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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機沒電了。”黑暗中束蔭說道。 江嶼拿出自己的手機,借著光線在客廳桌子底下拿出了幾根蠟燭點燃,屋子里這才亮堂了起來。 “你還沒吃飯吧?”束蔭突然問道,又說,“你等一下?!?/br> 束蔭說完轉(zhuǎn)身往廚房走去,江嶼怕她看不見,拿著手機跟在她的身后一起進(jìn)了廚房。 束蔭打開電飯煲,用手碰了碰邊緣,飯還是溫的,她又去把溫著的菜端了出來。 “還是溫的,你吃點吧?!笔a把飯菜端出來,又去客廳拿了根蠟燭放在餐桌上。 江嶼沉默著看著她忙進(jìn)忙出,此時正盯著她的臉看,一會兒才答道:“好?!?/br> 束蔭和他一同坐下,解釋說:“星雅想吃我做的菜,我就做了幾樣,我怕你忙著急診沒吃飯就留了點……怎么了?” 束蔭話說到一半發(fā)現(xiàn)江嶼正看著她,于是停下問道:“是不是菜有點涼了?” “不會?!苯瓗Z還是看著她,她的臉龐在搖晃的燭火中朦朦朧朧,雙頰映著火光一片通紅,雙眼更加明亮勾人。 他無端有些燥熱。 束蔭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閃爍了下,總覺得他的目光穿越桌上的燭火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望著她。 良久,江嶼才收回目光。 束蔭看到他的眉間似乎透露著疲態(tài),于是輕聲問道:“急診很棘手嗎?” 江嶼頓了下回答:“還好?!?/br> 兩人都安靜了下來,束蔭無所事事,總不能盯著他吃飯,于是就盯著桌上燃燒著的蠟燭,火焰時不時搖晃一下,燭淚一滴滴滾落。 束蔭覺得周圍過于安靜,她似乎都能聽到蠟燭燃燒的聲音。 回過神來,她正好對上江嶼一直看著她的眼睛。 氣氛有些微妙,束蔭想起昨晚和江嶼偶遇之后宋成言詢問她和江嶼的關(guān)系,她回答只是朋友之后,宋成言說的話。 “我覺得你們兩個關(guān)系不一般?!?/br> 此時此刻,她看著江嶼微微晃神,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心底發(fā)生了作用。 江嶼望著她,平靜的開口:“今晚你住這。” “……”束蔭看了眼他臉上明顯的疲態(tài)。 “還是想回去?如果想回去,我現(xiàn)在——” “我在這兒住吧。”束蔭打斷他,又覺得說得太急了,于是補充道:“一會兒星雅醒了找不到人就不好了?!?/br> 江嶼挑了挑眉:“嗯?!?/br> 束蔭突然覺得有些別扭,低聲喃喃了句:“我和星雅睡。” 江嶼唇角上揚:“可以。” 束蔭卻突然臉一紅,本來很正常的話經(jīng)他這么一回答,反而有了不同的意味。 ? ☆、三十九 ? 熾熱的體溫,劇烈的喘息聲,滾落的汗珠似乎都冒著熱氣,女人白皙的皮膚如凝脂般順滑,起伏有致的身軀像是藤蔓一樣纏繞在身上,掙脫不得…… 江嶼驀然睜開眼醒了過來,坐起身撫額,額際有一層薄薄的汗,剛才夢中的場景還記憶猶新,歷歷在目,尤其是夢中那一雙明亮勾人的眸子更是讓他拂之不去。 江嶼微微錯愕。 弗洛伊德說過:夢是被壓抑的愿望經(jīng)過偽裝后的滿足。 回想這個夢他不由暗自失笑,他現(xiàn)在算是親身驗證了這句話,這要是讓陳錚知道了,不知道該怎么取笑他了。 暗嘆口氣,江嶼起身走出了房間,先去了廚房灌了一大杯水,之后進(jìn)了浴室沖了個澡,回臥室換好衣服后他看了眼時間,七點整。 江嶼從臥室出來時正好遇到一臉?biāo)怆鼥V從王星雅房里出來的束蔭。 看著她的雙眼,他有一瞬間的閃神,但也僅有一瞬間他便斂了神,說道:“早上好?!?/br> “早上好?!笔a略微清醒了些。 “浴室里有新的洗漱用品?!?/br> “好?!笔a點點頭,又看了江嶼一眼,覺得江嶼看她的眼神和平時不太一樣,具體哪里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 和束蔭錯身而過,江嶼抬手揉了揉眉心,他覺得早上的那個夢對他還是有很大的影響。 束蔭刷完牙正洗臉的時候,王星雅在門外喊她:“小束?!?/br> 束蔭開了門,王星雅便擠到了她的身邊,揉著眼睛說:“爸爸讓我刷牙洗臉,小束,你幫幫我?!?/br> 束蔭掛好毛巾,回道:“好?!?/br> 幫王星雅刷完牙洗完臉,之后又應(yīng)她的要求給她扎了個頭發(fā)。 江嶼見她差不多了,拿了車鑰匙說:“走吧?!?/br> 江嶼開車打算帶著她們兩個先去吃早餐,一路上王星雅興致都很高,束蔭也因為睡了個好覺而感到精神飽滿。 從廣西回來之后,她的睡眠質(zhì)量有了明顯的改善,至少再也不會噩夢纏身了。 江嶼在一家粥店門口停好車,之后領(lǐng)著束蔭和王星雅進(jìn)了店。 店里的老板娘很熱情,看見他們招呼道:“一家三口來吃早飯啊,這邊坐這邊坐?!?/br> 束蔭聽完她說的話有些窘迫,瞟了瞟江嶼一眼他面上沒什么特別的表情也沒有解釋,她也就保持緘默,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他們落座,點了粥,在等待的期間江嶼問束蔭:“昨晚睡得怎么樣?” “挺好的?!?/br> “最近還失眠嗎?” 束蔭想了下,搖頭:“沒有。” 江嶼頷首:“嗯?!?/br> 粥喝到一半時,江嶼接了個電話,神情有些嚴(yán)謹(jǐn),束蔭從通話內(nèi)容猜測大概是工作上的事。 果然,江嶼掛了電話后就對束蔭說:“有個急診,我現(xiàn)在馬上要過去一趟?!?/br> “我跟你一起去?”束蔭問道。 江嶼看了眼還在喝粥的王星雅,說:“你陪著她,我讓陳錚過來接你們。” 束蔭當(dāng)下手中的勺子,正襟危坐,看著他:“好。” 江嶼起身,拿了自己搭在椅背的外套要走。 束蔭仰頭看著他,遲疑了下還是說了句:“小心點。” 江嶼低頭去看她,正對上她明亮的眼睛,濕漉漉的,和今早夢中的那雙眼睛一模一樣,江嶼微微失神。 “江嶼?” 江嶼回神,朝她頷首:“嗯?!?/br> 江嶼走后,束蔭也沒什么胃口,就和王星雅兩人在粥店坐著等陳錚。 “嗨,早上好啊,大小美女。”陳錚的聲音自門口傳進(jìn)來。 束蔭扭頭去看他。 “陳叔叔,你太慢啦,我都要遲到了。”王星雅不滿的抱怨。 “嘿,你個沒良心的小丫頭,我一大早就被你爸爸從溫柔鄉(xiāng)里面喊出來送你上學(xué),你還不高興了?!?/br> 王星雅:“哼?!?/br> 陳錚走到她們那桌,捏了捏王星雅的臉:“小公主,吃完飯了么,吃完了爺送你去學(xué)校。”他又看向束蔭,嘿嘿笑著說:“你也一大早被江嶼喊起來忙活啊,他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