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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亂的搬來太師椅,陸迢曄攏袖落座,笑道:“老太太不必多禮?!?/br> “是。” 老太太率眾見了禮,看了一眼站在厚氈處的理國公和蘇清瑜,開口道:“不知靜南王此來,是有何要事?” 陸迢曄起身,攏袖拱手道:“承蒙老太太不嫌棄,本王此次,是來提親的?!?/br> 自古今來,提親都是請了媒人來說道的。這靜南王竟自個兒親自來了,見的還是老太太,單這份誠意,就讓人瞠目結(jié)舌。 堂堂一個王爺,親自來求娶,這事若是傳出去,那面上可是大大的有光。 “這……”老太太面色驚詫的轉(zhuǎn)頭看向理國公。 理國公上前,“老祖宗,靜南王真心求娶,又潔身自好,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br> 昨晚上,理國公厚著臉皮與自家大兒子上演了一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直把這位君子逼上了梁山。 看向一臉坦然笑意的靜南王,理國公不自覺心虛,多好的一個靜南王啊。犧牲小我,成全大我。 “王爺?!碧K珍懷回神,一臉慘白的撞開蘇錦蘿,眸色驚惶?!澳?,您是來提親的?” 陸迢曄伸手,扶住被撞得一個踉蹌的蘇錦蘿,看向蘇珍懷的目光陡然一暗。 蘇珍懷被唬了一跳,她攥著手中巾帕,暗暗往后退了一步。 都說靜南王是難得的君子,人雖清冷了些,但待人接物卻是從來不出錯的??涩F(xiàn)在瞧著她的模樣,怎么這般讓人膽寒? 蘇錦蘿被陸迢曄扶住纖細臂彎,男人微微彎腰,蘇錦蘿一仰頭便能看到他系著紐扣的錦袍。 男人正在說話,蘇錦蘿捏了捏指尖,猛地一下伸手將陸迢曄的衣領(lǐng)子給扯開了。 元宵那日,蘇錦蘿咬的位置靠肩膀,那錦袍被扯開,露出里頭的素白中衣,蘇錦蘿也不管,徑直又給扯開了。 “蘿蘿,你這是在做什么?”老太太驚得連聲音都變了。 蘇錦蘿踮腳盯著陸迢曄那光潔白皙、寬闊瘦削的肩膀看了半響,面露疑惑。 怎么沒有痕跡了呢? 陸迢曄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扶住蘇錦蘿,面色如常道:“蘿蘿是一時沒站穩(wěn)吧?” 蘇錦蘿回神,對上陸迢曄那張似笑非笑的俊臉,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她到底是沒站穩(wěn),還是故意的,這人最是清楚。 第33章 “不知靜南王, 求娶的是哪位姑娘?”方夫人還抱有一絲希望。 蘇珍懷猛地抬眸, 目光灼灼的盯住陸迢曄。 陸迢曄輕笑,伸手, 指向站在一旁的蘇錦蘿。“本王, 欲求娶二姑娘。” 修長白皙的手指伸過來,觸在蘇錦蘿額角。蘇錦蘿下意識往后一退, 撞到蘇清瑜。 蘇清瑜伸手攬住蘇錦蘿的胳膊, 將人扶穩(wěn), 說話時語氣酸酸的,卻又難掩吾家女兒初長成的自豪感?!吧堤}蘿, 高興成這樣?!?/br> 她真是要高興死了。 雖然蘇錦蘿不愿意進宮, 可沒想到, 這人竟然來求親了!如果真的嫁給了這個偽君子, 只要一想到每日里的朝夕相對,蘇錦蘿就覺得瘆得慌。 她想起以前在靜南王府, 自己睡夢里不小心禿嚕出來的話,覺得日后自個兒跟這個人一個被褥的時候,肯定連覺都睡不安穩(wěn)了…… “蘿蘿,在想什么?”見蘇錦蘿一副怔愣模樣,陸迢曄笑著開了口。眉眼輕垂, 彎彎露柔, 連那顆朱砂痣都亮眼溫柔了幾分。 “睡覺……”蘇錦蘿動了動小嘴巴, 脫口而出。 屋內(nèi)一瞬寂靜, 眾人面色不一。 陸迢曄笑的愈發(fā)溫柔, “這事,急不得。” 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的蘇錦蘿立時羞得面色燥紅。她不是這個意思?。?/br> 蘇清瑜一臉怨念的看向蘇錦蘿。他的蘿蘿,就這樣要被拐走了,還想著跟別的男人睡覺。 孫氏率先反應(yīng)過來,撫掌道:“這,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彼矘O而泣,急匆匆的上前與靜南王道:“既如此,不知王爺屬意哪個日子?哎呀,還是要先合過八字的,然后再挑日子……” “母親?!碧K清瑜無奈的拉過孫氏。這也太心急了,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已經(jīng)想著成婚了。他還想多留蘿蘿幾年呢。 “這種事,說來就來了。你瞧,這不就來了嘛,咱們要好好的備上,才不至于失了禮數(shù)?!闭f完,孫氏轉(zhuǎn)頭看向方夫人,笑瞇瞇的道:“方夫人,您瞧,咱們蘿蘿要嫁人了,這進宮的事,怕是不成了?!?/br> 方夫人面色有一瞬扭曲,但很快便調(diào)整了過來。 “王爺,恐您不知道,我多嘴一句。二姑娘是皇上看中的人,您這突然求娶,怕是會與皇上生出間隙?!?/br> 陸迢曄彈了彈寬袖,目光柔柔的掃過蘇錦蘿。“無礙,皇兄一向遷就我。而且母后近日里也一直詢問于我的親事。明日我就進宮,與母后稟明此事,再求皇兄下旨賜婚?!?/br> …… “母后近日精神很是不錯。”陸迢曄懶洋洋的坐在榻上,身下墊著虎皮,手里擺弄著葉子牌,正跟太后娛樂。身旁陪著兩個宮女,素腰纖身的穿著宮裝,跪在墊上,時不時偏頭瞧上一眼陸迢曄。 陸迢曄單手搭在案上,露出腰間的綠汗巾子,膝下是油綠綢的撒花褲子,被秋香色外袍遮掩,隱能看出那勁瘦修長的輪廓。 “哀家日日精神都不錯?!碧蟠虺鲆粡埮疲^瞧了一眼那穿緋紅色宮裝的大宮女。 宮女慌忙垂眸,胡亂打出一張牌。 “我瞧瞧,這牌倒是合哀家的意了?!碧笮χ{(diào)侃。 陸迢曄懶洋洋的叩了叩案面。 太后繼續(xù)道:“對了,你也老大不小了,皇帝都生了那么多娃娃了,最大的都要跟你差不多年歲了,你到底什么時候給哀家抱抱外孫子?” 陸迢曄慢條斯理的抽出一張牌,置于案上。 “這事,還得母后做主?!?/br> “哀家替你做了多少次主了,你不是這個瞧不上,就是那個不要……”說到這里,太后突然一頓,她猛地抬眸看向陸迢曄,面露喜色,“你這混小子,可是有瞧上的了?這樣誆你母后的話,快,是哪家姑娘?” 太后興起,連葉子牌都不打了。 兩個大宮女躬身收拾好炕案,端來一碟子牛乳蒸羊羔,并一小碟潔粉梅片雪花洋糖。 陸迢曄伸手捻了一顆潔粉梅片雪花洋糖入口。此糖為龍腦香樹脂而制,顏色素白,拌有冰片在內(nèi),以白色最佳,故云“潔粉雪花”。入口后,噙之慢慢溶化,氣清香,味清涼。 “母后這處的潔粉梅片雪花洋糖不錯,兒臣走時想帶些。” “你盡給哀家打岔,到底是哪家姑娘?” 陸迢曄噙著嘴里的潔粉梅片雪花洋糖,想起小姑娘那軟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