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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一雙小腿晃悠悠的都踩不到地。 “閉眼?!标懱鰰想p手覆上蘇錦蘿的眼睛。 蘇錦蘿被遮了眼,神色慌張道:“你做什么?”眼前黑烏烏一片,蘇錦蘿覺得有些慌。 唇上觸到一個東西,滑滑的,香香的,像是……什么果子? 蘇錦蘿睜眼,看到那被陸迢曄捧在掌心里的梨子。 “哪處來的梨子?”蘇錦蘿驚喜道。 “白梨殿里頭結(jié)的第一顆梨子?!睂⒗孀舆f給蘇錦蘿,陸迢曄把人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蘇錦蘿坐好,捧著梨子小小咬一口。自己先前隨意說的一句話,這廝竟記到現(xiàn)在。 梨rou嫩白如雪,汁水充沛,甜到心口。 身旁傳來一陣嗤笑聲,陸迢曄笑的雙眸微彎,連那點朱砂痣都似染上了愉意。“傻蘿蘿,還沒洗呢。” 蘇錦蘿那口剛剛咬下來的梨rou還在嘴里,她怔愣片刻,想吐又舍不得吐,心眼一轉(zhuǎn),直接就把它拿出來塞到了陸迢曄嘴里。 “反正是你自個兒帶回來的,沾的都是你的味。”這樣原汁原味的梨,還是留給這個壞心眼的偽君子吧! …… 翌日,皇帝下旨,讓方淼將功補過,隨鎮(zhèn)國侯府的老侯爺一道出兵派剿陸府羅延規(guī)。同時,右衛(wèi)上將軍袁翔鄉(xiāng)與中書令楊厚師被下令一同隨往。 得到消息,太子東宮內(nèi),陷入一派沉靜。 “太子爺,皇帝這般做派,應當是察覺到了咱們的事了?!睏詈駧熍c袁翔鄉(xiāng)坐在太子書房內(nèi),面面相覷片刻后道:“干脆咱們一不做,二不休……”袁翔鄉(xiāng)抬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太子搖頭,面色尤其難看?!疤半U了……誰?” 書房門口,隱隱顯出一身穿宮裝的女子,蘇寶懷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那里,手里還端著漆盤。 她真是沒想到,只是來送個茶,卻竟聽到了這樣一番大逆不道的話。 可,可如果太子成功了,那,那她不也……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攥緊手里的漆盤,蘇寶懷只要一想到蘇錦蘿對自己伏跪叩拜的模樣,便覺渾身爽利。 “原來是蘇侍妾?!碧用嫔淠?,直直的盯住蘇寶懷,一旁袁翔鄉(xiāng)已拔出腰間利刃,嚴陣以待。 “太子爺,妾有一計?!碧K寶懷“撲通”一聲跪下,急中生智道。 “哦?”太子抬手,將袁翔鄉(xiāng)攔至身后,道:“說來聽聽。” “太子爺,弒君是大罪,咱們不能弒,但能借刀殺人?!?/br> “哦?借誰的刀?” “自然是,靜南王的刀了。靜南王如今為陛下診治,這人,哪里還有不出錯的呢。”蘇寶懷說完,偷覷太子面色。 太子沉啞半響,并未做聲。 袁翔鄉(xiāng)與楊厚師對看一眼,上前道:“太子,臣覺得,此計可行?!?/br> 太子垂眸,將視線落到蘇寶懷身上,道:“既如此,這事便由蘇侍妾去辦吧。” 蘇寶懷霍然抬眸,瞪大一雙眼。這,怎么到頭來,攬到她身上了? “怎么,蘇侍妾不愿意?”太子瞇起一雙眼,面色陡然暗沉下來。外頭的人都說太子性情駑鈍,卻不知這性情駑鈍之下,是何等的野心。 其實若不是太子得到消息,皇帝要改立三皇子為太子,也不必如此著急,意欲做出弒父篡位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來。 “蘇侍妾放心,本宮自會讓人在宮內(nèi)接應你。你明日便隨太子妃去侍疾,成是最好,若是不成……” “妾,妾便說,是靜南王指使的妾。”蘇寶懷咬牙道。 “很好。”太子滿意點頭。 第73章 中秋佳節(jié)至, 皇帝設宴,舉國同慶。 蘇錦蘿換過一身宮裝, 踮著腳站在廊下, 小細胳膊伸的高高的,露出一截凝脂白玉般的小臂。她手里拿著菖蒲和艾葉,粉頸揚的高高的,微擺臀,宮裙飄揚, 襯出一段纖細楚腰, 不盈一握。 “王妃,奴婢來吧?”雪雁上前, 看到蘇錦蘿這副蹊蹺模樣,趕緊伸手去扶她的腰。 “哎呀, 別動我,去取把凳子來?!碧K錦蘿扭著身子避開雪雁的手,動了動自己伸的酸脹的胳膊道:“要高些的凳子。” 雪雁進屋,搬了一張實木圓凳出來。 蘇錦蘿提裙, 穿著宮鞋的小腳抬起,露出里頭的藕荷色綢緞小褲,褲腳系緊, 隨著小婦人抬腳的動作微微上扯,顯出一截白細腳踝, 只一手, 便能牢牢掌握。 穩(wěn)穩(wěn)的踩到實木圓凳上。蘇錦蘿抬高下顎, 仰頭望上去,身下空蕩蕩的飄著風,只感覺沒有著落,讓人莫名有些虛。 雪雁彎腰,雙手扶住凳子,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蘇錦蘿,生恐人出什么意外。 蘇錦蘿舉著用絲線捆綁起來的菖蒲和艾葉,踮腳,將其懸掛在戶牖上方。只是她的人矮,即便踩著凳子還差些,只好又高高的踮起腳跟,吃力的攀夠。 “王妃,您當心些……”雪雁擔憂道。 “雪雁你別一直說話。”蘇錦蘿掛好菖蒲和艾葉,正欲收手,卻不想身子前傾的太厲害,直接就往前倒了下去。 “啊……王妃!”雪雁驚呼一聲。 蘇錦蘿擺著小細胳膊,往前撞到一個人。 “一大早上的,王妃真是熱情?!标懱鰰洗┮簧睚R肩圓領(lǐng)蟒袍,水腳處繡江牙海水,周身以金銀線刺繡,長身玉立在雕花木門前,豐神玉朗,風姿卓卓,伸出胳膊,牢牢的將蘇錦蘿箍在懷里。 蘇錦蘿的腳尖危險的點著實木圓凳邊緣,胳膊攀著陸迢曄的肩膀,整個人呈現(xiàn)出下凹的月牙狀。尤其是腰肢處,被宮帶束的緊緊的,折腰下去時,那小腰更是細的惹人側(cè)目。 “啊……”實木圓凳支撐不住,被蘇錦蘿蹬遠了,骨碌碌的順著石階滾到院子甬道處。蘇錦蘿身子一晃,著力點徹底落到了陸迢曄身上。 她被人箍著腰肢抱在懷里,小腦袋擱在人肩膀上,雙臂攀著男人的肩膀,小腳晃晃悠悠的點不著地,就跟被栓在褲腰帶上的掛飾似得。仿佛再飄過來一陣風,她就能被吹起來。 “你,你快點放我下來……” 蘇錦蘿都已經(jīng)能聽到院子里頭那些丫鬟、婆子的悶笑聲了。她紅著一張臉,恨不能把自己塞進陸迢曄的身子里頭去避羞。 陸迢曄輕笑,松手,蘇錦蘿沒站穩(wěn),一屁股蹲就坐在了地上。 “啊……好疼?!蔽嬷约旱钠ü桑K錦蘿淚眼汪汪的站起來,控訴道:“你怎么摔我?” “明明是王妃自個兒沒站穩(wěn),怎么反倒怪起我來了呢?”陸迢曄挑眉,雙眸之中滿是揶揄。 蘇錦蘿氣鼓鼓的瞪圓了一雙眼,聲音軟糯道:“混蛋!” 陸迢曄就喜歡看她這副模樣,氣得面頰圓滾滾的,那雙眼黑亮水霧,似能看到人心坎里去。當初將人娶回來,真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