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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生?!?/br> 寧禾笑道:“你別皇妃皇妃地喚我,就喚我阿禾好了,我來宮內(nèi)除了我長姐便沒個友人,可巧認(rèn)識了你?!?/br> 寧禾坦誠開口,李茱兒也似放開了些:“阿禾,我極少入宮,這次應(yīng)會小住些時日,你若無趣可來jiejie宮中,我們一起彈彈琴,學(xué)學(xué)女紅?!?/br> 寧禾有一瞬的反應(yīng)不過來,她訕然:“茱兒,我……我若告訴你我不會彈琴,不會女紅,也不會認(rèn)字,你可會遠(yuǎn)離我?”她真是枉費了安榮府嫡孫之名,竟什么都不會。她從前看的里,有女主穿越后百般才藝都會,這可真是天馬行空地胡謅啊,她并非古人,且琴是古琴,而非古箏二十一弦。古琴只七弦,琴音難調(diào),她會欣賞,實難自己奏出。 李茱兒驚訝地望著寧禾,“阿禾,你,你在與我開玩笑?” 寧禾道:“我因曾落水一次,而后便將什么都忘了,連字都得重新再認(rèn)一遍?!?/br> 李茱兒同情地望著她,柔聲說道:“你也是可憐之人……” 寧禾不難看出,李茱兒眼中那份同情并非是嘲笑,她是真正在關(guān)心自己。李茱兒將寧禾送出惠林殿,又陪寧禾走了一段路才與寧禾分別。 寧禾甫一回常熙殿,便在苑中遇著琴姑,琴姑立于一處矮廊下,在與兩個宮婢談話。寧禾緩步上前,琴姑背對著她所以并未看見寧禾,而琴姑身前交談的兩個宮婢瞧著衣飾稍講究,并非是婢女的服飾。且二人化了妝容,首飾加身,這常熙殿內(nèi)的宮婢并沒有這般好的待遇。 這二人是誰? 第30章 神秘人 琴姑在訓(xùn)誡這兩名婢女,“不是我沒有給你們機(jī)會,我安排你二人做殿下的侍妾已有半載了,且昨夜我讓你們二人去寢殿伺候,你們怎就是留不住殿下的心?到如今,你們哪一次被殿下留在寢殿過?” 寧禾聽得了然,原來這是顧瑯予的侍妾。 琴姑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你們侍奉了殿下半載,一次都未真正服侍過殿下,眼下除了那生著病的二皇子,眾皇子都已成婚,誰若先為陛下誕下個小皇孫,那這殿下不得跟著受好大福氣。你們可聽清了?” 其中一個侍妾委屈道:“琴姑,殿下總是將我們趕出殿,從不讓我們近身。” 寧禾倒是從未聽說過顧瑯予還有侍妾這回事,聽她們的交談,顧瑯予似乎是從來沒有招她們當(dāng)中任何一個人同房過。她著實吃驚不小,顧瑯予如今已二十又三,古人十四五歲便要踏入成年,且他又是皇家身份,有侍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他為什么不讓侍妾近身,不召她們侍寢? 寧禾本不欲再讓琴姑撞見,她在惠林殿待了半日,很想睡個懶覺。 誰知這時琴姑的聲音猶帶不滿地響起,“享宮那個主子怕是無福替咱們殿下誕下子嗣了,她整日喝藥,李太醫(yī)只說她是體虛,這般經(jīng)不起折騰的身子娶來有什么用!” 寧禾心間一沉:“琴姑,你在訓(xùn)誡宮女?” 琴姑的后背一顫,回身見是寧禾,硬著頭皮行禮道:“見過皇妃。我只是訓(xùn)誡她們幾句?!?/br> 那兩名侍妾均是雙十年華,面目秀麗。見寧禾來此,忙慌張地行著禮。 寧禾道:“哦?她們二人犯了什么錯?” “也沒什么,不過是些小毛病?!鼻俟貌⒉恢獣苑讲抛约赫f的話可被寧禾聽去了否,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礙于寧禾的身份,垂著頭回道。 寧禾視線落到身前這二人身上,她們面目雖是秀麗,但雙手略顯粗糙,一看便知并非經(jīng)年享福之人,“你們二人怎不好好侍奉殿下?” 這一語言出,在場的人皆是大驚,一臉愕然。難道堂堂皇妃竟不吃醋,竟不責(zé)罰?這常熙殿上下可都知道,殿下身邊的紅人何文在皇妃入宮的第二日就被受了重罰??梢姷钕掠卸嘧鹬@皇妃,但身前這皇妃此般發(fā)問卻叫眾人摸不著頭腦。 寧禾皺眉道:“琴姑,你為殿下乳娘,多年侍奉殿下身側(cè),這二人既是殿下的侍妾,你怎能待婢女般待她二人!” 琴姑有些懵。 寧禾沉聲開口:“將景齋的宮殿給她們二人住,擇四個婢女過去伺候,每月衣食俸銀報給本宮,不可輕待?!?/br> 琴姑一臉懵頓,倒是這兩個侍妾連忙下跪謝恩。 寧禾又道:“賜些華服與首飾送到景齋,夜間著一人去寢殿侍奉殿下??擅靼祝俊?/br> 二人眼含淚花,忙再磕頭謝恩。 寧禾轉(zhuǎn)身離開,唇角帶笑。琴姑不喜歡她,那她何須被動,便讓她自己將這兩名侍妾推入顧瑯予身側(cè),這樣既不用受人妄論以致被動,又可以讓她在養(yǎng)胎的日子不用去cao勞常熙殿中這些爭風(fēng)吃醋的小事。 正回到享宮,素香忽來道李茱兒求見。寧禾微有詫異,她們才分開不久,難道李茱兒有事找她? 李茱兒進(jìn)殿時,一身緋紅衣段卻掩不了她滿臉的沮喪,她又怯又悔地望著寧禾:“阿禾,你將jiejie送與你的那支金釵忘在了惠林殿?!?/br> 寧禾道:“原來是這個事,那本就是陛下送給娘娘的,世間只此一支,娘娘雖然贈了我,我又怎敢奪了娘娘所愛。既然忘了便就當(dāng)無這個事好了!” “jiejie命我拿給你,我拿了金釵追上,卻將它……將它摔成兩截了。”李茱兒沮喪地望著寧禾。 原來就是因為這個?寧禾道:“我雖不介意,可這是陛下賞賜的東西,不如這樣,你回去告訴蘭妃娘娘這金釵我已收到了,不要提你摔斷金釵的事情?!?/br> 聽寧禾這般講,李茱兒更加羞愧,“都怪我,阿禾,你真是心善之人?!?/br> 寧禾一笑而過,卻是有些疑惑,李茱兒性子靦腆,而靦腆之人大多心思單純細(xì)致,比較穩(wěn)重。她又怎會將這么重要的東西摔斷? 寧禾問:“這金釵怎會斷了,可是不小心掉了地?” “都怪一個年輕的小官!”李茱兒面帶怒色,卻又一瞬間紅了雙頰,“與你分別后我本在流景苑的石亭中看書,婢女送來金釵時我正要往你宮里來,哪想那時候才知有個男子正在花叢那邊作畫,他出聲驚到了我,而我恰因那一聲驚呼不小心掉了那金釵,一下便摔成了兩截。” 寧禾只得無奈一嘆,李茱兒委實單純,竟被一個男子的聲音嚇到。她不由問:“那他為何驚呼,又在花叢中畫了什么?” 李茱兒這時雙頰通紅,她扭捏半天說道:“他……他竟畫了我看書的側(cè)影!”她支吾著道,“我怪他出聲驚我,他竟無恥地回是我轉(zhuǎn)頭時嚇到了他。” 寧禾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