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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常遠找聞大人吧?!睂幒坛谅暢T口吩咐,“來人,待張庸脫下官服后送他歸家,畢竟也算是六年老史,本官也應(yīng)安排下屬送送你。” 她再也不敢輕易信人,且是一個不熟悉,第一眼見她便雙目翻涌欲-望的人。 此時的郡守衙署里再無一個能稱得上是她左膀右臂的人。寧禾命人散出消息,郡守府招賢納士,自薦舉薦皆來者不拒。 作者有話要說: 郡守相當于現(xiàn)代的省長或市長, 功曹史相對于是秘書,能得到授權(quán)直接幫助處理政務(wù)的職位。 第80章 攬才 張榜過了三日,便有許多能人士者前來衙署中。 寧禾自定了筆試,再擇優(yōu)秀的人入署面試,畢竟郡守有這自主任選的職權(quán)。這將近一百份的筆試中,其中只有兩份是她能看得入眼的。 其中一份,字跡蒼遒有力,所答句句在要害處,最后那道題是隨意作答,最能見卷后人所思所想。此人直言不諱地指出前郡守治事上的不妥之處,話鋒犀利,不畏不懼。 另一份也是好看的字跡,這字跡相比上一份要含蓄有章,最后一題逐條列出了盉州眼下當務(wù)之急需要改善之處,又詳細地列了方法條令。 寧禾掃著卷面上的名字,對衙役道:“張榜,此二人可以入衙署見我?!?/br> 申時,深秋日頭最暖的時刻,這兩人走入室內(nèi)時,寧禾微有驚怔。 不想身前這二人不過弱冠之年,且一個生得俊朗壯碩,一個文氣秀美。 寧禾先是拿起第一張筆試題念著名字:“孟舟行?!?/br> 廳內(nèi),那個身高八尺有余,俊朗壯碩的男子上前行禮道:“大人,正是草民?!?/br> 寧禾問:“你在筆試里所提的本官都看過了,只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為何想要做功曹史?” “回大人,草民只有兩個原因。一想為盉州做些什么,二是草民世代經(jīng)商,為官者都瞧不起商人,家中便想從草民這一輩開始轉(zhuǎn)變?!?/br> “那你覺得何為清官,何又為貪官?!?/br> “不為民,則貪于己;為民者,私后已者,則為清?!?/br> “若有人給你數(shù)不清的銀子,你可會私行職權(quán)幫他?!?/br> 這時,孟舟行頗有些不屑地抬起頭來:“回大人,我孟家雖不及安榮府深賦名望,區(qū)區(qū)幾萬兩真金白銀草民還是隨便拿得出的,若那人能給我一個郡,草民方可考慮一下?!?/br> 寧禾抿唇一笑,前一世職場打拼的經(jīng)驗讓她能看出孟舟行并非口出狂言之人,這樣的人不喜金錢,性情率真,倒是她親睞的。 廳內(nèi),那個文氣秀美的男子也忍不住浮起絲笑來。 寧禾問:“白青,你又為何想做這功曹參史?” “大人,其實草民的初衷沒有這位孟兄這般復(fù)雜,草民空有滿腹經(jīng)綸卻無地可以施展,又常被家里長輩嘮叨個沒完,且聞新任的郡守大人實乃昔日盉州美女子,便更想謀這份美差了?!?/br> 寧禾心底頗為無奈,但面上卻是正襟淡然:“空有詩書可難當此任,你不拿點真才實學(xué)來,豈能為盉州百姓造福?!?/br> “大人可有看草民試題所答,盉州眼下仍有許多空田荒山,這些都是可以利用開墾的,一可征集農(nóng)者開耕……” 寧禾聽白青娓娓說來,他的想法很多都與寧禾眼下所思相同,皆在為盉州可利用起來的荒地尋思辦法。一番接觸,白青雖面相柔美秀氣些,實則底蘊十足,確有聰明才智。 又與孟舟行一番交談后,此人對兵吏牢獄管制也有許多獨到的見解。 暮色-降時,寧禾含笑對兩人道:“明日便來衙署上任吧,但跟著本官只有一個要求。” 二人屏息望著寧禾,寧禾認真道:“忠心。” 兩人異口同聲應(yīng)下。 從衙署坐上馬車,外面天色已晚。歸府后,許貞嵐已用過膳,給寧禾備了熱飯,她在飯桌上陪寧禾說話,問及了第一日上任的事情。 用過飯,寧禾忙回了春字苑內(nèi)看女兒。 初玉如今已養(yǎng)得白嫩,寧禾將女兒抱在懷中,這小小軟軟的小團子暖乎乎地貼在她胸膛,小小的手掌抓住她的頭發(fā),咿呀不知想對她說什么。 也只有在閨房中,寧禾才卸下了白日一身清冷的氣場。她眼角眉梢皆是母性的柔情,對懷中的女兒笑著:“小甜心,一整日沒有見到娘親是不是想娘親了?!?/br> 她自然知道眼下對只有不足三個月的女兒說話是自言自語,但她每每對女兒笑,女兒便也朝她咿呀出聲。 阿喜在旁笑道:“奴婢看小姐倒是很想快些長大,好給夫人作伴?!?/br> 寧禾抱著女兒,抬頭笑道:“叫畫娘早些歇息吧,今日初玉應(yīng)是很乖的,不會再吐奶了?!?/br> 阿喜出了門,寧禾抱著女兒睡去,重生而來這么久,現(xiàn)在的時光是她最渴望的。 自由,無人約束,還能與孩子作伴。這便是她一開始渴望的無愛無傷。 但真的就是無愛無傷么?為何好幾個夜里,她總能夢到顧瑯予在御花園的知書閣內(nèi),對她說閉上眼睛,然后偷偷親上她的唇…… 原來往事不出現(xiàn)在嘴上,便出現(xiàn)在夢里。 …… 在接下這個官職時,顧瑯予就給寧禾加了條件,她必須做到盉州稅賦每年十萬兩,糧千斗,綾羅錦緞千匹。這些條件要在一年內(nèi)達到,真的太難。 上任的這些時日,寧禾每日在衙署忙到深夜。 這日辰時出門去郡守府,馬車在路上停駐不前。 “為何停下了?” 車夫忙回道:“大人,是前面的路被堵住了?!?/br> 寧禾掀開車簾望去一眼,前頭的路確實被百姓圍得水泄不通。 此刻是早晨,這是互市來往的鬧市,被人群擁堵定是因什么事情。寧禾命車夫去查看原因,待車夫返回時,才知是個少年求些銀錢下葬師傅。 寧禾依舊蹙眉:“這種事往常也有,今日為何擁簇這么多人?” “大人,是那小哥兒生得清俊,興許圍觀的人便多些吧?!?/br> “拿些銀子給他吧?!?/br> 車夫忙拿了銀子前去,但許久仍未見歸,寧禾掀開車簾,這時,車外正立著一個清瘦的少年。 他雙目黑亮干凈,朝馬車內(nèi)的寧禾投來靈動明亮的光,那一身粗衣穿在他身上,縱使發(fā)間凌亂,卻依舊不減他容貌的清俊與那一身倔骨朝氣。 寧禾這一掀開車簾,四周百姓便悉數(shù)圍了過來,她入郡守府皆會著官服,緋色的官服一眼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