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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酒樓就敢不讓他進入?簡直不知所謂,放眼凌北國,還沒有他不能進的地方。 這時,后面跟來一個氣喘吁吁的藍衣侍衛(wèi):“掌柜的,我家少爺...沒別的意思,絕對不是偷師學藝的,只是好奇才來看看,勞煩您讓我們進去?” “不行!”蘇換根本不用想,就知道不能隨便讓人進來。 眼見男人面色越來越不好看,藍衣侍衛(wèi)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心想道:主子,蘇安城什么地方您沒去過,為何粘著的這家不走? “嘿嘿嘿!”黑衣侍衛(wèi)賠笑,“請您通融通融!” 蘇換正愁眉苦展,二樓回廊突然傳來清脆的聲音:“蘇掌柜,讓他們進來吧!” ☆、第七十章 以前真見過? “凌公子,不知您闖入小店所為何事?”蘇宛芷清脆的聲音從路上傳來,隨之而來的是她那曲線初現(xiàn)的身姿,一襲鵝黃色長裙襯的她越發(fā)清麗。 不知為何,凌奕寒的心跳突然加速,冷哼一聲道:“幾日不見,蘇大姑娘別來無恙!” “呵呵,幾日不見,凌少爺目中無人狂妄自大一點沒變?!?/br> 凌奕寒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也是,遇見蘇宛芷之前,他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放眼京城,誰人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就有這么一個丫頭,見了兩面竟然還不認識他? 蘇宛芷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若是知道,定會喊冤,她是真的沒有認出來啊! 誰知道還就被這么一個自大狂給纏上了,真是流年不利。 “話說小店還在裝修中,店內(nèi)東西全都屬于保密范疇,想必凌少爺不會讓我們難做?!碧K宛芷邊說邊慢慢從二樓走下來。 可惜某人假裝沒明白她的意思,呆愣愣的敘舊聊些沒營養(yǎng)的話題。 鷹城捂臉扼腕嘆息,自家孤傲清冷的主子什么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有失身份好不好? 凌奕寒瞪了他一眼:“什么有失身份?” 那不要臉的勁頭鷹城自愧不如,捂臉悄悄瞄了一眼蘇宛芷,見對方?jīng)]有趕人的意思,才稍稍放心,要不然倒霉的又是他這個下人。 “朋友之間何須如此見外?今日聽聞蘇大姑娘的大喜事兒,凌某前來道賀?!?/br> 這下?lián)Q蘇宛芷被噎了一下,什么大喜?她怎么不知道? 不過凌奕寒這樣,她更是不好趕人:“既然凌少爺來了,樓上雅間請吧?!?/br> 這人倒是不推辭,樂顛顛的跟在蘇宛芷后面。 鷹城真不知道自家主子又抽什么風。 凌奕寒跟在蘇宛芷后面進門的瞬間,門內(nèi)的兩人呆愣片刻,隨后立即下跪行禮:“見過欽差大人!” “啥?什么?”蘇宛芷一臉懵逼,這什么情況?為何兩位哥哥都認識此人? “大少爺二少爺不必多禮,本官叨擾了?!?/br> “哪里哪里,大人到來令小店蓬蓽生輝,我二人感恩不盡。”蘇文運態(tài)度恭敬語氣溫和。 只剩下蘇宛芷暈乎乎的已然聽不清三人在說什么。 過了許久,她才回過神兒來,只是還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你...你是欽差大人?” 蘇宛芷食指哆哆嗦嗦的指著凌奕寒,腦子里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她不斷祈禱自己猜測是假的,然而事實證明,她猜對了。 “不過,正是本官。” 蘇宛芷傻了,自己這什么破腦袋,當日宣讀今上旨意,可不就是這人親自通傳的,笑話鬧大發(fā)了。 看來臉盲的問題得好好治治了,沒得穿越了連前世的毛病都帶過來啊,蘇宛芷欲哭無淚,想想當初蘇家村見面她十分確信的說不認識蘇宛芷,臉蹭的一下紅了。 她尷尬的嘿嘿笑了兩聲,舔著一張諂媚的臉笑道:“原來是欽差大人,小女子多有得罪還望見諒?!?/br> 凌奕寒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心道,你得罪我的還少嗎?見諒不見諒啥的,他在這個女人面前也沒啥面子。 “行了,本官聽聞城外災民對蘇姑娘感恩戴德,特來道喜。” “民女所做微不足道,圣上治理有方,大人賑災有功,才有今日成效?!辈坏貌徽f,拍起馬屁來蘇宛芷也是一套一套的。 她在凌奕寒的心中又多了一個油嘴滑舌諂媚小人的評價。 好在有蘇文晨和蘇文遠在,三個男人談笑風生其樂融融。 他們這邊氛圍融洽,蘇安城府衙可就不這么好看了。 知府大人梁仲才低頭沉思,在書房里不停踱步,過了許久,他眼底突然閃過一道精光,嘴角微動,輕聲呢喃道:“本官做了這么多,憑什么名聲都是你的?” 想到城外災民對蘇宛芷的贊美,梁大人心情可就不美妙了。 因為蘇宛芷的呼聲已經(jīng)遠遠超越他的,可以說災民們不知道知府梁大人是誰,也一定知道蘇宛芷是誰。 災民的行徑好似響亮的耳光啪啪啪打到梁仲才的臉上,讓他一想到自己冒著被今上滅了的危險開倉放糧,到頭來好處都成別人的了? 就在這時,他右手側(cè)一個穿著藏藍色長袍留兩縷胡子的中年男子道:“大人,蘇家兄妹幾人不簡單。” 梁仲才邪笑:“可不不簡單嘛,本官為官者這么多年,沒想到卻為他人做嫁衣。” 蘇宛芷的圣旨,今上欽賜的仁義牌匾,無一不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可他卻忘記了,誰于危難之中給他獻計獻策?誰自告奮勇當了第一個跳出來捐錢。 人就是這樣,在前路渺茫的時刻,會拼命的抓住身側(cè)的救命稻草,哪有時間顧及稻草好看不好看,能救命就成。 待一切塵埃落定,回過神兒來,卻又想得到更多。 此時的蘇宛芷并不知道,起初的盟友與她之間已經(jīng)悄悄生出嫌隙。 蘇府柔亭院 大姨娘趙羽柔眉開眼笑,拉著讓她驕傲的兒子,絮絮叨叨。 “運兒啊,你是娘的驕傲?!?/br> “哼,你那個父親,說什么對我好,為何那個女人去世多年,家中主母位置空缺,卻從來沒想過我?”趙羽柔的臉上閃過一絲不甘。 當初她借助手段與蘇永光發(fā)生肌膚之親,順利進入蘇家,而后籌謀多年終于將趙羽瑩那個女人除掉,本以為主母位置就是她的,誰曾想蘇永光寧愿空著也不愿給她。 此事讓她咬碎了一口銀牙往肚子里咽,卻又無可奈何,每次提到此事,蘇永光不是顧左言右就是推托之詞。 那個位置,早已成為趙羽柔的執(zhí)念,她不相信自己永遠要屈居于趙羽瑩之下,終有一天她不再是被蒙塵的庶女。 蘇文運冷哼道:“娘放心,待我高中,所有人都會對您刮目相看,還有您的身份地位......”說到這里,他那張陰柔的臉上閃過一絲與他年紀不符的邪笑。 趙羽柔回以同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