意都沒有,滿腦子都是江嶼的事。她忽然記起,現(xiàn)在已經(jīng)臨近十二月底了,她三個月的心理咨詢就快要結(jié)束了,她擔任江嶼助理的時間也所剩無幾了。 一絲慌亂的情緒從心底溜過,束蔭從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