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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向前靠攏,蘇宛芷被蘇文遠(yuǎn)和蘇文晨護(hù)在中間,倒是沒被碰到,卻也好不到哪兒去。 不多時,前面?zhèn)鱽黻囮嚭袈暎邢矘O而泣的歡呼,亦有傷心欲絕的悲痛。 喜自是因為榜上有名,悲則是因為名落孫山。 蘇宛芷就這么看著有人歡喜有人憂的場面,隨著人流漸漸的往前走。 沒等他們走到最跟前,就有一個少年興奮的沖到他們面前,扯著蘇文遠(yuǎn)和蘇文晨道:“恭喜恭喜,恭喜兩位文遠(yuǎn)兄和文晨兄榜上有名。” 少年穿著藏藍(lán)色長袍,棉布材質(zhì),通身上下無一絲點綴,簡單卻又不失文質(zhì)彬彬的氣質(zhì),或許是消息太令人驚喜,他的笑意怎么都遮掩不住。 舉手投足間盡顯少年的淳樸,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混合在一起,有一種別樣的風(fēng)味兒。 “看你面上喜色,想必你也榜上有名。”蘇文晨笑瞇瞇的說,語氣很是肯定。 “對,我也考中了,只是不及文晨兄。”縱然這樣,少年依舊高興不已。 一旁的蘇文遠(yuǎn)仿佛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考中,愣是慌神兒好大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只見他仰天大笑幾聲,一巴掌拍到少年肩膀上。 “恭喜天宇啊,恭喜恭喜?!?/br> 原來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蘇家村蘇有德的長孫蘇天宇。 蘇天宇被蘇文遠(yuǎn)一巴掌拍的身形晃了晃,忙站穩(wěn)身體沖蘇宛芷拱手道:“蘇小姐也來了!” 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引得蘇宛芷發(fā)笑:“蘇大哥,幾日不見,怎么如此見外?” 兩人的關(guān)系蘇文遠(yuǎn)和蘇文晨都知道,想來如果沒有蘇天宇在蘇家村對蘇宛芷的幫助,他們今天或許就見不到這個一母同胞的寶貝meimei了。 加之蘇天宇性格敦厚真誠,經(jīng)蘇宛芷介紹后三人很快成了好朋友。 蘇文遠(yuǎn)本就是豪放的性格,當(dāng)下高興,顧不得別的,拉著蘇天宇就往回走,邊走邊嚷嚷著:“咱們都通過了縣試,是大喜事兒,走走走,咱們喝酒去,平日你們兩個一本正經(jīng),說什么溫習(xí)功課不能飲酒,今天咱們可得好好喝一杯?!?/br> 蘇天宇盛情難卻,被蘇文遠(yuǎn)拖著沖出人群,蘇文晨無奈搖頭,和蘇宛芷相視一笑,跟著前面兩個忙往外面走。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出驚天動地的痛哭:“不,不可能,我不可能落榜!” 那人痛哭的哀嚎嚇的在場眾人止步不前,過了許久才回過神兒來,捂著耳朵拯救差點被震聾的耳膜。 蘇宛芷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不自主的往后看了一眼,穿過層層人群,她看到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少年連連后退,難以置信的望著榜單,哀嚎過后,那張略顯陰柔的臉上閃過不知名的情緒。 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蘇家三少爺蘇文運。 他的失態(tài)其實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卻足以讓眾人看清他的面貌,確定他的身份。 抽身離開的時候,蘇宛芷耳邊還響著人們的議論。 “這不是蘇家三少爺嗎?怎的如此失態(tài)?”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左右的書生。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有人不屑的說道:“還不是沒能中榜,說來也是,蘇家三少爺這些日子沒少吹噓,說什么自己策論答得好,一定能考中,話里話外炫耀自己學(xué)識淵博,別人都不如他?!?/br> “這下自己打臉了吧,哼,我就知道......” 后面這人聲音越來越小,蘇宛芷隱隱約約聽到那人幸災(zāi)樂禍的看笑話。 榜單后面的府衙中,忽的一個下人在知府梁仲才耳邊低語幾句,他的心猛地一跳,臉色剎那間變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緊接著,藍(lán)衣侍衛(wèi)悄然來到他的身邊,清冷的聲音響起:“梁大人,王爺請您過去一趟?!?/br> 鷹城不同于往日的戲謔,今日看起來格外嚴(yán)肅,梁仲才的心更是沉入谷底,面上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鷹侍衛(wèi)稍等,本官這就過去?!?/br> 鷹城沉默不語,雙腳沒有移動半分,這讓本想拖延一刻的梁仲才訕訕的抬腳往前堂走去。 他心里有苦卻也說不出來,身后鷹城亦步亦趨不給他任何空間,想給身邊的下人使個眼色都不成。 用以平日辦公的后堂一派沉寂壓抑,穿著玄色錦衣的凌奕寒端坐于主位,舉著一本周游志翻閱,眼皮都不抬一下。 梁仲才有心提醒,卻又不敢吭聲,生怕惹怒了上面那個活閻王。 是的,活閻王,別人或許真以為凌奕寒是欽差大臣,他卻十分清楚此人真實身份,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瑞王啊。 凌奕寒和當(dāng)今圣上凌奕玄一母同胞,感情甚好,一人負(fù)責(zé)朝廷內(nèi)政,一人負(fù)責(zé)邊關(guān)戰(zhàn)事,天衣無縫的協(xié)調(diào)配合在皇位爭斗中脫穎而出,使凌奕玄成功登上皇位。 本以為兄弟之間為了那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會斗的你死我活,或是凌奕玄卸磨殺驢,誰曾想兩人讓眾人大跌眼鏡,非但沒有魚死網(wǎng)破,反而承襲原來的模式,使凌北國日漸強(qiáng)大。 不知過去多久,梁仲才在冷颼颼的低壓中雙腿發(fā)軟,冷汗直流,浸濕了后背,凌奕寒才緩緩放下書,抬眼看了過來。 啪嗒一聲雜志摔在書案上的聲響,驚得梁仲才猛地一哆嗦,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參...參見王爺。” 凌奕寒不語,幽深的眼眸打量著跪在面前的梁仲才,直盯得對方快要崩潰,哆哆嗦嗦話都說不穩(wěn)當(dāng):“下...下官有罪?!?/br> 直等梁仲才說完此話,凌奕寒才緩緩開口道:“梁大人請起,不知梁大人何罪之有???” 嘎!梁仲才傻臉了。 什...什么意思?難道他想多了?可是明明就是...... ☆、第八十一章 三喜臨門 明明府衙前公布的考生排序不是他確定的那個,想來有人偷梁換柱了,而做這件事情的人,絕不可能是謄寫名次的那三個考官。 這當(dāng)頭凌奕寒又派人請他前來,想到前日凌奕寒讓加緊謄錄成績,他直犯嘀咕,昨日早晨三個考官就交差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特意檢查一遍,確認(rèn)無誤后才密封完好。 可是今日榜單一貼出來,就有人告訴他蘇文遠(yuǎn)榜上無名,梁仲才縱使心里懷疑,卻也不敢明說,難道凌奕寒不是為此事? 那他該怎么回答?回答自己有什么罪?梁仲才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嘴欠! 就在他腦子里各種想法紛紛雜雜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凌奕寒不等他回答接著道:“此次縣試圓滿結(jié)束,凌大人功不可沒,加之災(zāi)民安置井然有序,嚴(yán)以防范,杜絕了大災(zāi)后的瘟疫爆發(fā),功上加功,理當(dāng)嘉獎,如今災(zāi)民基本安置妥當(dāng),本王近日啟程回京,待面見皇兄,定向他稟明梁大人的功勞?!?/br> 凌奕寒一番話皆在表揚梁仲才,對縣試名次之事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