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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踝已經(jīng)不腫了,大概是昨晚宋成言給她噴的藥起效了,她嘗試著走了兩步,居然也不怎么痛了。 束蔭在衛(wèi)生間洗漱時被鏡子中的自己嚇了一跳,鏡子中的她一頭短發(fā),幾撮不服帖的頭發(fā)翹了起來,她伸手理了理也沒有把頭發(fā)理清。 昨晚她吹完頭發(fā)后直接睡了,沒曾想今早起來會是這副模樣,看來短發(fā)雖比長發(fā)方便卻也難打理。 最后束蔭沒辦法,只好把頭發(fā)重新洗了一遍。 最后她出門時已經(jīng)比平常晚了,雖然江嶼從來沒說過確切的咨詢時間,但她都是秉著寧愿早到也不愿讓他等的原則,早早就會出發(fā)去那的。 到了咨詢所,她像往常一樣坐在底下的沙發(fā)上等著,剛坐下沒多久,她就聽到了樓上響起了腳步聲,只有一個人的。 束蔭抬頭往樓梯那看去,江嶼正站在樓梯的上方往下看,兩人對視。 “上來吧?!苯瓗Z站著說。 “哦?!笔a應(yīng)聲往他的方向走,中途四下望了望,她還是沒有看到第一次來時見到的女助理。 江嶼現(xiàn)在樓梯上看她,掃了眼她的右腳踝,她穿著長牛仔褲,把腳踝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看不出什么。 兩人前后腳走進(jìn)了咨詢室,落座。 “腳怎么樣了?”江嶼問。 明知道他看不到,束蔭還是把右腳往后挪了挪,“沒事?!?/br> “拍片看過了嗎?” “還沒有?!笔a回答,又補(bǔ)充了句,“下午去?!?/br> 江嶼掃了束蔭一眼,她有些別扭的移開了眼看向一旁。 “你應(yīng)該早上就去醫(yī)院?!?/br> “今天早上不是要做咨詢么。”束蔭低聲說道。 江嶼挑了下眉,玩笑般說道:“看來比起束小姐的朋友,你更愿意見到我。” 束蔭耳根一熱,竟不知如何作答。 江嶼拿起桌上的筆轉(zhuǎn)了圈,說:“如果你有事和咨詢沖突了,我們可以改時間。” “……好。” “我們開始咨詢?!?/br> “嗯。” “能告訴我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江嶼單刀直入,切進(jìn)主題。 束蔭面色一凜,低著腦袋明顯有點遲疑。 “還是不愿意講?” “不是……我沒想好怎么說。”束蔭抬頭看他,晨光從他背后的百葉窗中溜了進(jìn)來,一派生機(jī)。 “那你慢慢想,我不著急?!苯瓗Z一手拿著筆時不時轉(zhuǎn)著,眼睛卻直視著束蔭。 束蔭不知道是被他身后一縷陽光所吸引還是被他清泉如潤般的目光所引誘,反正她看著他的方向沒有挪開眼。 她深吸了口氣,把昨天一天發(fā)生的事大體講了一遍,從和何璐見面然后到飯局最后遇見他。 江嶼認(rèn)真聽著她的敘述,中間幾個瞬間她停頓了下來,他知道那是她在調(diào)整情緒,他在心底暗自記下了幾個矛盾點。 束蔭說完一大段話還微微喘著氣,情緒也起伏著不平靜。 江嶼起身給她倒了杯水。 “謝謝。” 江嶼沒回座位,就站在束蔭身邊,說:“你和你meimei關(guān)系……” “還好?!笔a喝了口水說,卻沒有過多解釋她的家庭。 “埋怨她嗎?” 束蔭搖頭:“她只是想幫我,我也確實需要一份工作?!?/br> 江嶼思忖了會兒,開口:“除了芭蕾,你還有其他的愛好嗎?” “沒有。”束蔭想也不想的回答。 “有想要就職的工作嗎?” 束蔭搖頭,情緒失落,自從再不能跳芭蕾后,她多次自我懷疑過自己是否還有存在的價值。 “我倒是有一個好的就業(yè)建議?!?/br> “什么?” “當(dāng)我的助理?!?/br> “啊?” 江嶼用手敲了敲手指:“期限是到你的咨詢結(jié)束為止,工資我會照付?!?/br> 束蔭結(jié)巴:“你……原來的……那個助理呢?” “請假?!?/br> 束蔭還是沒緩過來:“你怎么會想讓我來做這份工作?” 江嶼將手插/進(jìn)口袋中,“我缺個臨時助理,而你正好缺個工作,并且你是我的咨詢對象,這份工作對你有益?!?/br> 束蔭微微顰著眉頭,猶疑不決:“可是我對心理學(xué)一點兒都不了解?!?/br> “沒關(guān)系,你只需要會做筆記和整理資料?!苯瓗Z針對她的問題給出回答,“就像讀書時那樣?!?/br> 束蔭緘默,還在考慮江嶼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江嶼見她表情有些松動,繼續(xù)說:“在你還沒有找到想要做的事情之前,你可以把這個工作當(dāng)作跳板,也可以把接下來這段時間當(dāng)成緩沖期?!?/br> 束蔭開口想說什么,又覺得他說的句句在理,她鎖著眉頭糾結(jié)著,又想到昨晚的事,何璐生性比較自我,如果沒有人授意,她是不會想到要給她介紹工作這種事的。 束蔭心里明白,這個人除了孔莉,也沒誰了。 如果她還沒找到工作,這樣的事難保會再次發(fā)生。 思及此,她抬頭看向江嶼,說:“好?!?/br> 江嶼點頭,意料之中的答案。 “我先帶你去看看你的辦公室。” “好?!?/br> 束蔭起身跟著江嶼往外走,他帶著她到了咨詢室隔壁的房間。 “就是這里?!苯瓗Z推開門。 束蔭走進(jìn)去看了下,這個房間比咨詢室小很多,只有一張辦公桌和一把椅子,辦公桌上放著一臺電腦。 江嶼指著電腦說:“這里可以看到咨詢室的情況。” “???”束蔭驚愕。 江嶼從抽屜里拿出一疊表格遞給她:“你只要把咨詢者說的比較重要的話記下來就行?!?/br> 束蔭翻看了幾頁,表格上有姓名,性別,年齡,表現(xiàn)癥狀等字眼。 束蔭把表格放桌上,轉(zhuǎn)頭看江嶼:“還有什么是我要做的?!?/br> “登記預(yù)約?!?/br> 束蔭點點頭,過了會兒見江嶼沒有再說話的意思,驚訝的開口:“沒了?” “差不多就這樣,可能有時候需要和我一起出診?!?/br> 束蔭應(yīng)了聲,心底隱隱沒底,到現(xiàn)在還覺得不太真實,她明明是過來咨詢的,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成了江嶼的助理呢? 走出小辦公室,江嶼現(xiàn)在走廊上指了指盡頭一扇緊閉著的門,說:“那是藥房?!?/br> 束蔭瞪大眼睛:“我需要幫你拿藥嗎?” “不用,我自己來?!?/br> 束蔭松了口氣,繃著的表情也松了下來,江嶼看著輕勾了下嘴角。 兩人站在走廊上,樓梯上突然響起了腳步聲,束蔭扭頭去看,以為是下一個咨詢者已經(jīng)來了。 江嶼卻微微皺眉,他從這不安分的腳步聲中就已經(jīng)可以判斷來的人是誰了。 “喲,這是誰啊,江醫(yī)生?!标愬P上樓一看到束蔭就吹了聲口哨,調(diào)侃江嶼,“不會是你給王星雅小朋友找的后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