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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直勾勾地看了他好幾眼——忽然捂住臉,一下子就笑出了聲。 沈凌不冷不熱地瞥她一眼。 林晚還在笑,一邊笑一邊伸出手去扯他的衣袖:“我覺得好奇怪……你竟然還喜歡這種文藝的東西啊……”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彼p描淡寫。 “不是說你喜歡文藝的東西奇怪啦,”林晚難得這么有耐心,掰著手指頭跟他解釋,“如果以后有人向我求婚的話……我希望他背這首詩給我聽?!?/br> 她仿佛有些臉紅,眼角眉梢也露出了幾分羞羞怯怯的小女孩姿態(tài)。 看著她那樣的神情姿態(tài),沈凌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其實……” 他沒有說下去。 林晚也沒有追問他——她眼尖地看見了正在下車的紀(jì)靖臨,立馬就歡天喜地朝那邊跑過去:“哥哥!”撲進(jìn)紀(jì)靖臨懷里。 第31章 又演變成了小打小鬧 紀(jì)靖臨微笑著摸摸她的腦袋:“電影看完了?”掀起眼皮掃了沈凌一眼,接著又不著痕跡地收回目光。 “嗯嗯。”林晚連連點頭,并且滿臉笑意,“你看我這件大衣是你去年給我買的,那時候到我的小腿,現(xiàn)在都到我的膝蓋上面了,我長高了是不是?”她好像有點喋喋不休,“前天晚上你和江西jiejie走得很早嗎?后來我就沒有看到你們了——江西jiejie的那條裙子好漂亮呀,你買的嗎?你給我買衣服都不好看,怎么那么會給江西jiejie買……” 紀(jì)靖臨臉上飛快地掠過了一抹不快。 林晚當(dāng)然捕捉到了哥哥的情緒轉(zhuǎn)變,“……我說錯話了嗎?……” 嗯,好像不應(yīng)該提江西的。 紀(jì)靖臨在心底嘆了一聲,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笑容,然后他攬住meimei纖細(xì)柔軟的腰肢:“吃不吃冰淇淋?” 哪想到林晚連連搖頭:“不吃了,會肚子疼。” 沈凌這時候走到了他們跟前,神情淡淡的:“那邊好像有棉花糖?!?/br> 林晚啊了一聲,想也不想地答:“我要粉色的和嫩綠色的?!?/br> “下午不是還有事嗎?” 仿佛只是一句漫不經(jīng)心的提醒。 沈凌扯開嘴角非常真誠地笑了一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br> 林晚懵懵懂懂地叫了聲“哥哥”,說:“下午他要陪我去做指甲?!?/br> 紀(jì)靖臨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摟住林晚往西餐廳里面走,細(xì)心地詢問她的近況:“最近在忙什么?” “有一個廣告?!?/br> 林晚說著,微微扭過頭看了看跟在他們身后的沈凌,“……我只要做好拍攝前的準(zhǔn)備就可以了,裝修啊場景布置啊演員人選什么的,過兩天會有一個專業(yè)的廣告導(dǎo)演從曼哈頓飛過來?!?/br> “就這樣?”他感覺她有點隱瞞。 林晚扭捏著不肯說。 看得出來江西是急匆匆趕過來的,頭發(fā)有些微微的蓬松凌亂,額頭上也滲出了一層晶瑩的薄汗——林晚心里怪怪的,主動捧起一杯水:“jiejie,你要喝水嗎?” 江西溫柔地笑著道了謝,接過那杯涼水。 紀(jì)靖臨神情自若地端坐在沙發(fā)上,口吻簡直就是粗暴的吩咐:“等會兒你陪晚晚去做指甲?!?/br> 江西連連點頭:“好,有個美容院我常去的,服務(wù)什么都很好——” 紀(jì)靖臨甚至沒聽她說完,就打斷了她:“有什么你就跟晚晚說吧?!焙鋈坏皖^整理起袖口來。 立刻就有識眼色的服務(wù)生滿臉殷勤地湊過來,做好了為他穿外套的準(zhǔn)備。紀(jì)靖臨沒理會那服務(wù)生。他將外套搭在臂彎上,然后看了眼林晚:“哥哥要走了?!?/br> 林晚嗯了一聲,屁顛兒屁顛兒地追在紀(jì)靖臨后頭,臉上、眼睛里全都是滿滿的笑意:“哥哥,我今天明天都不用工作?!?/br> 紀(jì)靖臨笑著:“所以呢?” “晚上我要去找哥哥?!?/br> 正說著話紀(jì)靖臨的手機(jī)就響了,他從毛呢大衣的口袋里掏出錢包來,叫林晚去柜臺結(jié)賬。 趴在冰涼的大理石桌面上打開哥哥的錢包。里面有一沓整整齊齊的紅色紙幣,十來張信用卡,然后就是身份證和林晚的照片。似乎是在某個熱情如火的歐洲小城拍的。 天空藍(lán)得像假的一樣,一排排復(fù)古建筑美得像是中世紀(jì)的古堡,而她呢,扎了兩個松松的歪歪扭扭的麻花辮,穿著當(dāng)?shù)氐乃榛ㄐ亻L裙,笑容陽光又甜蜜,也不知道正在和照片外的人說著什么樣的話。 將錢包還給紀(jì)靖臨的時候,林晚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驚嘆:“哥哥,你都快三十了。” 紀(jì)靖臨忍不住笑了:“才知道???” 林晚想了想,仰著臉問他:“哥哥一直知道我嗎?” 紀(jì)靖臨好像明白她的意思:“嗯。” “可是我以前不知道哥哥?!?/br> 紀(jì)靖臨看了她半晌,忽然輕輕拉住她的手。 大廳里人來人往,他卻視而不見一般。只是靜靜地在她耳邊說:“晚晚,哥哥也想陪著你長大。你出生的時候哥哥十歲,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其實哥哥……其實哥哥是沒有自由的。有很多不能做的事情,也沒幾個能去的地方……但是哥哥會補(bǔ)償你的,好嗎?哥哥不會再讓人傷害你?!?/br> 林晚望著哥哥,腦子里浮現(xiàn)出的名字卻是——王芝欣。這個善妒而又陰晴不定的女人,一定對哥哥做過很多過分的事情吧。 但她的神情其實是天真的:“我也會保護(hù)哥哥?!闭A苏Q劬Α?/br> 選了粉色的指甲油。 閃亮但不至于夸張的小顆水晶。 江西坐在林晚身邊,心不在焉地翻閱著一本雜志,卻忽然挑起一個話頭來:“晚晚——”她的笑有點僵硬,有點勉強(qiáng),“你知不知道,你哥哥以前交過一個女朋友……” 林晚注視著她。 “……我聽說你哥哥和她還有聯(lián)系……”她似乎煩躁起來,“啪”地一下合上書。 林晚忽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在餐廳中——趙之騫摟住泣不成聲的她、并且與沈凌針鋒相對的情景。鬼使神差的,她沒有回答江西的問題:“那你和趙之騫又是什么關(guān)系?” 江西不由得怔住了,因為沒想到她會這樣問。 林晚只要不笑就會給人很冷漠的感覺:“哥哥知道嗎?他怎么敢——怎么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抱住你?” 江西像是完全慌了,緊張地捏住她的胳膊:“晚晚,別——別告訴你哥哥好不好?jiejie一直對你很好的,jiejie一直很疼你的,對不對?——我是真的愛靖臨,雖然他——” 林晚知道她未說出口的話是什么。 雖然他不愛我,但我是愛他的。 “哥哥沒有別的女人?!边^了好久,林晚說,“他既然答應(yīng)娶你,就會對你好的?!焙鋈灰残臒┮鈦y起來,皺起眉頭。 可能是因為心里不痛快的原因,白石先生的好幾條短信她都沒有回。再后來白石打電話過來,她雖然接了,語氣卻不是很好。 他問她吃飯沒有,她說吃了。 他問她吃的什么,她說沒吃什么。 可他依然還是很好脾氣,又問她在做什么。 幾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