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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換來的戰(zhàn)利品。 “我覺得狗剩哥肯定不是一般人,”羅倩倩滿臉紅光地說,“其實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狗剩哥每天喝咖啡,跟我們不一樣。我有時候給他喝速溶咖啡,他就皺眉頭,有時候我買貴的咖啡粉煮過給他喝,他就能多喝一杯。哎,姐,今天這牛rou挺香的,真好吃,我們怎么很少吃帶這么多牛筋的?” 羅倩倩又往嘴里大大地塞了一口。 “當然好吃,”蘇錯得意洋洋地說,“不但好吃,還便宜,不到一歐一公斤!” “?。????”所有人發(fā)出同樣的聲音,然后大喊,“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今天在家樂福才買的。”蘇錯又給狗剩倒了滿滿一杯,“你們都別喝了,糟蹋酒,狗剩你多喝點?!?/br> 狗??粗矍暗乃芰媳?,眼神痛不欲生,真是罪過! “蘇姐,家樂福哪里有這么便宜的牛rou,我怎么從來沒見?”梁建波繼續(xù)問。可是蘇錯只賣關子不說話。 狗剩抬起頭,面無表情地接口,“就是專門賣給動物吃的那一格……” (待續(xù)) 第8章 坐臺了 黑夜沉沉,遙無邊際。狗剩在黑暗中一個人走著,不知道身在何處,只覺得不遠處有一盞若有若無的燈光。一個熟悉的氣息就在身邊,輕語淺笑。他越走越發(fā)步履沉重,能聽到自己的喘息。突然,一張美艷精致的面孔在他眼前閃過,狗剩大叫一聲,睜開眼。 外面雨還在下,餐桌那邊有熒熒的微光,聽見他叫,蘇錯說,“不好意思啊,我占著桌子趕論文,吵到你了?” 狗剩從地鋪上坐起身,打開廚房角落的一盞燈,他滿身都是汗。 “你做夢了?”蘇錯問。 “嗯。我夢見一個很黑的地方,似乎是個地道,又深又長,周圍有微弱的反光,不知道是什么?!倍菑垑衾锞聼o比的面孔,已經(jīng)在腦海中像潮水一樣退去了,狗剩站起來,只覺得口干舌燥,他起身倒了一杯水,坐在蘇錯對面。 “聽不清楚你好像說了些什么……”蘇錯猶豫地說,“好像是在叫一個人的名字,你還記得夢見什么人了嗎?” 狗剩仔細想想,搖搖頭,肚子發(fā)出咕嚕嚕的聲響。對面的蘇錯忍不住撲哧笑出聲,“活該,叫你矯情,餓死你拉倒!” 自從發(fā)現(xiàn)了超市里的狗糧好吃,狗剩發(fā)現(xiàn)這個家徹底悲劇了,原來的排骨湯變成了光桿骨頭湯,原來的燉牛rou變成了燉牛雜……這還不是最郁悶的,最郁悶的是,這幫兔崽子就跟約好了似的,今天拎一副豬耳朵,明天拿一對豬腳爪,較著勁地比誰便宜。家樂福的豬蹄八毛錢一對,知道Five嘛,那里開了個超市叫Champion,號稱全里爾最便宜的超市,要是同類商品別的店比他們便宜,顧客可以拿著小票來索賠,貴一罰十,那里的豬蹄一對才五毛錢。 于是全里爾的狗一夜之間都開不了葷了,標明寵物吃的rou食都被留學生們買走了。這還只是個開始,自從大家發(fā)現(xiàn)rou雜碎的味道還不錯之后,和動物搶食之風愈演愈烈,先是張世凡買了一包狗餅干當宵夜,覺得又有嚼頭味道又不錯,然后梁建波在全家集體看片的時候請大家伙兒嗑葵花籽兒,這可是法國的稀罕貨。蘇錯驚異地問他怎么如此大方,這小子把包裝袋拿出來了,上面寫明是喂鳥的。一粒粒齁咸的滾滿了粗鹽粒兒,也架不住大家伙兒一邊喝水一邊嗑得津津有味。最過分的是有一次羅倩倩開了一聽rou罐頭,大家說挺香就是口味太淡,她才說那是給貓吃的…… 每當這個時候,狗剩都是堅決不吃的,他冷臉拒絕別人的邀請,從此吃飯只吃素菜和米飯,比和尚都自覺。無論蘇錯好言相勸還是冷嘲熱諷,都堅決不吃一口!為此羅倩倩又發(fā)表了一番宏論,狗剩哥真的是富貴人家出來的少爺。 這深夜里,狗剩心想,除了那些貓狗餅干,恐怕也翻不出什么吃的來了吧,于是他把手里的水喝干凈,又倒了一杯。 蘇錯推開眼前的電腦,站起來拉開冰箱,拿出雞蛋青菜,“給你煮個方便面,夜宵錢從你工資里扣。” 狗剩嘴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反正我的工資都在你手上,我從來沒見過,既然如此,你為什么還開口閉口都是錢呢?” “廢話!這世界沒有錢寸步難行!你以為個個都是你這樣的少爺?”蘇錯打開煤氣爐燒上水。 “我是少爺嗎?如果不是,你可就虧大了。”狗剩這句話沒有聽到牙尖嘴利的回復。他欣賞她的背影,有些出神,雖然不怎么漂亮,人也兇巴巴的,不過現(xiàn)在的樣子倒顯得溫柔嫻淑。在深秋的雨夜,給男人煮面條的女人,總不會太差勁。 他挪到蘇錯的電腦跟前,開始看她的論文。句法還湊合,但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明顯就是在網(wǎng)上找了很多文獻東拼西湊。 “就沖你這態(tài)度,我是老師就給你不及格?!惫肥:車烂C地說,“上學是自己的事兒,你太糊弄了!” 蘇錯把面端上桌,破天荒沒有回嘴,上學對她來說就是糊弄,把心里那段舊傷糊弄過去就算完了,何必那么較真,辛苦! “自己是糊弄不過去的,”狗剩這腦子好像又清醒了點兒,“好好想想你的將來?!彼贿叧悦妫贿呍陔娔X上修改。 蘇錯在狗剩面前,突然像個做錯事心虛的小孩,她帶點不服氣又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表情,微微撅著嘴,她挨著狗剩坐下,看他在自己的文檔里涂涂改改。 30多頁的東西改完之后,天已經(jīng)快亮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蘇錯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她的腦袋枕在胳膊上,臉側著朝向電腦,一滴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 作業(yè)總算是按時交上去了,蘇錯一身輕松地混完一周的課程,又帶著狗剩去餐館打工。自從那次警察臨檢,她不放心讓土根帶著狗剩單獨去,一個土根就夠麻煩的。一進門,蘇錯有點發(fā)愣,喲,走錯地兒了?可是剛愣了一秒鐘,就看見干巴瘦的老板喜滋滋地走上前。 “前幾天我們把店里收拾了一下,阿婉的意見,瞧瞧還不錯吧?” 蘇錯早就聽土根說老板娘被氣得跟琴姐跑到巴黎散心去了,可她再沒想過阿婉鳩占鵲巢得挺有效率啊,這才幾天,連店面都收拾過了。最里面的角落里,把原先幾乎不用的吧臺收拾了出來,放了不少新酒。 “我跟阿婉說了一下情況,覺得這個吧臺最適合狗剩了。狗剩你過來……喜歡你的顧客不少,可我看你也不會干什么。你就在這個吧臺給人配酒,下面有酒單,寫著各種酒的配比,又簡單又賺錢。”老板招招手,帶著狗剩前前后后看那個吧臺,頂上裝一盞旋轉彩燈,要多俗有多俗,可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