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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愫涌動,別的不說,蘇錯在家里其他人面前一向是大呼小叫兇神惡煞的,什么時候用過這種口氣說話。但是,他們兩個的問題,還是不要說破的好。文曙碧好喜歡現(xiàn)在這種感覺,這種安靜的,像家一樣互相關(guān)心的感覺。 “所以我還是去辦公室加班好了。本來年底要投一篇文章的,因為私事耽擱了,老板催我加緊,我想元旦過后把初稿發(fā)過去。你呢,就老實在家里寫你的動機信。不過,”她停下來看看兩個人,“轉(zhuǎn)到法語專業(yè),到底是你們倆誰的主意。” 蘇錯和狗剩同時伸出手指著對方,“她/他!” 然后狗剩用無可救藥的眼光看著蘇錯,蘇錯馬上改口,“我!” “蘇錯,我跟你說啊,”文曙碧忍著笑教訓(xùn)她,“你不要被狗剩牽著鼻子走,學(xué)業(yè)是你自己的事情,別人不能跟你沾半點光,如果你自己不想換專業(yè),誰也不能勉強你!” 蘇錯訕笑著說,“應(yīng)該這么說,狗剩哥一直以來力勸我換到法語專業(yè)去,經(jīng)過長時間的深思熟慮,也跟爸媽討論過了,他們愿意再出兩年學(xué)費讓我折騰……” 蘇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狗剩不冷不熱地打斷了,“他們當然愿意,比起每年出學(xué)費讓你在外打工,還不如出學(xué)費讓你好好學(xué)習(xí)!” 蘇錯撇撇嘴,沒有接話。文曙碧在肚子里笑得一塌糊涂,笑完了突然感覺有點羨慕。曾經(jīng)的段子巖要把自己整個人掛在她身上,讓她覺得累,現(xiàn)在的讓恰恰相反,總是最大限度地給她自由,換一種想法,也許讓也希望在她面前保持自己的自由,這種自由讓她感覺輕飄飄,沒有腳踏實地的安全感。 就這樣蘇錯每天對著電腦絞盡腦汁,“我在網(wǎng)上下個模板吧?”她征求狗剩的意見。 “隨便你!”狗剩面無表情地回答。 但是輪到他修改信件的時候,就把蘇錯罵得狗血淋頭,“這種套話廢話就不要寫了,你要是評審會的,會相信這種鬼話嗎?” “那我該怎么寫?動機?得寫明我為什么要從英語專業(yè)轉(zhuǎn)到法語專業(yè)啊,還得以他們信服的理由!”蘇錯咬著手指頭問。 “你以什么理由說服自己,就以什么理由說服他們。動機信不需要造假,如果你覺得那理由連你自己都說服不了,評審會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惫肥Uf完,把注意力繼續(xù)放在眼前的那本廣告冊上,每逢超市有打折廣告派發(fā),他就會拿回來認真研究,特別是酒的促銷打折。 “我的理由是……”蘇錯小心翼翼地說,“來到以法語為主流語言的國家,應(yīng)該想方設(shè)法融入當?shù)匚幕彼nD了一下,看著狗剩,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這樣行嗎?她試探著問。” “你覺得行就行,首先要說服你自己?!惫肥Q劬Χ紱]抬地回了一句。 真是屁話,回頭幫我改的時候肯定又得唧唧歪歪罵我寫得不好了,蘇錯肚子里腹誹了一句,沒有說出來,只管在電腦上吭哧吭哧地碼字。有一件事她發(fā)現(xiàn)苗頭不妙,現(xiàn)在狗剩反客為主地幾乎成了家里的主心骨,隨著她的態(tài)度越來越綏靖,底下這幫小的們也越來越諂媚狗剩哥,好像大小事情都要問過他的意見才合適。最窩心的是狗剩當仁不讓,大馬金刀地大事小情點頭拍板,一個錢不出的家伙居然這么牛氣沖天。蘇錯想到這里,帶著不滿斜睨了一下狗剩。 狗剩仍然在看廣告紙,專心致志。就在蘇錯斜眼看過來的時候,他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話,“專心寫你的東西,又是法語不會寫了?” 倒嚇了蘇錯一跳,“我在寫呢?!?/br> “那你回頭看什么?”狗剩又翻開了一頁,細細地看圖片。 “你這人,簡直是個妖怪。我就無意中往你那兒看了一眼,你怎么看見的?”蘇錯索性推開電腦,她注意到狗剩眼前并沒有玻璃杯或者不銹鋼碗之類可以反光的東西,就算有,那么一個眼神也能看到這也太邪門了。 “我沒看見?!惫肥0咽掷锏膹V告紙疊得整整齊齊放在旁邊,“只是聽你敲鍵盤的節(jié)奏不大對,就知道你在溜號。不想寫,那歇會兒吧。我剛看見AU的酒在促銷,要不要去看看?” “去!”蘇錯馬上痛快地站起來。 “今天晚上把它寫完!”狗剩指點著電腦嚴肅地說。 “保證!”蘇錯高興地回答。 兩個人穿上外套出門,蘇錯突然開口說,“我發(fā)現(xiàn)你有點可怕,正在逐漸控制我們?nèi)胰?,連我這個公認的家長現(xiàn)在也要聽你的。時間長了,我擔心會大權(quán)旁落?!?/br> “會嗎?”狗剩問。 “會!”現(xiàn)在我吵吵倩倩和小高她們,都不聽我的,連梁小賤也不聽,開口就是“狗剩哥說……” 狗剩不以為然地聳聳肩,“這說明我把你從勞心勞力的家長狀態(tài)解救了出來,你應(yīng)該感謝我?!?/br> “憑什么呀?我就樂意當家長,你管得著嗎?”蘇錯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管不著!你要是能讓他們重新聽你的,隨便好了!” 狗剩腿長肩寬,穿著蘇錯給他買的中長款栗色外套,顯得氣宇軒昂。和剛來時候的面帶病色相比,他現(xiàn)在臉色健康,行動利索,走到哪兒都會引來一陣艷羨的目光。 兩人相跟著穿過幾條小巷,走到有地鐵站的主街,剛進入地下,還沒來得及打票,就突然聽見一個招呼聲。蘇錯沒有留意,狗剩站住了,向旁邊看去。 一個金發(fā)長腿的美女,向他們走了過來,走近才發(fā)現(xiàn),她的胸口掛著一個身份標識牌。 “女士,先生,”美女伸手將他們攔住,“臨時檢查,請出示你們的身份證明?!?/br> 蘇錯退后一步,將對方上下打量一番,短發(fā)貌美,面寒如冰。見鬼,她心里罵了一句,今天這日子不好,快圣誕了,街上肯定會加派警力。 “我為什么要給你啊,你是真的警察嗎?”蘇錯毫不客氣地回答,用的是英語。 那美女一愣,她大概沒有想到會在這里吃個癟,于是從口袋里掏出證件給蘇錯。蘇錯一臉憊懶地說,“對不起,我不認識法語。”她繼續(xù)說英語,“我聽不懂法語?!?/br> 那個美女一看就強壓著一肚子火,但是很客氣地用蹩腳的英語繼續(xù)說,“我們查證件,請你們配合。” 蘇錯掏出學(xué)生證給她, “我沒有帶居留和護照,”這倒是沒什么,很多人都沒有帶。 美女翻來覆去看完,還給蘇錯,然后轉(zhuǎn)向狗剩,“先生,您的?!?/br> 狗剩從口袋里掏出……梁建波的乘車票遞了過去。蘇錯差點沒忍住笑噴了,這兩張臉差異也大了點兒吧。梁建波一大餅?zāi)?,豆豆眼,怎么也不會是狗剩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面孔,雖說老外分不清中國人年齡和相貌,可是,這樣公開當他們是瞎子,合適嗎?想到這兒,她心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