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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點兒插不進手去,咬著嘴唇,回頭看了看房門。 周四郎半醉半醒地擦了臉,又被灌了半碗酸酸辣辣的醒酒湯,這才搖搖晃晃地往西邊去。守靜也不吭氣,只管扶著他,倒是香蘿急得不行,嚷道:“四爺,新房在這邊呢!” 周四郎抬頭看了看她,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還沒留頭,扎著朝天丫,兩邊喜慶地插著紅花:“你是誰?哪房的丫頭?” 這時黃大姐在屋里聽見,萬分擔心他被那個大丫頭給拉了去,心想:“要是他不進來,我打也要把他打進來!” 好在任俠心里認定了這位四奶奶,把周四郎架住了,給他扯了過來,一邊道:“這是四奶奶的陪嫁丫頭。叫香蘿?!?/br> 周四郎本來就暈,倒也沒有掙扎,被任俠給半夾著進屋,扔到了床上。黃大姐低眉垂目,任俠討好地一笑:“奶奶辛苦了。爺有些醉了。小人退下了。”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黃大姐想著要不要抬頭,周四郎的手就伸了過來,粗魯?shù)匾惶南掳?。黃大姐猛地一抬頭,看見周四郎的臉雖然紅彤彤的,眼神卻一點不渾濁,只是看著自己充滿了鄙夷。黃大姐扭開頭:“你沒醉?” 周四郎彎低了了身子,沖著她噴出一口酒氣,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我有話說。你嫁進來,也不是我騙你的,你既做了周家的四奶奶,吃穿用度少不了你的,但想要跟我做真的夫妻,是不可能的。你自己在這兒呆著吧,我睡書房。”說著瀟灑一轉(zhuǎn)身,拔腿就要走。誰曾想黃大姐早跳起身來,幾個健步?jīng)_到他前面,攔住了房門,雙目直視,咬著牙,也低聲道:“我說嫁,你說娶,不是真夫妻,還是什么?你我喝過合巹酒,結(jié)了發(fā),你不跟我圓房,怎么算娶我?!” 周四郎從那天被雞毛撣子趕走,就想要如此給她一個下馬威。這些個動作表情,連說的這番話都已經(jīng)在肚子里翻來覆去練習過很多遍,以為黃大姐必定羞愧欲絕,撲床痛哭。誰知道,人家跟個女大王似的劫了道。 周四郎很有風度地慢慢走過去,湊近她:“你留下我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有元帕呢!到明兒,全府的人都知道咱們沒有圓房!” 黃大姐冷笑道:“圓不圓房的,我不管,今天洞房花燭,除非你打死我,不然決不可能出這個門!” 周四郎看笑話一般,搖搖晃晃地:“好,你要堵就賭好了。我可提醒你,咬了手指在元帕上造假是行不通的。我也乏極了,先睡了?!闭f完衣裳也不脫,就手腳一伸,往大床上一躺。不過多久,自己就呼呼地睡著了。 黃大姐聽他睡著了,悄悄走到周四郎身邊,見他鼻翼一收一縮的,睡得很沉。臉上有幾個紅點,眉毛是眉毛,嘴是嘴的,比醒著時更好看了。她心里有些說不出的難過:“你想娶的許姑娘死了,我知道你心里難過。我也很難過。阿奇到底再也沒有來找過我。我不會逼你圓房的,但是,我也不能讓我娘擔心我。我會待你好,好好跟你過日子的?!?/br> 黃大姐坐在椅子上,眼眶紅紅的,聲音不大不小,一個人開始說道:“相公……別……哎呀……”。她一邊說著,一邊拼命地搖晃著椅子,發(fā)出吱吱嘎嘎的聲響來?!鞍。≥p一點……?!比绱诉@般,黃大姐也沒有經(jīng)驗,只是胡亂的揣度著,見那桌上的紅燭燒了一節(jié)了,便從懷里取出那塊雪白無暇的元帕來,看著呆呆地出了會兒神。 門上傳來“鐸鐸”的聲音,黃大姐開了門,招收讓香羅進來。示意香羅別出聲,兩人便去了凈房,凈房里傳來花花的水聲。然后香羅抱著一堆黃大姐換下來的衣裳出了門。 第二日一早,杜嬤嬤就奉了周夫人之命過來取元帕,催認親。 杜嬤嬤見他們兩個一個滿臉的冷漠。一個羞答答的,倒是有些新嫁娘的樣子。 她打開手里的紅木匣子:“四爺,四奶奶,新婚大喜!老奴奉了夫人的命來收元帕,接四奶奶去認親?!?/br> 周四郎漠然瞧著,臉上露出冷笑來。卻見黃大姐紅著臉低了頭,羞答答地把一張折好的帕子放進了紅木匣子! 作者有話要說: 手抖的作者:哎呀媽呀,我咋按了發(fā)表了! 一通好找,沒有刪除鍵! 疾奔作者群求助:親們,如何刪除章節(jié)? 作者們:木有!晉江木有刪除功能! 慌亂的作者:那我把它鎖起來! 鎖住了,放心了。 回到作者群:我鎖了! 好心的作者們:上榜不能鎖,趕緊撤! 慌亂又郁悶的作者:解鎖,上榜!幸好! 上榜短信:親愛的作者,你上了榜……但是…… 好吧,作者還是老老實實碼字吧…… 第25章 針線 周四郎皺緊了眉頭,滿心疑惑:“這元帕黃大姐到底怎么弄的?” 這時,香草拿手背抹著眼淚,哭兮兮地進了門:“奶奶,針線,針線不見了!” 按照習俗,新媳婦進門要給男方家里人獻上自己親手做的針線當禮物。 當初喬嬤嬤和初春帶了全部人的尺寸過去的。黃大姐給了安氏一只金鐲子,安氏做得滿手針眼,到底趕在她出嫁前都做了出來。 可是進門的第二天,要去認親送針線了,卻突然發(fā)現(xiàn)針線不見了! 看著香草涕淚橫流的小臉,黃大姐自己也慌了神,抬高了聲音問道:“裝東西的時候,你可記得帶來了?” 香草哽著氣,點點頭:“我……我親手放進咱們隨身帶的箱子里的。那么大一包,我都用紅布包上的,我記得清清楚楚是放在箱子里了!”一邊說著一邊沖到箱子前面,打開箱子蓋子,里面已經(jīng)翻得亂七八糟。 這臨時臨坎的沒有針線該怎么辦?這也不是胡亂借了別人的針線就可以的。 杜嬤嬤心里暗暗搖頭,這四少奶奶可真是少有的糊涂人,這認親的針線都能弄丟了?可也不能為了沒有針線就不認親,無奈只能催促道:“老太爺老太太,老爺太太一家子都等著呢!可別讓他們久等了?!?/br> 黃大姐急得想哭,沖到箱籠前胡亂地翻找著。一邊嘴里說道:“好好的這東西能飛?昨天除了你還有誰碰了這箱子?” 香草哪里說得出來,昨天這屋子里人來人往,她一個也不認識。一邊哭著道:“我不認得,我不知道!”,一邊急得在屋里像沒頭蒼蠅似的東串西串,翻壇揭罐。 周四郎瞧著這屋里兵荒馬亂的樣子,不耐煩地道:“家里人都等著呢,你走是不走!” 黃大姐聞言抬頭看著他,眼睛一亮,猛地沖到他跟前,拉住了他。周四郎嚇了一跳,想要甩開她:“你拉拉扯扯地做什么?” 黃大姐的手卻極有力氣,抓住了不放,死命的把他往屋里拉,一邊問守靜:“書房,書房在哪里趕緊準備紙筆,要紅紙不要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