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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動越發(fā)快速,光芒越發(fā)的強(qiáng)盛。卻在下一刻突然停止,猛地在空中搖晃幾下,一下子消失不見。隨之消失不見的,還有那強(qiáng)光中的一對人。大荒之外,東皇鐘晃晃悠悠的再次沉入了地下,周圍一片靜寂,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合虛女帝青蕪神君(十) “這里是什么地方?”勿暝神者雙手放在腦后,嘴里叼了根草,躺在河邊厚厚的草地上安逸的曬著太陽。太陽漸漸地升高了些,青蕪身上的濕衣服也被慢慢的晾干了,只是還有些難受。 不過青蕪向來不是矯情的人,那些年帶著卿泠上山下海的玩,遇到比這更糟糕的事也是常有的。只不過以前的狀況再糟糕,身上也都有靈力在,不像這次,全身上下幾乎尋不到一絲靈力的痕跡,讓青蕪想到了自己去塵世的那一遭。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不在掌控的狀態(tài)讓她心下略微升上來了些緊張,而且,還是在這人身旁。 勿暝神者開口半響,卻不見有人回話,他側(cè)過頭去看青蕪的神色,卻看到了輕蹙眉尖的美人兒,一時間竟有些呆愣。 青蕪靈力盡失,早就變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樣。她的模樣生的周正,跟以往見到的那些妖嬈的女妖不同,天生的神體仙胎,那是一看就知道的圣潔。但又不同于一般女仙的端莊,青蕪自有自己的風(fēng)華無邊,三界也少有能企及她的容貌。 以往眾人見到的都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青蕪女帝,恐怕極少有人見到這樣有些脆弱的青蕪吧。不知不覺竟然看愣了許久,等到勿暝神者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青蕪早就收斂了那偶然一現(xiàn)的脆弱,嘴角掛上了嘲諷的笑。 “三界皆傳勿暝神者沖冠一怒為紅顏,為了水心,上天下地幾番搜尋,如今一見,倒才知謠言終究是謠言,倒是失了本真。” 勿暝神者知曉她是諷刺他剛剛的失態(tài),倒也不惱,嬉皮笑臉一番,竟然直直伸手將青蕪攬進(jìn)了懷中。男人的力氣本就不小,再加上青蕪著實被昊天塔反噬之力傷的不輕,一時竟掙脫不開,被勿暝神者白白占了便宜去。 “既然這好色之名我都擔(dān)上了,不做些實事倒也對不起這個名頭,倒叫女帝看了笑話去?!痹捳f完,勿暝神者已經(jīng)是痞痞一笑,手上用力猛地翻身,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之后,青蕪已被他壓在了身下。 他耍賴一般伏在青蕪身上不起來,低垂著眉眼看在自己身下緩緩沉了眉目的女子。 青蕪當(dāng)真是氣惱了起來,從未有人敢這般對待她,若是現(xiàn)在手上有一把刀子,恐怕青蕪早就二話不說的捅進(jìn)這人腹中了。但是她現(xiàn)在受制于人,又沒有能力脫開來,只能平白無故的氣了自己。 本來勿暝神者也不過是戲弄一下青蕪,倒不曾想過能看見青蕪這般神色,一時間竟再次癡了眼。對著那張因為憤怒而更顯生動的美人臉,他情不自禁的俯下身,離青蕪越來越近,將青蕪的所有惱罵全都拋在了腦后,一時間眼中只能看見女子還有些蒼白的臉。 直到貼上了青蕪的唇,勿暝神者才像是反應(yīng)過來,渾身呆愣了一下。便是這一時的呆愣,便被青蕪抓到了機(jī)會。她腿上用力,毫不留情的對著勿暝神者□□狠狠一頂,男子吃痛翻身而動,青蕪隨即抽出了身,身子一動已經(jīng)是退出了半丈遠(yuǎn),嫌惡的抬起袖子狠狠地擦拭著自己的唇,眼中是兩簇火苗,更顯得那雙鳳眼越發(fā)靈動。 最脆弱的地方被青蕪攻擊,還是毫不留情的力度,饒是勿暝神者神力高深,也忍不住皺眉忍痛,半響之后才勉強(qiáng)爬起了身。 “勿暝神者可別將我與你府祗里的那些侍妾弄混淆了,若非我如今靈力盡失,剛剛便不是這般簡單便能解決這件事的?!?/br> 心底再嫌惡,青蕪也知道現(xiàn)如今的自己是不能動得了勿暝神者什么的。別說現(xiàn)在勿暝神者身上可能還剩下些神力,便是他也是靈力盡失,對付自己一介女流之輩,也是綽綽有余的。但是這并不代表著她能任人欺辱,她青蕪不拼那個玉碎瓦全,她會記得別人給她的欺辱,再一一還回來。 若是這勿暝神者當(dāng)真沒有眼神一犯再犯,她也不會讓她好過,若是她靈力永不恢復(fù)那倒好說,只要她有靈力恢復(fù)的那一日,她便會讓他付出代價。青蕪握了握拳頭,壓□□內(nèi)升起的躁動,再不說二話,轉(zhuǎn)身便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再不愿跟勿暝神者待在同一片區(qū)域之下了。 身后的勿暝神者看到女子因為氣怒而略顯明艷的雙頰,呆愣的伸出手摸上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還能感覺到那絲柔嫩。半響,他低下頭去低沉一笑,掩住了眸中的深沉,嘴角勾起,淹沒了那絲呢喃。 “當(dāng)真是一只利爪未收的小野貓呢……” 走出那河岸,不遠(yuǎn)處的就是小路,青蕪隨意的瞥了一眼,便踏著一旁的荒草往前面走過去,勿暝神者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青蕪自然也不知道。不過昏迷前兩人還在魔界,現(xiàn)如今這邊的景色倒像是紅塵,這場景不能說不詭異,青蕪倒是留了個心眼。 青蕪走了幾步,便聽得身后有腳步聲不緊不慢的跟了上來,不消回頭也知曉身后那人是誰?,F(xiàn)如今兩人都傷得不輕,青蕪奈何不了勿暝神者,便任他跟著。也不知這勿暝神者端的是什么心思,比起母君和卿泠丫頭的描述,性情倒更加難測了些。 兩人這樣一人前邊走一人后邊跟,到了黃昏時刻卻走出了那荒涼的地,人越發(fā)的多了起來。遠(yuǎn)處田園相接,又炊煙裊裊,看上去倒是個安定的小鎮(zhèn)。 青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沒了靈力,走上這整整一天渾身早已疲累不堪,但好歹并非凡人,卻并不怎么顯得饑餓。身后的勿暝神者看著前面不緊不慢趕路的青蕪,雖然前面那人完全沒表現(xiàn)出什么疲累,但他就是知道女子恐怕已經(jīng)是撐不大住了。 想及此,他步子跨大了些,幾步追上了青蕪,伸手便想將青蕪拉住。豈料青蕪雖然疲累,對著勿暝神者卻是早就存著警惕之心。勿暝神者手一動,她卻是靈活地閃開了去,斜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勿暝神者。 勿暝神者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心中不知為何有些失落,他掩飾了一下神色,便又笑的漫不經(jīng)心了?!白吡诉@么長時間,女帝不覺疲累么,倒不如找個落腳地先休整一番吧?!?/br> 聽到勿暝神者這話,竟像是和自己打起了商量。青蕪反正是猜不出這勿暝神者到底是什么心思,兩人架也打了,還差點(diǎn)同歸于盡,現(xiàn)如今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是要過來握手言和? 想不通勿暝神者到底是什么心思,青蕪索性不想,她抿了抿唇,抬腳繼續(xù)往前面走去,半響便進(jìn)了城門?!拔痍陨裾哒堊员?,魔尊想做些什么無須與我相說?!?/br> 進(jìn)了城,青蕪直直的向著一處人來來往往的地方走去,那邊是這鎮(zhèn)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