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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低笑出聲。他用袍子兜住那幾顆精心挑選好的橘子,踩著那條橘路往下走。 蘇錦蘿捧著手里的剪子,臉上的緋紅依舊沒褪下去。 她雖與陸迢曄成親有大半年了,但平日里還是很注意的。今日確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想到這里,蘇錦蘿偷偷覷看一眼走在前頭的男人。 身高腿長的,一步抵得上她兩步半。也不知等等她,亦或者是說些什么,你雖然打嗝,但是打的很可愛之類的話來安慰一下…… 一路從后山回了正屋,陸迢曄推開側(cè)邊耳房的門,里頭赫然就是一間小廚房。 男人挽袖,露出一截白皙臂膀。他先用井水將橘子洗凈,剝皮,然后放入石杵里搗爛,加入雪蜜等物。 蘇錦蘿也不知,明明就是簡單的一道橘醬,為什么男人做就跟別人做出來的味道不一樣呢?明明都是一樣的步驟,一樣的動(dòng)作呀? “嘗嘗?!庇糜耋琰c(diǎn)了一點(diǎn)橘醬沾在小婦人唇上。 蘇錦蘿下意識(shí)舔了舔,覺得有些甜了。 “甜了?!?/br> “甜?”男人重復(fù)了一遍,依舊用那根玉箸,沾著嘗了嘗味道,然后目光怪異的往蘇錦蘿那處瞧一樣,最后又往里頭加了幾瓣橘子。 “好吃?!碧K錦蘿用小手指偷偷點(diǎn)了點(diǎn)嘗,笑瞇瞇的道。 陸迢曄垂眸,看一眼小婦人沾著橘醬的小手指。 白生生一根,沾著一點(diǎn)橘色,就似染在上頭的一樣,更顯肌膚白膩。他咽了咽口水,開口道:“給我嘗嘗?!?/br> 蘇錦蘿點(diǎn)頭,想去拿玉箸,男人卻一把攥住她的手,用她的小手指沾了橘醬,往自己嘴里放。 濕潤柔軟的觸感粘在指尖,蘇錦蘿抬眸,看到男人滾動(dòng)的喉結(jié)。她下意識(shí)也跟著咽了咽口水。 真的有那么好吃嗎? “好吃嗎?” “好吃?!蹦腥舜鬼K錦蘿的小手指,輕勾慢挑。 蘇錦蘿只覺指尖一痛,她立刻抽手,然后看著那被咬出來的月牙痕跡蹙眉道:“好吃就好吃,你咬我做什么呀?” 陸迢曄勾唇輕笑了笑,他慢條斯理的抬袖擦了擦臉,道:“提前收點(diǎn)銀錢。”畢竟日后,他也只能靠這樣來解解饞了。 蘇錦蘿吹著自己的小手指,拿過那盤橘醬,躲到耳房門口。 小廚房內(nèi),陸迢曄做好一盤燒骨。 蘇錦蘿正巧吃完那盤橘醬,聞到香味,趕緊扭身走了進(jìn)去,將空蕩蕩的碟子遞給陸迢曄。 “吃完了?!?/br> 陸迢曄低頭看一眼碟子,再看一眼蘇錦蘿沾著橘醬的小嘴。 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小婦人的胃口這樣好? 正在陸迢曄打量間,蘇錦蘿已抓起一塊燒骨塞進(jìn)了嘴里。 嘴里還殘留著橘醬的味道,跟燒骨融合在一起,剔除了那股子油膩味,酸酸甜甜的配著咸香rou味,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用牙齒撕開嫩rou,露出里頭散著熱氣的白rou,油炸過后的酥香撲鼻而來,rou嚼進(jìn)嘴里,滿足而充實(shí),讓人舍不得咽下去。 真好吃。 蘇錦蘿覺得,今天的她吃的尤其幸福。 第88章 在這座外莊里住了三日, 到第四日的時(shí)候,蘇錦蘿終于與陸迢曄一道回了靜南王府。 王府內(nèi)宅的雕漆椅上, 早已坐著蘇夫人并李飛瑤一等人。 那日里, 蘇錦蘿與陸迢曄坐在青綢馬車?yán)?,雖未露面,但馬車上的車徽已被人認(rèn)出。因此,蘇夫人在府內(nèi)盼了三日,終于等到兩人回城, 立時(shí)便趕了過來。 “蘿蘿呀?!碧K夫人一眼瞧見被丫鬟攙扶著從垂花門處走來的蘇錦蘿, 趕緊起身迎上去。 “母親。”蘇錦蘿雖只在外莊住了三日,但這小臉卻被養(yǎng)的白嫩嫩的, 更顯紅潤嬌媚。她穿一襲藕荷色襖裙,略寬松, 稍勒出腰身,身形纖細(xì),腹前平坦。才一個(gè)多月,看上去自然是與平日里沒什么兩樣的。 小婦人的腰間掛著酸梅子, 沉甸甸的墜著,一邊走,那只小手一邊還在往里掏。身后的丫鬟提著食盒, 一路過來,細(xì)細(xì)伺候。 一眾人小心翼翼的, 生恐出了什么差錯(cuò)。 “蘿蘿, 聽說你有孕了?”蘇夫人見蘇錦蘿這副陣仗, 心中已明,但卻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嗯?!碧K錦蘿紅著臉點(diǎn)頭,轉(zhuǎn)頭看向站在蘇夫人身后的李飛瑤。 “瑤jiejie。” 李飛瑤今日是瞞著李夫人來的。李夫人自來了皇城,便日日想讓自個(gè)兒的女兒飛上枝頭變鳳凰,甚至還打起了參加秀女的主意。 新帝并未從朝廷內(nèi)臣中挑選皇后,而是下旨,采選秀女。這也是陸迢曄給他想的法子。只有拿皇后這個(gè)位置,一直吊著這些心有意圖的臣子,才能獲取自己的最大利益。 李飛瑤被逼無奈,自個(gè)兒的母親,打不得,罵不得的,只能遠(yuǎn)遠(yuǎn)避著。她本意是來拜訪,卻沒曾想,與蘇夫人略略聊上幾句,就得到了蘇錦蘿有孕的消息。 “真是有孕了?”李飛瑤蹙眉,上下打量蘇錦蘿。見她整個(gè)人小巧纖細(xì)一只,小臉生嫩的緊,鼓囊囊的還在嚼著酸梅子。實(shí)在是無法想象,這肚子里頭竟還揣著一個(gè)娃娃。 “嗯?!碧K錦蘿點(diǎn)頭,由丫鬟扶著上座。 雕漆椅上墊著灰鼠皮褥子,蘇錦蘿坐上去,掏出幾顆酸梅子放進(jìn)嘴里。 李飛瑤坐的比較近,她聞到那酸梅子的味道,不自禁暗咽了咽口水。 注意到李飛瑤的動(dòng)作,蘇錦蘿抓了一把遞給她,道:“瑤jiejie,你要嘗嘗這酸梅子嗎?” 李飛瑤本著面子問題,搖了搖頭,沒有接,但見蘇錦蘿吃的那樣香,終于是忍不住也嘗了一顆。 “唔……”李飛瑤蹙眉,臉皺成一團(tuán)。 見狀,蘇夫人笑道:“蘿蘿身子有孕,喜歡吃過酸的東西。你定是不喜歡的。”蘇夫人先前雖與李飛瑤見過幾面,但并未多攀談,今日兩人坐在一處,難得說說話。 蘇夫人便覺,這李飛瑤是個(gè)頂有想法的女子。聽說在家時(shí),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的。模樣長的也是不錯(cuò),只是可惜了,卻是個(gè)商賈出身。 “我覺得味道還不錯(cuò)?!崩铒w瑤酸過一陣,口舌生津,就像是突然被打開了胃口一樣。 這幾日,她總是覺得食欲不振,一開始以為是水土不服,后頭稍好,也就沒放在心上。今日吃了這酸梅子,突然覺得食欲大開。 案幾上擺置著一些糕點(diǎn),加了紅棗、桃仁等物。方才李飛瑤坐在這處與蘇夫人說話,只吃茶,糕點(diǎn)未曾動(dòng)過。如今眼瞧見,只覺腹內(nèi)饑餓,當(dāng)即便伸手拿了一塊塞進(jìn)嘴里。 靜南王府的糕點(diǎn)自然是極好的。小小一碟,大概拇指大小那么大的六塊,李飛瑤只片刻就吃完了。 蘇錦蘿還在嚼著酸梅子,見李飛瑤這樣,面色有些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