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可能是，既然得不到她的愛，那么也要在她的心中留下最深的印象。丁景揚就是要用死去告訴虞果研，他能為她而死。而他的死會一直在她的心中，即使虞果研不喜歡他也會記得他。＂

    ＂。。。。。。＂張默言默不作聲。

    蘇小心也隨之而安靜。不過她的心一點都不安靜，因為她在狠狠的罵著自己，＂蘇小心你又犯傻了，你才是真正的病。怎么每次都亂推理，你以為你是大偵探嗎？＂

    這次蘇小心說完后就低下頭，不再像之前那樣，發(fā)出邀功的眼神。因為她知道，她一定又會是錯的，她又會被他笑話。

    不過，奇怪了。這次張默言沒有任何的嘲諷。

    ＂難道我這次終于對了！？＂蘇小心想到這個或者可能的機會后，她兩眼發(fā)光的望向張默言。

    張默言笑了，但是，是似笑非笑的笑。

    ＂你的想象力真的很豐富，有考慮過成為作家嗎？現(xiàn)在是大好機會，你可以向那兩位取經(jīng)的。＂

    ＂需要嗎？需要這樣說嗎？好歹相識一場，知道少女的心很易受傷的嗎？＂蘇小心委屈了，她已經(jīng)說不出話，她怕一張嘴就會大哭出來。她看到他的苦惱才會想去幫一下，但他的良心被狗吃了！看不到她的用心良苦，他只會取笑，蘇小心的心很痛，很痛的批評著。

    ＂蘇小心，少女一般是指十八歲以下的女性，你好像超齡了。＂

    ＂呸?。⑦@是蘇小心的最直接反應(yīng)，但她呸出一聲后才想起，＂他怎么會知道她的內(nèi)心想法的？＂

    本來壓迫感十足的案發(fā)現(xiàn)場，突然充滿了粉紅色的輕松氣氛。

    蘇小心在鼓著雙頰，在生氣，但又有點羞于望向她。她怕他真的可以猜中她的心事。

    張默言就臉無情，但劍眉間卻揚起了溫柔，用差不多是自語的聲線：＂難得的有進步啊。＂

    接著，張默言接過虞果研的口供供詞，與先前的了解沒有太大的出入。不過值得留意的一點補充是，虞果研曾經(jīng)兩次和苗志川在現(xiàn)實中接觸。

    第一次是虞果研想更了解丁景揚。第二次是苗志川向她借錢。巧合的，第二次的見面就是丁景揚死的那天。

    這兩次的會面，苗志川沒有提及，他只是說和虞果研有私下的接觸。他把這件事隱藏了，用意何在？

    同一時間，另一個證實苗志川有問題的證據(jù)出現(xiàn)。在數(shù)日前，苗志川買了一箱碳。

    張默言立即離開丁景揚的公寓，他要去找苗志川。

    苗志川沒有離開家，他一直在家，所以張默言和蘇小心很快就見到他了。

    兩人的公寓原本同一格局，但因為兩人的不同，他們的家也表現(xiàn)出完全不同的風(fēng)格。丁景揚的是陰暗，但苗志川的則是陽光大氣。

    苗志川的家才像一個名作家的家。放眼所見，每一件家具、裝飾都充滿了書卷的氣息。

    不過，這都是表面，就像苗志川的真實為人。

    ＂請問你數(shù)日前買的碳，現(xiàn)在在哪里？＂

    聽到這個問題，苗志川臉上的陽光笑容馬上不見，轉(zhuǎn)而變得強顏。但他還是馬上指著雜物貨的一角，＂我都放在那。＂

    ＂里面的碳已經(jīng)用了一部份，而這一部份剛好與丁景揚家中用作燃燒的份量相當，你有甚么解釋？＂

    苗志川沒有說話了，因為他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說是巧合，你信嗎？＂良久，苗志川才苦著臉說。

    張默言沒有任何的表示，他只是在聽著。苗志川就開始了他的解釋。

    ＂其實在早前，我知道景揚的死因為家中燒碳時，我就知道會有這個誤會。因為我的確買了一箱碼，而我也的確有錢銀上的問題。我知道我一定會被懷疑是殺景揚的兇手。＂

    ＂你為甚么要買碳？＂

    ＂因為。。。因為我要自殺。＂

    ＂你要自殺？＂

    ＂其實我的借貸比你們知道的更多。你們查知的只是我在合法的情況下所借，其實我和很多的非法財務(wù)也有接觸，我和他們借了很多錢。不要說清還，只是利息我都付不起了。

    我知道我再這樣下去只會死路一條，而且是被他們逼迫而死。所以我決定了，一定要死，那我就選擇最舒服的死法。在睡夢中死去或者是我最好的選擇，所以我買了一箱碳。

    不過我很軟弱，我怕死。所以在最后的一刻，我放棄了。我把那些點燃了的碳灌熄，我決定再等多幾天，希望有奇跡的出現(xiàn)。

    結(jié)果，我等來的不是奇跡，而是景揚的死訊。＂

    可以相信嗎？苗志川的解釋就如他早前所講，太巧合了。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天意，不如說更像是人為。

    別人聽完所有的事后，只會覺得這些事都是苗志川所為。不說其他人，蘇小心就這樣認為了，只看眼前的口供證物，苗志川是殺人兇手的機會高達百分之八十。

    他有殺人動機，也有證人的指控，眼前更有證物的佐實。

    現(xiàn)在欠的，或許只有苗志川的承認。

    不過，張默言沒有拿出手銬，因為他仍然有所懷疑。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兇手，但也不會捉錯一個人。

    苗志川是兇手這個結(jié)論還不是百分之一百。

    ☆、第7章

    ＂你試過喜歡人嗎？愛是一種甚么感覺？＂

    從苗志川家門出來后，在回丁景揚公寓中間的走廊中，張默言突然問了蘇小心這個問題，蘇小心有點愕然。

    ＂案情有關(guān)。＂

    看到蘇小心的反應(yīng)，張默言下意識的解釋。他想證明，他這個問題是有原因的，是因為案情上的需要。

    這有點不張默言。

    他永遠是直來直往，特別是面對疑案時，他就是一個機械人，為了破案而生的一臺機器?，F(xiàn)在，他突然有了＂人性。＂

    對于這個突然的轉(zhuǎn)變，蘇小心反而。。。有點誤會。

    ＂我的初戀還在。＂斟酌再三，蘇小心說了一個有點怪的答案。

    是要間接的告訴他，她沒有試過，所以不知道那種感覺，也說不出那種感覺嗎？張默言勉強可以明白蘇小心的意思。

    所以他失望了。因為他突然靈機一動，丁景揚這次的案件很大一部份是有關(guān)丁景揚和虞果研的特殊關(guān)系。只是，張默言沒有經(jīng)驗，所以他問蘇小心。但蘇小心也不知道，張默言覺得可能只好去找其他人問一下了。

    但是，在失望之余，張默言好像又有點。。。高興？

    不知道，或者張默言自己也不知道。反正蘇小心肯定自己猜不到張默言的心，她一直以來都不知道張默言的想法。

    所以她只能跟著他走。

    又是一次無聊的來回，先是懷疑苗志川，接著是虞果研，然后證據(jù)又指向苗志川。這兩個人誰才是兇手？

    蘇小心也在想，她也在幫張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