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鉆戒,沒有提前告訴對方,一廂情愿地準備回去結(jié)婚。對啊,他今年的合同也算到期了,如果實驗室不和他續(xù)簽的話,完全可以拍屁股走人。 林宸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小鎮(zhèn)居民,他們對于兒子這樣獨立生活獨立工作最后能獨立娶個漂亮兒媳婦回來的能力非常信任,他們不會事先去打聽女方的祖宗十八代,只會高高興興地在家刷一間新房,準備好全新的被褥等著兒子帶新媳婦回來。 之前林宸一直都得意洋洋地跟父母說,馬上要帶媳婦回去,長得漂亮人也年輕,也不圖他的錢和地位,人家不要彩禮房子,只關(guān)心家人好不好。林宸一直覺得,對方不讓他著急回國結(jié)婚是為了他著想,畢竟如果他拿到了講師或者研究員的職位,回國進高校的路子會順很多,至少也要多發(fā)幾篇拿得出手的文章。其實林宸都想好了,結(jié)婚之后,他就利用博士后的簽證把妻子辦過來,如果她愿意就學學法語找找工作,如果不愿意,就在家里做做飯購購物,他去租套廉租公寓,攢夠了回國買房的首付就一起回去。他不想繼續(xù)住在冬天冷夏天熱的閣樓里湊合了,他渴望有個家。 但是現(xiàn)實是那么的不可理喻。林宸下了飛機給女朋友打電話,沒人接,大概是號碼不熟。他躊躇了一會兒,在手機里翻出了一個地址。因為經(jīng)常從法國給女友寄東西,所以有一個收快遞的地址,女友說她和幾個來上海打工的女孩合租了一套公寓。 當林宸摸到位于閔行附近的那家公寓的時候,天已經(jīng)擦黑,他不知道繼續(xù)怎么找,打電話仍然是沒有人接。林宸有點后悔,不該如此自作主張從法國跑回來,萬一她回老家了呢?也不應該啊,走之前他還給她快遞了一大盒藥妝品呢。就在他進退兩難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個小孩稚嫩的聲音,“爸爸mama,快一點!”看來有住戶路過,不如問問道吧,興許知道地址上的樓號怎么走。 林宸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一張日思夜想熟悉的面孔。 底下的事兒他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他強迫自己忘掉。模模糊糊中就記得那個男人用一種“原來就是這個傻逼”的眼神在看他。那女的在認識他的時候,已經(jīng)結(jié)過婚有了孩子,她把男人和孩子都甩在家鄉(xiāng)獨自在上海打工。認識林宸的時候,她本來是要離婚的,可是后來……男人帶著孩子找來了,每個月八百歐相當于八千塊錢人民幣,再加上兩個人打打工,一個月能掙一兩萬,直接上升到上海中產(chǎn)階層。這日子,似乎挺好的。慢慢的,女人把他給忘了,只記得每個月末銀行會有一筆款項到賬,每周再視頻聊天一兩次,以為他好的名義,讓他在法國多呆幾年。 林宸已經(jīng)不記得他是怎么轉(zhuǎn)身離開的,反正他沒有回老家,也沒有給父母打電話解釋為什么沒能帶新媳婦回家。他稀里糊涂地轉(zhuǎn)身去了浦東機場,去柜臺改簽了機票,又稀里糊涂地坐飛機到了法國。整個圣誕假期里,他都在里爾的大街上游蕩。剛開始口袋里有一些零錢可以買吃的,后來零錢花光了,他挨了一天餓。當他把頭上的帽子摘下來想讓腦袋涼快一點的時候,突然有個過路的往他帽子里丟了一枚10生丁的硬幣。接著他發(fā)現(xiàn)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坐在路邊把帽子擺在旁邊,就能混到一天的面包和水。 就這么過了一陣子,他依稀覺得到了該去辦公室上班的日期了,就又稀里糊涂地跑到實驗室去了??赡苁羌倨诘臒岷鮿艃哼€沒過去吧,大清早不管他敲哪個老板的門都沒有回應,當他推開教室大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眼前每一張面孔都是那么陌生,于是他嘰里咕嚕地說著道歉的話,又跑到大街上。當他被警察帶進警局的時候,腦子好像又清醒了一些,他似乎想起來自己是里爾一大的博士后,又想起幾個系里老師的名字,于是,他就這樣被送了回來。 極品好男人如此遇人不淑,高穎感到難過極了。難怪人說事出反常必為妖,可憐的林師兄,哎,怎么沒有哪個男的對我這么大方,每個月給我八百歐花花。張世凡就不用說了,跟我談戀愛本來就為了省房補,現(xiàn)在交往的那個法國小子,更是摳門,吃個麥當勞還要AA制!不行,我要跟他分手?。?! 誰也不知道高穎這會兒自怨自艾地轉(zhuǎn)著的小念頭,都甚為無語地看著林宸,狗剩除外,他已經(jīng)蜷縮到自己的儲藏室去了,懶得理外面。 “師兄,”過了半天還是羅倩倩壯著膽子發(fā)話了,“那錢還追得回來嗎?” 蘇錯不滿地瞅了她一眼,這丫頭,還尋思錢呢。追回來就意味著要回國打官司,你看林宸現(xiàn)在耗得起嗎?于是她馬上接口說,“師兄,明天先去使館把護照辦了,居留辦了,實驗室合同簽了,其它事從長計較!” 林宸站起身,“我累了!”他抬腿往樓上走,“我要去睡會兒!” 第二天,在大家起床之前,林宸又跑到外面去了,開始蘇錯以為他去巴黎補辦護照。過了兩天沒有回來,大家給警察局打電話,果然,已經(jīng)被移民局的人給收了,準備擇日發(fā)配回國。機票由法方出,過后再和使館結(jié)賬。移民局的人認為林宸的精神狀態(tài)不好,不能獨自長途旅行。于是使館委托了國航乘務(wù)人員,務(wù)必將其送到父母的手里。 再次看到林宸的時候,是在網(wǎng)絡(luò)上一個偏僻角落的視頻新聞上,是為了表彰國航的空乘對于被委托的事務(wù)是如何盡心盡力的。 蘇錯讓羅倩倩去實驗室問問是否有林宸的詳細家庭地址,她要把他的東西都整理出來郵寄過去。在幫林宸收拾屋子的時候,三個女孩誰也沒有說話,一股莫名的悲傷在屋子里游走。 林師兄,希望你能好好的,恢復健康,找到一個真正愛你的姑娘! (待續(xù))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有點雜務(wù),需要斷更幾天! 第26章 文曙碧和景然 文曙碧用勺子攪攪眼前的咖啡杯,其實是想借以掩飾心中的不安。對面的景然那雙一向銳利的眼睛捕捉到了她臉上的不自在,嘴角綻開一個似有若無的微笑。 整個圣誕期間,文曙碧都在社交網(wǎng)站上看到讓在北非的動態(tài),他和景然一起,承擔一項社會調(diào)查的任務(wù),下面好評如潮,贊點得如夜空繁星,就算是不認識法語,文曙碧也能猜到個八九不離十。偶爾也有兩個人的自拍合影,能看得出大部分是景然手舉相機,讓則是一臉無可無不可的樣子,淡泊自制,但眉眼之間仍然有掩飾不住的得意,那樣子讓文曙碧竟然手癢癢的很想抽他兩巴掌。 君子防未然,只在嫌疑間。 文曙碧有時候特恨自己怎么一時腦子進水找了個洋鬼子,一點瓜田李下的意識都沒有,倒是和女朋友吃起飯來,對于對方搶著買單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