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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一樂:“要不咱就改了招牌,干脆就當村醫(yī)得了。” 林夢婷收起了手機,站直了身體,說:“說正經的,這樣下去我們就要無功而返了。” 汪洋嘆道:“真要給人看感冒了?!?/br> 這時,幾個中年婦人走過來,其中一個帶著nongnong的鄉(xiāng)音問:“你們……是醫(yī)生?” 林夢婷上前,答道:“是啊,我們是心理醫(yī)生,你們有什么要咨詢的嗎?” “心理醫(yī)生?”幾個婦人相互看了看,似是不太明白。 剛才那個婦人又問:“是西醫(yī)吧?” “……是。” 婦人又開口:“你們能看瘋子嗎?” 汪洋開口:“瘋子?” “我們村老李的媳婦是個瘋子,見人就罵,你們給看看她犯了什么???” 林夢婷點頭,問道:“您能帶我們去看看嗎?” “可以啊,可以啊?!?/br> 林夢婷轉身,同其他人商量:“誰跟著去?” “我去吧?!币恢闭驹谝慌缘慕瓗Z說道。 “行?!绷謮翩命c頭,“江嶼先去看看,回來再告訴我們具體情況?!?/br> 江嶼頷首,對站在她身后的束蔭說了句:“走吧?!?/br> 束蔭剛還在發(fā)呆,這會兒回過神來應了句‘好’就隨著江嶼跟著那幾個婦人走了。 汪洋看著江嶼和束蔭并排離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用手肘頂了頂周嘉易:“你們覺不覺得江嶼和她的美女助理之間有點貓膩?。俊?/br> 林夢婷斜睨了他一眼:“才看出來啊,不愧是專業(yè)的吊車尾?!?/br> “嘿,你也看出來啦?” “早就?!?/br> —— 江嶼和束蔭跟在那幾個婦人的身后走著,前面的婦人用方言不知道在討論什么,時不時回頭看他們幾眼。 束蔭在陌生的環(huán)境沒什么安全感,緊緊地跟著江嶼,寸步不離。 “就是這兒。”婦人們在一戶人家前停了下來,又朝里面喊了句:“老李?!?/br> “哎?!崩锩嬗腥藨寺?,然后屋里走出了一個中年男人。 “鎮(zhèn)上來了幾個西醫(yī),我們帶過來,讓他看看你媳婦?!?/br> 老李走出來,用不太信任的目光看了看江嶼,又對那幾個婦人說:“上次請了巫神來做法都沒有用,這醫(yī)生能有用嗎?” “反正是免費的,你就讓他看看?!?/br> 老李大概覺得有道理,點點頭對江嶼說:“你們進來吧?!?/br> 江嶼和束蔭跟著老李進了屋內,屋子里陰暗逼仄,束蔭翕合鼻翼,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屋內的東西十分雜亂,正中央擺放著陳舊的桌椅板凳,上面坐著一個目光呆滯的女人。 “你們是誰……是不是要來殺我的……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江嶼和束蔭剛進屋,那個女子見了他們兩人就像是見到了什么洪水猛獸般尖叫著,十分恐懼的往房間的角落躲,眼神警惕的盯著她們。 束蔭被嚇了一跳,往江嶼身旁靠了靠,然后細細地打量了下那個女人。 盡管那女人身上穿著荊釵布裙,但束蔭看到她的臉時卻有些意外,那女人很年輕,年紀似乎和她不相上下,可那些婦人卻說她是老李的媳婦,可他們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夫妻。 老夫少妻?束蔭猜測。 江嶼輕皺眉心,問老李:“她是什么時候開始這樣的?” “半年前吧?!?/br> “你們結婚多久了?” 老李眼神忽閃了下,模棱兩可的回答:“一年多快兩年了吧?!?/br> 江嶼盯著老李看著,眼神犀利像是一把尖刀。 老李有些發(fā)怵,撓了撓腦袋:“醫(yī)生……我媳婦兒怎么了?” 江嶼又看了那女人一眼,沉著聲音回答:“對不起,我也沒辦法?!?/br> 束蔭聽到他的話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江嶼平靜的回視了她一眼。 “我就說嘛,巫神都沒辦法,一個醫(yī)生能有什么能耐?!崩侠钹止局?。 從老李家里出來后,大約走了不少距離后,束蔭才問江嶼:“你看不出來她怎么了?”束蔭不相信。 “被害妄想癥?!苯瓗Z言簡意賅。 “那你剛才怎么沒說?” 江嶼看她,篤定的說:“他在說謊?!?/br> “什么?” “他們還沒結婚兩年,那個女的應該是最近才到他家里的?!?/br> “他為什么撒謊?”束蔭不解。 江嶼只說了一個詞:“人販子?!?/br> 束蔭反應過來后震驚的看著江嶼:“你是說……”她驚訝的完全不知道怎么表達。 “嗯?!?/br> 束蔭絞著手指,她從新聞上看了不少拐賣少女兒童的報道,也知道農村里有很多人會買老婆,但她卻是第一次親身碰到這種情況。 束蔭無措,問道:“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江嶼看了她一眼,鎮(zhèn)定的回答:“報警。” 江嶼和束蔭回到了咨詢點,和林夢婷他們說了情況后,他們也十分震驚,趕忙收拾了東西回到賓館。 鎮(zhèn)上手機沒有信號,只有賓館里的電話能聯系外面。 他們回到賓館,報了警,之后就呆在賓館里。 傍晚,警察來到了鎮(zhèn)上,詢問了下江嶼他們,之后就把相關群眾帶走調查了。 “嘿,本來是來當志愿者的,沒想到變成人民英雄了?!弊咴诨刭e館的路上,汪洋慨嘆道。 “就是說啊,誰知道會碰上這種事呢?!敝芗我赘锌痪?,又說,“我們明天就要離開了,這里不能留了?!?/br> “可不是,估計鎮(zhèn)上的人要把我們當仇人了,說不定晚上就下手了。”汪洋陰惻惻的說道。 束蔭瑟縮了下脖子,江嶼看了眼,制止道:“別說了。” 林夢婷的目光又在他身上溜了一圈。 “我算是看明白了,在這里我們幾個心理醫(yī)生都不如巫婆來得有用啊?!敝芗我子终f了句。 林夢婷嘆口氣:“小地方閉塞,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心理病,也不知道心理健康的重要性?!?/br> 汪洋:“到底是普及度不夠高啊?!?/br> 他們回到賓館,前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他們幾眼。 汪洋打了個哆嗦,低聲說了句:“明早就要走。” 晚上,江嶼出門在前臺拿了瓶水,上樓時碰到了正要下樓的林夢婷。 江嶼朝她頷首示意了下。 “聊聊?”林夢婷說道。 江嶼挑了下眉,沒有拒絕。 兩人走到賓館門外站著,山里的空氣清新,涼風陣陣,夜空顯得非常邈遠。 “江醫(yī)生,今天可出風頭了?!绷謮翩谜{侃道。 江嶼聳聳肩:“意外?!?/br> “沒想到這次會碰到這樣的事。” “嗯?!?/br> 林夢婷看了他幾眼,江嶼掃了她一眼,陳述道:“你有話要對我說?!?/br> “果然是火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