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下來,皺著眉頭看著她。 “我們很久沒見了吧,我想想……”張嘉雯故作思考后說,“有一年了吧,從你出事那個時候開始?!?/br> 束蔭抿著唇就是不開口。 束蔭曾經(jīng)是舞團里面的佼佼者,深受教練的喜愛,一直擔(dān)任著舞團領(lǐng)舞,那時她一心撲在舞蹈上,并沒有花心思去拉攏人心,在他人看來未免有些驕傲自恃,所謂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舞團里一直有一些成員對她并不友善,冷言冷語的,張嘉雯就是其中一個。 張嘉雯是束蔭的學(xué)姐,當(dāng)時教練在學(xué)校里選人時,她不敵束蔭最終落敗,最后只能苦等了一年才進團,她覺得輸給束蔭丟面兒,心中便生出瑜亮之感,對束蔭更是心懷芥蒂,滿懷敵意。 因此束蔭對她更是防備。 “你離開舞團已經(jīng)很久了,今天怎么想到來看看我們的演出了?!睆埣析┑男ο袷谴懔硕荆^續(xù)說:“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對芭蕾死心了呢,不過不死心又能怎么樣呢,你已經(jīng)跳不了了?!?/br> “這不關(guān)你的事。”束蔭忍無可忍,情緒隱隱有些激動。 “呦,還不允許別人說了?!睆埣析├湫α寺?,“這不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么,昔日天才芭蕾少女因傷退出舞團,再不能起舞……我記得新聞的標(biāo)題是這樣寫的吧?” 束蔭渾身止不住地打顫,臉色再白了一度。 張嘉雯見束蔭有口不能駁,心下暢快,越說越起勁。 “你今天來不會是想求教練重新接納你吧?俗話說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你可別拖累舞團,一個不能跳舞的人根本不配當(dāng)舞者。”張嘉雯冷嘲熱諷,“我聽我媽說你現(xiàn)在連芭蕾最基本的腳尖動作都做不了,真是可憐。” “你閉嘴?!笔a攥緊了拳頭,隱忍著開口。 張嘉雯先是一愣后冷哼:“惱羞成怒了啊,我說你不能再跳芭蕾了有什么錯,實話還不讓人——” 張嘉雯話還沒說完,束蔭就抬手把自己手上的手機狠狠擲到了地上,“嘭”的一聲十分響亮,周圍有人往她們這看了過來。 張嘉雯被嚇住了,結(jié)巴著說:“你……干什么呢?!?/br> 束蔭紅著一雙眼睛,眼神有逼人的怒氣,她上前一步抬起雙手緊緊攥住張嘉雯的肩膀搖晃著,說:“我還能跳舞,你在瞎說什么?!?/br> 張嘉雯扭了下身體想要擺脫束蔭的桎梏卻沒有成功,束蔭的十指緊緊搭在她的肩上,越抓越緊,張嘉雯吃痛大喊了一句:“束蔭你瘋了嗎?快放開我。” “我還能跳舞,你憑什么說我不能跳舞了。”束蔭情緒激動,使勁晃著張嘉雯。 “你給我松手?!睆埣析暝砬轶@恐。 “你憑什么這樣說你憑什么……”束蔭反復(fù)說著。 “?。 睆埣析┦箘艗昝撌a,一下小心跌坐到了地上,慘叫一聲。 她們就處在離洗手間不遠的走廊里,人流大,兩人的動靜已經(jīng)引來了不少駐足觀看的人。 束蔭見張嘉雯坐倒在地上,向前走了兩步就要追上去卻被人攔下。 “束小姐?!苯瓗Z站在束蔭身前隔開了她和張嘉雯。 束蔭怒意十足,推搡著江嶼就要去張嘉雯那,口中還念念有詞:“我還能跳舞,我還可以……” “束小姐。”江嶼伸手抵住她的雙肩不讓她往前走。 “瘋女人。”張嘉雯狼狽的從地上站起身啐了一句后迅速離開。 圍觀的人仍然沒有散去,其中已經(jīng)有人認出了束蔭,正拿著手機拍照。 束蔭看見張嘉雯離開,情緒更是激動,掙著江嶼的手就想追上去。 “束蔭!”江嶼稍微用了點手勁把她攔住,俯身看著她說:“看著我。” “我可以跳舞的……”束蔭魔怔般念著。 江嶼看著她的雙眼,里面的痛苦一覽無余,他安撫的輕聲開口:“我知道你還可以跳舞?!?/br> “她說我不能跳舞了,她說……”束蔭哽咽。 “她說的不對,你還能跳舞?!?/br> 束蔭委屈道:“我還可以的我還可以的,他們都說我不行?!?/br> “我知道你還可以……你看著我?!?/br> 束蔭抬頭和江嶼對視著,他的目光仿佛能夠探照進她的內(nèi)心,眼中自有一股力量引導(dǎo)著她。 江嶼見她冷靜了點,繼續(xù)誘導(dǎo):“你聽我說,我相信你還可以跳舞?!?/br> 束蔭愣愣的點了下頭:“我可以。” “現(xiàn)在按我說的做……先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fù)鲁鰜?。?/br> 束蔭照做。 “很好,再試幾次。” 束蔭聽他的話,連做了幾個深呼吸后身體開始發(fā)軟,有些站不穩(wěn)。 江嶼放下搭在她肩上的手改為半攬著她,試探的喊了聲:“束蔭?” 束蔭腦袋發(fā)懵,一時沒答。 江嶼知道她現(xiàn)在就跟喝斷片一樣,對眼前的狀況失去了判斷,于是也不出聲只是攬著她讓她稍作調(diào)整。 “束蔭?!彼纬裳哉伊艘蝗Σ旁谌巳褐姓业绞a,看到她半倚在那個陌生男人懷里皺了皺眉出生喊她。 束蔭這回有了反應(yīng),動了動身體。 宋成言快步走過來,看了眼江嶼便低頭關(guān)切的詢問束蔭:“束蔭,你怎么了?” 束蔭恢復(fù)神智,才發(fā)覺自己一直倚在一個人懷里,抬頭看去卻是江嶼。 江嶼扶著她站穩(wěn),問道:“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束蔭看著江嶼眼神迷茫:“江嶼?” “嗯?!?/br> 束蔭眨了眨眼,有些頭疼。 宋成言過去扶束蔭,江嶼掃了眼他搭在束蔭肩上的手,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宋成言問。 束蔭搖了搖頭,她現(xiàn)在腦子一片混沌,根本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么了,環(huán)視一周,她也沒有看到張嘉雯。 宋成言見她難受,開口說:“我們先回去吧?!?/br> 束蔭點點頭,宋成言扶著她要走。 束蔭回頭看江嶼,說:“謝謝……再見?!?/br> 江嶼頷首。 之后束蔭在宋成言的攙扶下離開了走廊。 “躁狂癥?”一直在一旁站著的談曉走到江嶼身邊說。 江嶼沒有回答,只是看著束蔭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 宋成言把束蔭帶到了自己的車上,剛坐上駕駛座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眼是何璐打來的,于是接通。 “成言哥你在哪里呢?” 何璐嬌俏的聲音響起,束蔭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 “我在停車場。” “?。吭谀歉陕镅??” “束蔭身體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br> 何璐那邊頓了下才問:“jiejie怎么了?” 宋成言看了眼疲憊的靠著椅背的束蔭,回答:“可能有點累了?!?/br> “哦,那你先送她回去吧?!焙舞催@樣說著,語氣卻難掩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