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名下。而爸爸呢,他因為癌癥去世,她以為她可以與楊許相依為命地過下去,可楊許卻一次次傷害她。當她用最后一點渴望與自尊去相信楊許,當她把所有財產(chǎn)都贈予到楊許名下,楊許卻親手害死了她。 這一世,她以為她可以隨心所欲地活著,可卻還是在命運面前低了頭,被迫嫁給那個冷漠的男人,被迫嫁給了無情的政治。 向命運低頭?不,她不會!就算要嫁又如何,她是寧禾,是重生一世的寧禾,她一定不會讓自己吃虧,也一定不會讓自己在這政治,在顧瑯予身前敗落低頭! 春日的氣息越加濃重,山巒綠裳連綿,道路兩側(cè)亦是一片紅情綠意。暖陽下微風輕柔,將這春日里的縷縷花香送入行人鼻端。這分明是怡然之景,浩浩蕩蕩的隊伍長如龍,這如龍的隊伍中間,大紅的喜車分外耀眼。 浩蕩隊伍路過小鎮(zhèn)集市,行人涌滿兩側(cè),有人艷羨幾句,亦有人交頭指點。 “這是誰家的派頭,可是活了四十年第一次見!” “你竟不知,這是當朝三皇子娶妻,娶的那個寧家嫡孫?!?/br> “寧家嫡孫?那個失了貞潔,還要嫁人的婦人?” 空氣中掠過的風將車簾吹出一線縫隙,寧禾端端坐于車內(nèi),眼角余光處是市井中交頭接耳的百姓。她并不能聽到他們說什么,但瞧這指指點點的舉止,恐怕話并不好聽。 她的名聲,不早就在一個多月前已經(jīng)壞了么?此刻只是一個小小的開端,去了京城,非議聲恐怕比現(xiàn)在還要不堪吧。寧禾心中冷笑,顧瑯予,這可是你要娶的寧家三小姐,娶進門可不要后悔。 第20章 滑脈 這一路,寧禾并不好受。她除了厭惡抵觸這場婚事,身體更在這顛簸中十分受累。馬車快要抵達京城時,寧禾終于忍不住哇哇大吐起來。 但這一吐卻是干嘔,胃中翻江倒海,卻什么都吐不出來,這種感覺才是說不出的難受。為這場不值得的婚姻受這些罪,真不值得。 陣陣惡心之下,阿喜憂心不已,派了人去道路上尋有無郎中。 寧禾無力地搖頭說道:“不用尋了,我應(yīng)該是趕路所致。” 說來也巧,進京的道路上正有一個回京的郎中,醫(yī)者父母心,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那大夫馬上與護衛(wèi)朝這邊跟來,一面跟護衛(wèi)先打聽著出現(xiàn)的癥狀。 行至這邊,大夫見著這浩蕩的車馬,是他生平從未見過的派頭,發(fā)愣道:“這是……” 那護衛(wèi)回他:“是去給未來的三皇妃瞧病,你瞧好了少不了銀子?!?/br> 三皇妃,大夫畢竟是京城中人,當今三皇子要娶安榮府的三小姐不早就在這京城傳得沸沸揚揚了,只因為這三皇妃的名聲……實在不好吶! 寧禾這邊卻是陣陣惡心不休不止,那大夫恰已候在了馬車外,垂首道:“草民給三皇子妃請安,三皇子妃是要懸線診脈,還是……” “路途中不講究這些,你且看著來吧?!睂幒虒嵲陔y受得緊,見著護衛(wèi)已經(jīng)尋來郎中,便朝車簾外伸出了一只手去。 那郎中替她手腕上覆上薄帕,馬上落指診脈。 而喜車外,這中年大夫的臉色由平靜到瞪大雙目,再到焦躁不安,幾次張唇卻欲言又止,仿佛遇著巨大的震驚。 阿喜這時掀開車簾,探頭問:“大夫,可否是因車馬勞頓所致?我家小姐一路可難受得緊?!?/br> 中年大夫抬眸朝車上匆匆瞥去一眼,喜車內(nèi),這一身紅衣喜服的女子肌膚勝雪,容貌絕佳,她正蹙著眉頭,想來是十分不適。 大夫張唇幾次才顫聲回:“對,對,三皇妃只是車馬勞頓所致,勿須……勿須服,服藥,休息……休息休息便能緩解不適?!?/br> 護衛(wèi)準備給中年大夫銀子,他卻連連擺手:“草民沒診出個什么,不敢要要……要銀子?!闭f罷已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這如龍的隊伍。 他如何敢說,他如何敢說!這脈象是滑脈,脈來流利,如盤走珠,世間女子只有在……他又如何敢說! 而馬車內(nèi),寧禾飲了些水閉目小憩,她閉著眼,聲音有些虛弱:“我便說了是趕路所致,你倒非要尋個郎中,這不也沒瞧出什么來么?!?/br> 阿喜道:“小姐自打落水醒來便經(jīng)常感覺疲累,也未有尋個大夫仔細瞧瞧,待去了皇宮安頓好,一定要尋個太醫(yī)給好生看看!” 隊伍按期抵達京城,駛?cè)牖蕦m。 紅漆宮門徐徐敞開,道路兩側(cè)的侍衛(wèi)與穿行的宮婢皆停下跪地行禮,隊伍緩緩駛?cè)爰駥m,有婦人的聲音在車外響起:“寧三小姐,請下車吧?!?/br> 阿喜替寧禾撩開車簾,有侍監(jiān)躬身于馬車旁替她當著腳凳,寧禾尊著這云鄴皇宮的規(guī)矩來,踩在那人背上下了車。 婦人垂首道:“寧三小姐一路車馬勞頓,請先入這吉玉宮歇息。待大婚之日,便是從這吉玉宮出往三殿下的常熙殿?!?/br> 寧禾頷首,謝過了這婦人后入了殿內(nèi)。她確實十分疲憊,只想好好歇息。 第21章 大婚 離婚期不過只有三日,這三日內(nèi),因著云鄴的規(guī)矩她并沒有見到她這今后的丈夫顧瑯予,而是寧知在這三日皆來到吉玉宮陪她。 對于寧禾的嫁入,寧知完全是出乎意外的開心,而對寧禾來說這也是這厄難中唯一的值得欣慰的事情。 云鄴的婚禮講究越早舉行越好,這日婚期,才卯時初刻寧禾便被一簇官家婦人擁坐到菱花鏡前,她們受命為寧禾梳妝打扮,一頭及腰青絲高高綰作流云鬢,發(fā)間斜插金釵珠玉,大紅嫁衣是宮廷趕制出的凌霄錦,密密的織錦間參有金絲緞,宮燈下,這一身嫁衣熠熠流光。 有貴婦驚贊:“上月六殿下大婚,也是在這間宮殿里,臣婦為六皇妃打扮時驚為天人。而今日,這三皇妃亦是容貌驚世,殊于世姝啊!” 有婦人道:“可不是,今日三位皇子大婚,我有福氣將三位皇妃都瞧著了,可只敢與你們說,這三皇妃當真是容貌絕佳!” 寧禾抿唇一笑,坐于鏡前,這鏡中的女子今日確實與往常不同一般。鏡中之人容貌精致艷華,五官明明柔如春_水,那一雙眸子卻慧似星辰。這一雙眼睛有片刻是洞察人世般沾惹荒涼,有一瞬是無可奈何般的放縱。鏡中的人,確實是殊于世間別的女子。這雙眼眸即便無奈,卻也是泛著頑強而不認輸?shù)木髲姟?/br> 被人落上蓋頭,寧禾再望不見這鏡中的人。 觸目之處皆是一片紅色,她被人擁簇著出了宮殿,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