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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甚至都沒有想過掩飾自己的情緒。 楚遇將手中的紙條揉進了手心,轉(zhuǎn)過了身子,執(zhí)起筆開始了第二個問題。等到第二個問題被送了進去,可能是這時候已經(jīng)有更多的人想好了想問的事,速度明顯沒有第一次那么快?,F(xiàn)如今的楚遇和青蕪兩個人都是各懷心事,顯然是沒有一開始那么輕松了,等待的過程中,兩人只是默默地對坐著,竟然一句話也沒有說。 上座的白衣女子輕嘆了一口氣,放在花船正中央的香爐升起裊裊青煙,將整個船艙里的氣氛襯托的有些緊張。她手撫上了焦尾琴,第一次用上了力道,將琴弦撥動起來。弦聲傳進了每個人耳中,竟然是一曲婉轉(zhuǎn)婀娜的。 也不知等了多久,楚遇和青蕪的問題幾乎是同時出了答案,兩人接過第二張紙條,面目上的表情卻是完全不同。楚遇似乎是下意識地舒了一口氣,但是隨即又皺起了眉頭,思索著什么。他的眼神不自覺的便飄到了青蕪的身上,看著那人眉頭皺的更深,眼光中流動著光芒。 青蕪竟然完全不避諱旁人的目光,她咬了咬牙,手指撫上了狼毫筆,這一次卻是多了些急切,字跡都潦草了起來,等到她將紙條交給身后小婢的時候,楚遇依稀看到了被墨汁浸濕的宣紙。 到底是什么問題,竟能讓一向冷靜自持的青蕪都變了臉色,這般匆忙? 不知道為什么,即使現(xiàn)在心底已經(jīng)是充滿著疑惑,但是楚遇依舊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他隱約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他心底竟然是在驚怕,不敢開口,生怕一開口,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得不一樣起來,那將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青蕪第三個問題的答案出來的很快,幾乎是小婢剛轉(zhuǎn)進屏風(fēng)就轉(zhuǎn)了出來,手中托著紙條,沒有走向青蕪,卻是走向了上座那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手下聽了片刻,那戛然而止,一時間小小的船艙里竟然有些寂靜。 小婢跪在白衣女子身旁將紙條舉給她看,她瞇了瞇眼睛,眼中卻是沒什么意外。從小婢手中接過紙條,白衣女子將視線轉(zhuǎn)向了青蕪,似乎輕輕嘆了口氣,但是開口卻是帶了笑意,她望著青蕪。 “夫人這個問題我們這花燈船解不出來,還請夫人換個問題,這張紙條便當(dāng)作廢?!?/br> 此話一出,滿場寂然,接著就是sao動了起來。這句話代表著什么,不就是說號稱知天下事的神算子竟然承認(rèn)自己也有不知道的事么,明晃晃的就是自打臉,也虧得這白衣女子竟能說得這般面不改色,仿佛是平平常常的話。 等到今晚的事情傳了出去,估計這花燈船的名聲便有些保不住了。想及此,楚遇不免有些好奇,青蕪第三個問題到底問了些什么,竟然能逼得白衣女子做出這番反應(yīng)。 面對著眾人好奇的目光,青蕪倒是毫不畏懼,她抬眸望了望白衣女子,眸子中是一種楚遇看不懂的亮色。那是青蕪很多年以前經(jīng)常流露出的、所有事情都在她掌中的……自信之色。 “這個問題并不難回答,不知號稱知天下事的神算子先生,是解不出來,還是不想解呢?” 她眉梢一挑,鳳眼含情,渾身卻是不容旁人忤逆的霸氣,那眼中似乎什么都已經(jīng)曉得,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人做跳梁小丑般。 白衣女子卻未動怒,她勾唇一笑,迎上了青蕪的目光,淡淡的開口?!敖獠怀龌蛘卟幌虢舛紱]有意義了,今晚夫人這個問題,花燈船是不會給答案的?!?/br> 這般強硬的拒絕,明顯是有什么內(nèi)情了,但是看著白衣女子和青蕪的神色,明顯是兩人都不準(zhǔn)備說出來這個內(nèi)情。就在氣氛有些僵住了的時候,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朗笑著開了口,打破了在場的氣氛。 “哈哈哈,放言知天下事,我看這神算子也不過爾爾,江湖術(shù)士都算不上。” 是一個坐在青蕪斜對面的紈绔子弟,從一進門開始就吊著一抹毫不在乎的笑。青蕪和楚遇都沒有注意到他,直到此時他忽然間開口,青蕪面上一驚,猛然間發(fā)現(xiàn)了什么。楚遇眼神一挑,緊跟著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他面上有驚慌一閃而過,但是隨即就冷靜了下來。 那白衣女子見如此突發(fā)情況,卻并不顯驚慌,只是保持著一貫的笑望著那男子。半響之后,她張了張嘴,說出的話卻是驗證了青蕪和楚遇的猜測。 “不知魔尊何出此言?關(guān)于您的問題,花燈船可是個個精確解答,沒有什么隱瞞的地方,不知怎的竟惹得您不高興了?” 不錯,對面那紈绔子弟,竟然真的就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勿暝神者。他瞇著眼睛邪佞一笑,一陣黑煙在他的身邊環(huán)繞,半響之后他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本的面貌。不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他的身形幾個閃爍間,已經(jīng)是到了那白衣女子的身前。 他伸出手來,五爪如勾,狠狠地掐住了那女子的脖頸。青蕪發(fā)現(xiàn),這勿暝神者脾氣當(dāng)真是不好,動不動就愛伸手掐住別人的脖頸,卻又不會立馬掐死。 面對這一突然發(fā)生的變故,花燈船上的人竟然沒有驚訝,只是坐在原地看著那前面的情形,看來這花燈船,也并非只是個簡簡單單的花燈船。不、應(yīng)當(dāng)說,這個世界都不是平平凡凡的人間,不過是一個虛幻的泡影罷了。 當(dāng)楚遇看見青蕪面上一抹果然如此的笑之后,他就知道了,他這個心算天下的神女娘子,即使是失去了所有的靈力,但是聰慧不減,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他不免有些想笑,原來自己辛辛苦苦的偽裝,她都知道,她只不過是裝作被自己騙過了的模樣。 那自己做的這些又算什么呢,她與自己那些親密的動作,是不是也只是為了不引起自己的警覺,不被自己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知曉了所有的事。怪不得自己總是感覺她對自己若即若離,總有什么在欺瞞著自己,竟然是這件事么? 原來,自始至終,她都不曾真正相信過自己…… “你們倒當(dāng)真狡猾得緊,說的是知天下事,可是給我的答案九成都是我已經(jīng)知道的。我又怎知你這是不是憑著什么方法得知了我的答案,卻裝作再次解答的模樣?!?/br> 他掐住白衣女子的脖子,卻并沒有使上多大的力氣,只是限制了她的行動。那女子聽聞勿暝神者這話,不免冷笑出聲。 “魔尊當(dāng)真以為我們的答案并無所用么?魔尊以為您先前所知的那些事情,竟是憑空出現(xiàn)?你想要的那些答案,哪個不是上古秘辛,您覺得這世界上知曉答案的人竟然會遍地都是么?” 你以為你知道的答案,不過是我們故意讓你知道的罷了。 聽聞此話,勿暝神者竟然沒有生氣,他瞇起了眼睛,逼近了白衣女子,眼中是嗜血的亮光?!澳銈兓舸粋€個好膽量,那么我且問你,你們主子究竟是哪個?”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