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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jiejie,你不要太擔(dān)心了!”她只能這么說,“讓不會和你離婚的,離了婚光贍養(yǎng)費他都要愁死了!” 文曙碧苦笑,這孩子好像沒弄清狀況,不是讓要和她離婚,而是她時不時萌發(fā)離婚的念頭。 “你就別多想了,好好把小寶寶生下來再說了!”蘇錯很仗義地安慰她,“你預(yù)產(chǎn)期什么時候?如果沒換地方,我可以幫幫你做做飯什么的?!?/br> 文曙碧覺得,實在沒必要跟眼前這個搞不清狀況的丫頭繼續(xù)解釋了,于是她錯開話題,“你最近怎么樣?” “什么都好,就是忙!最頭疼的是找實習(xí)的問題,實習(xí)搞不定,成績再好都是個零,畢業(yè)直接失業(yè),拿不到居留就干脆打包回國。其實回國也無所謂,我媽天天在電話里吵著讓我回國嫁人,不行我就回去相親……就是……”有一個麻煩的人存在,不知道該怎么辦,棄之不忍,留之無計。 于是狗剩同學(xué)看到蘇錯和文曙碧約會歸來,就和她說得很明白,“沒事別老往外跑,學(xué)校一個月只給你們上一周課,多余的時間不是讓你們到處旅游打工約女伴的,好好寫動機信做簡歷,不要糊弄,這關(guān)系到我的未來!” 被文曙碧的苦水弄得心情有些不好的蘇錯回他一個字,“切!”還翻了一個白眼,你的未來,關(guān)我屁事! “要做一個負責(zé)的人!”狗剩苦口婆心地說她,“像你這樣對正經(jīng)事不上心,就算找到工作也熬不過試用期!” 蘇錯想起自己在國內(nèi)不長的工作生涯,每個月賺個仨瓜倆棗還累得跟狗一樣,披星星戴月亮,有時候想想,讀大學(xué)有什么用,就是讀完大學(xué)和那三十年前紡織廠里每天走幾十公里的流水線女工又有什么區(qū)別。那么,她又茫然地開始考慮一個問題,跑到法國來為了什么?花著每年將近一萬歐的學(xué)費,就為了忘掉嚴勇? 嚴勇,聽說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處于禮節(jié),嚴家也發(fā)了一份請柬給蘇家。蘇錯的父親打算包一個不大不小的紅包托人送過去,結(jié)果遭到了蘇錯母親的強烈反對,“真是吃飽了撐的!你女兒就跟你一樣,一點尿性都沒有。被人都羞上門來了,還他媽顧及面子呢!我可告你,今兒你要敢把紅包送出去,別怪我回頭婚禮上去鬧一場,我可說到做到!什么東西,假仁假義!耽擱我女兒到現(xiàn)在,還跑那么遠,你敢說閨女跑到法國去不是因為嚴家那個□□崽子?” 平生第一次,蘇錯的父親突然覺得他眼里那個沒文化的潑婦老婆這番話罵得很過癮,他默默地收回了送紅包的想法,只托人說了忙、有事,含糊過去了,避免了一次婚禮大鬧。 蘇錯在和家里的通話中被母親連吼帶罵,按理說這么些年了她也應(yīng)該習(xí)慣了,可是聽到嚴勇婚禮的消息,不爭氣的眼淚還是冒了出來,她有點哽咽,說不出話。 “你聽見沒有?不行就趕緊回來!女孩子年齡大了耽擱不起,回頭就只能撿二婚的嫁了。這事兒都怨你爸,好好的把你送那么遠……”電話那頭傳來蘇錯父親的咕噥聲,但是很快就被打斷了,“放屁!什么讀書見世面?你們爺女兩個就是窩囊!要我說,就該到那□□崽子的婚禮現(xiàn)場鬧一場,什么東西?” “你少說兩句,孩子已經(jīng)夠難受的了……”父親的聲音略略放大,傳了過來。 “媽!”蘇錯強吞了一口眼淚,高聲叫道,“明兒我就到街上拉個人嫁了,你滿意了?”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番嗤笑聲,“你要是能拉個人就嫁了,我倒過來叫你奶奶!看你有那本事嗎?” 蘇錯默默地放下電話,可以想象,還沒發(fā)泄完畢的母親接著就會把一腔怒火全都撒在父親身上。想到這兒的一剎那,她簡直恨死嚴勇了,還有嚴大媽!好吧,不就是找個人嫁了嗎?難道我還嫁不出去了? 蘇錯開始翻手機通訊錄,找琴姐,琴姐不是答應(yīng)給自己介紹個難民出身的老頭嗎? (待續(xù)) 第35章 去相親 狗剩冷眼看著蘇錯梳妝打扮了一番,背起了一個挎包。打折時候路邊小店咬牙買的一個鐵銹紅色月牙形真皮軟包,牌子不知名,但是做工很考究,設(shè)計也很好看,反正她也是永遠搞不清楚那些時尚的牌子,合眼緣才是最重要的。 “蘇姐,這么晚了出門?”剛從學(xué)?;貋淼牧_倩倩一臉驚詫,看這樣子也不像去打工的裝備啊,大晚上的難不成有約會? “老板娘有事找我!”蘇錯含糊地說,“倩倩你回頭做飯給狗剩吃啊!我沒時間!” 還沒等羅倩倩回答,狗剩也站起來穿外套,“我不在家吃了,約了人!”他淡淡地說。 羅倩倩的眼鏡再一次滑到了鼻子尖,連狗剩哥都開始約人了啊,這么一個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的黑戶,都開始有了自己的社交圈,羅倩倩仔細考慮了一下自己那爛得掉渣的法語發(fā)音,認為是不是明天開始也找?guī)讉€法國學(xué)生一起出去泡泡吧吃吃飯什么的。 “你約了誰?”蘇錯馬上很警惕地詢問,“吃飯誰掏錢?”說完她很后悔,后面那句話很像是她老娘上身。每次父親家里來一些窮親戚要出去吃個飯的時候,她母親都會毫不客氣地當著客人們問出這句話。 “你能不能別這么俗氣?”狗剩惡狠狠地回答,“你一個女人家,馬上就長成圓形方孔眼了?!?/br> “哧”,羅倩倩繃不住樂了出來,“狗剩哥你這個形容真到位!我覺得你肯定是中國人,圓形方孔眼這詞兒鬼子可想不出來!” “倩倩!”蘇錯瞪著眼睛,這幫小崽子如今是要造反嗎?每天都在拍狗剩的馬屁,和她對著干,眼看一個一個都要忘了這個家誰做主了。 羅倩倩伸伸舌頭,沖狗剩擠了擠眼睛,騰騰跑上樓,一邊跑一邊喊,“我做飯可沒蘇姐好吃,狗剩哥你在外面吃了再回來!” 關(guān)上門,兩人走到剛剛下過一場小雨的大街上,地皮濕潤,空氣清冽。 “你不會,真去跟什么越南老頭相親吧?”狗剩單刀直入地問,“至于嗎?和誰賭這么大氣?” 蘇錯沒有回答,她只是在想一個問題,為什么她什么事兒都逃不過狗剩的眼睛,這貨是個妖怪嗎? “你跟你媽講電話的聲音有點大,不想聽都不行!”狗剩輕松地說,“不是我要故意偷聽,是你們吵醒我了!” “你都聽到什么了?”蘇錯恨恨地問,怎么這么討厭! “我就聽到你說,到大街上抓一個人結(jié)婚!然后,今天你就要去見老板娘,今天可不是打工的日子。我記得你也有日子不去了,還介紹了別人頂你的班。不是在寫簡歷嗎?” 曾經(jīng)狗剩是一個寡言的男人,雖然腦子被砸壞了,可是總是一臉深沉的文藝相,也因此吸引了很多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