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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少的,這次可以說是拼盡全力。 已經(jīng)能遙遙看到遠處山莊,此刻紅霞堆積在天邊,微涼的風吹散熱氣,連綿山峰踩于足下。 兩旁林間樹葉簌簌,清幽寧靜。 “馬上到了?!逼钽湓谝慌猿雎暪膭?,疲憊的幾人又打起了精神。 他在前面領(lǐng)頭,溫寶肆和邵鈺緊跟在后頭,唐堯扶著溫櫻落在隊伍最末,望著她泛白的唇,唐堯有些擔憂道:“你還可以嗎?” “可以。”她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氣若游絲,像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懷里的肩膀纖細瘦弱,女孩半倚在他身上,腳步虛浮無力,唐堯心頭一緊,干脆半蹲在了她面前。 “上來。” “什么?”溫櫻一愣。 “我背你。” “不用,我…” “快點?!?/br> 唐堯不容拒絕的說,溫櫻咬了咬唇,趴到了他背上,輕輕抱住他的脖子。 腿彎被他勾住,整個人騰空而起,方才的不適和疲憊瞬間被緩解,溫櫻把臉搭在他頸間,閉上了眼睛。 耳后肌膚傳來陣陣溫熱,濕濕的,像是羽毛撓過,有點癢。 唐堯壓下心底的悸動,背著這個輕得不行的人,一步步往前走去。 他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背上那個女孩又睜開了眼睛,那雙漂亮清冷的眸子里,晶瑩透亮,輕輕一眨,里頭水光又消散無影。 溫櫻想起很久以前。 那個時候溫寶肆還在讀高一,有次學校組織全校學生一起去郊游,十月份滿山楓葉紅,大家都背包帶了零食去爬山。 出發(fā)時是每個班一起,但到了半山腰,所有人都散了,學生們都成群結(jié)伴自由組合。 她和班里的幾個女生一起,很累,幾乎是走兩步停一下,大家知道她身體不好都很遷就她。 最后一次停下了休息時,離山頂只有十多分鐘的路程,大部分人都到了,山林間,幾乎沒有其他學生的影子。 溫櫻收回失望的目光,一路上,她都沒有看見過那個人。 本來郊游活動家里是不讓她參加的,但想到他也在,明知可能不會有說話的機會,溫櫻也抱著僥幸來了。 低落間,耳邊突然響起同學的驚呼。 “咦,那不是唐堯他們嗎?哇塞,那個女孩子真的好幸福哦,我也想有人背…” 溫櫻抬眸,不遠處走過來一行人,穿著校服的男生女生,無一不是出色容貌。 她心心念念的那個少年,此刻正背著一個女孩,親密無間,一陣涼風吹來,他扭頭和背上的人說了句什么,白皙俊秀的面容帶著一絲笑容,溫柔明朗,眼里的包容寵溺溢于言表。 一行人從另一條岔道上了山,沒有看見坐在這里的她們,溫櫻呆呆的望著那一處,腦海還停留在方才畫面。 耳邊傳來朋友的小聲議論。 “那不是溫寶肆嘛…” “溫櫻,唐堯他們和你不是鄰居嗎,為什么背溫寶肆不背你啊,她看起來身體比你好多了…” “對呀,你都這樣了,要不我去叫他們幫幫忙吧——” “不用!”溫櫻倏忽回神,眼眶沉甸甸的,酸澀難忍,難堪和疼痛充斥著心臟,快要被壓榨得爆炸。 “我可以的?!彼Ьo了牙。 身下的人顛簸了一下,溫櫻從回憶中驚醒,情不自禁收緊了手臂,看著唐堯?qū)P闹轮镜膫?cè)臉,閉上眼,把臉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這一刻真的,真的,等了很久了。 房間是早就預(yù)定好的,三間,都是木質(zhì)的家具和地板,拉開陽臺門,外面便是群山林木,天空飛鳥。 山莊里的溫泉很有名,每個房間都有單獨的池子,爬了幾個小時山所帶來的疲憊在熱水浸泡下一掃而空,身體舒暢又輕快。 不少人都沖著這一點特意過來爬山,旺季時這里的房間通常需要提前一個月預(yù)定,幸虧這幾天春節(jié),人不多。 泡完澡都穿著和式浴衣,舒適又大方,山莊送來飯菜,在房間廳里吃的,五個人。 頭頂燈光柔暖,山里夜間安靜清幽,都是木質(zhì)的碗筷和用具,食材也是山中農(nóng)戶自家栽種喂養(yǎng),喧囂之中,這份清雅格外難得。 吃完飯祁沅提議來打牌,他孤家寡人,一個人回房自然無聊,既然這樣,那就干脆大家一起無聊! 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憑什么你們先找到對象。 玩的是很簡單的撲克,五個人剛好湊一桌,賭注也很無聊,輸?shù)娜嗽谮A的人臉上貼紙條。 不一會,所有人臉上已經(jīng)面目全非,祁沅最為狼狽,臉上的紙條已經(jīng)裝不下,貼在了脖子和手上。 在邵鈺第無數(shù)次給溫寶肆放水時,他氣不過去,直接扔掉了手里的牌。 “玩不下去玩不下去了——” “你們太欺負人了。” 溫寶肆開懷大笑,邵鈺慢條斯理收拾著面前的牌,逐客。 “那好走不送?!?/br> 祁沅生氣得不行,瞇著眼睛端詳了他片刻,忽的冷笑。 “肆兒啊…下次有空來我房里找我玩,有些小秘密和你分享一下?!?/br> “什么秘密?”溫寶肆瞪大了眼睛,興奮的問,邵鈺收拾東西的動作一僵。 “當然是那些年的——” “少、男、心、事、了” 祁沅拉長了聲音盯著邵鈺意味深長的笑,這些年軍隊的打磨,他身上已經(jīng)不見溫柔斯文的影子,余下的,更是男人的爽朗和天性。 邵鈺一把扔掉了手里的牌。 第68章 見他的臉色,溫寶肆不敢再問,她偷偷朝祁沅使了個眼神,四目相對,兩人彼此心知肚明。 “哎呀,我也要回去休息了,明天還要早起去求簽?zāi)亍!逼钽渖炝藗€懶腰,拍拍衣服走人,唐堯見狀也告退,房間只剩下溫寶肆和邵鈺。 “好困,睡了么?”她眨眨眼狀似什么都沒發(fā)生,邵鈺臉色稍緩,嗯了一聲,兩人窸窸窣窣上床。 燈熄滅,過一會,又有男人的聲音傳出。 “肆肆,祁沅的話不要信,他說什么都是騙你的。”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br> “……” 第二天一早,幾人就集合,吃完早餐一起前往含山寺。 清晨山里溫度很低,空氣凜冽,即使是天邊金燦燦的朝陽也無法驅(qū)散嚴寒,除了祁沅,他們都裹著厚厚大棉襖,全副武裝。 然而這樣,手依舊凍得通紅,溫寶肆兩只手放在唇邊哈氣取暖,邵鈺看見了,拿過放在掌心揉著,邊揉邊吹氣。 “好點沒?”他輕聲問,溫寶肆點點頭,“好了?!?/br> 邵鈺攥緊了她的手放在大衣口袋,一路牽著往前走。 寺廟人不多,山前的天臺上擺放著巨大香爐,在清透的藍色天空下,飄著裊裊白煙。 幾人提著香紙進去,拜了一圈菩薩,最后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