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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的神色放松,暗暗松了口氣,手上動作更快了。 寢衣之下是少女白皙光滑的身軀,白鴿子一般的胸被蔥綠色的兜肚所掩蓋。他能看見她精致的鎖骨。紀(jì)恒腦袋一熱,想到自己觀摩的冊子,心神激蕩,手繞過她的肩頭,要去解她肚兜的帶子。 謝凌云看著紀(jì)恒,神色復(fù)雜:“紀(jì)恒……” “嗯?”紀(jì)恒應(yīng)著,思索這帶子該怎么解。他要是直接剪斷,阿蕓會不會跟他生氣。 “你出汗了?!敝x凌云靜靜地闡述這么一個事實。 紀(jì)恒紅了臉,神色有點難堪:“內(nèi)殿太熱了?!?/br> 他也著急,也緊張的,好么? 不過他這樣,謝凌云倒是鎮(zhèn)定了一些,瞧,紀(jì)恒也不是真像她想的那樣淡然自若。他也緊張,他肯定也害怕。 “哦?!敝x凌云應(yīng)了一聲,與此同時,她肚兜的帶子被扯斷了。小白鴿動了動翅膀。 謝凌云神色微變,下意識就去遮掩胸口。但隨即,她意識到不對,自己閉了眼,也傾身拿手去遮紀(jì)恒的眼。 可她這動作,倒像是將身體往他眼前送。 紀(jì)恒失笑,輕輕拿開她的手。他低下頭,吻落在她臉上。 額頭,眼睛,鼻尖,嘴,下巴…… 他的唇落到哪里,他都要說上一聲:“阿蕓的額頭,阿蕓的眼睛,阿蕓的鼻子……” 低聲的,帶著曖昧與纏綿的…… 謝凌云覺得自己像是在火爐之中,他的唇帶著火苗落在她身上,燃燒起來。 她有些期待,又很害怕這種感覺。 當(dāng)他的唇落在她胸口時,她輕輕“呀”了一聲,陌生的感覺,傳至四肢百骸,教她無端恐慌,又有種莫名的喜悅。 然而她下意識出手,點了他的xue道。 紀(jì)恒如同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不,他覺得自己比被潑了一盆冷水還要凄慘些。至少后者身上的沖。動會消散不少。 而現(xiàn)在他,被她輕輕放到旁邊,腦袋也安穩(wěn)地擱在枕上。他能看見皚皚白雪上的一點紅櫻,被她的長發(fā)隱隱遮掩,若隱若現(xiàn)。他能嗅到她身上香甜的氣息,散發(fā)著致命的誘惑。 她就在他身邊,近在咫尺。兩人在一張床上,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試著說軟話:“阿蕓,你點我xue道干什么?”他知道她的手段,可他沒想到她會在洞房花燭夜,對他使這手段。 他的聲音似乎包含著無盡的委屈,他看著她,眼睛里有火苗閃爍。 謝凌云不敢看他,她知道自己做的不大對。大婚當(dāng)夜,洞房花燭,他要對她做夫妻房中之事,她不該阻攔。 可是她還是覺得不對,不自在,哪兒哪兒都不對勁兒。初時她也想忍著的,阿娘說疼忍忍就行。 可是方才的感覺教她害怕。她想,這可能不僅僅是疼的問題。 不成,不成,她還沒做好準(zhǔn)備。 她擔(dān)心,她害怕。 謝凌云耷拉著腦袋,很老實地回答說:“紀(jì)恒,我害怕。” “……你怕什么?”紀(jì)恒內(nèi)心被一種名為無奈的情緒所占據(jù)。 “你是要跟我做夫妻之事吧?是吧?”謝凌云問,“我害怕這個?!?/br> “……什么?”紀(jì)恒微愣,“就為這個?” 很奇怪的是,他竟然微微有種釋然的感覺。她拒絕他,不是因為不想嫁給他,而單單是因為害怕房中事。他聽說女子第一次都會疼,若是這個原因,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謝凌云點頭:“對啊,就為這個?!?/br> “我會很小心,我不會讓你疼?!奔o(jì)恒的神情看起來認(rèn)真極了。 可是謝凌云就是不松口。誠然她相信紀(jì)恒,但是比起紀(jì)恒來,她更相信自己的娘親。方才太可怕了,她都快不是她自己了。 “可我還是害怕……”謝凌云伸手將覆在紀(jì)恒面上的一綹頭發(fā)撥開,她皺著眉,聲音細(xì)細(xì)軟軟的,“紀(jì)恒,我們不說這個好不好?” “我……可以,但你能不能先給我的xue道解開?” 佳人在側(cè),動彈不得。這滋味很不好受啊。 謝凌云點頭,正欲答應(yīng),可是忽的又改了主意:“不成。紀(jì)恒,不成。我們就這么說話吧?” “……” 謝凌云心中頗感愧疚,有心想討好他一番,她笑著輕聲說:“我給你捶腿好不好?你也累了一天了,腿也累了吧?” “……”紀(jì)恒看著她,用眼神告訴她,他現(xiàn)在需要的不是捶腿。 洞房花燭夜,新娘子點了新郎xue道,捶腿? 這邊沒有慣常用的玉杵,謝凌云干脆握掌成拳,輕輕給他捶腿。 ——雖然他脫去了她的寢衣,可他自個兒身上的寢衣還好端端的,穿的異常整齊。 小拳頭在腿上輕敲,這甜蜜的折磨,紀(jì)恒自覺無福消受。他終于忍不住道:“阿蕓,你別捶了。還是照你先前說的,咱們說會兒話吧?!?/br> “……哦。”謝凌云悻悻地收了拳頭,小聲說道,“我明天要去給皇上請安嗎?” “……你該叫父皇了?!?/br> 謝凌云道:“這我知道。這不是在你跟前么?去給他請安的時候,我自然會叫他父皇的。” “是該請安,還得去拜見我母后的牌位?!奔o(jì)恒緩緩神,說道,“宮里的其他人,你不用拜見誰,見見石貴妃和五皇妹就行?!?/br> “嗯,我知道,有人教過我?!敝x凌云笑道。紀(jì)恒說的和她先前學(xué)的,并無區(qū)別。 紀(jì)恒瞧她一眼,有人教過你?有人教你,你還敢在大婚當(dāng)夜點了你夫婿的xue道? “父皇會教我監(jiān)國,不過后宮的事情目前還是由石貴妃負(fù)責(zé)。知道你不耐煩這些,你也不用理會……” 紀(jì)恒說著正事,又提醒她在宮里,誰能信任,誰不能信任。 謝凌云看他認(rèn)真,更覺得不好意思,想從別的方面補償他一下:“紀(jì)恒,你渴嗎?我給你倒水吧?” “……不用。” “那我再給你捶腿?” “……不必了?!?/br> 謝凌云將心一橫:“要不,我給你唱個小曲兒?” “好?!?/br> 這回倒是很干脆地答應(yīng)了。 謝凌云呆了一呆,壓著嗓子,輕輕哼唱她上輩子學(xué)的歌謠。 這是天辰派入內(nèi)劍法的歌訣,詞兒沒有任何纏綿之意,調(diào)子也尋常。可是燭光搖曳,又是在床榻之上,她輕輕吟唱,竟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纏綿曖昧之意。 紀(jì)恒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待她唱完后,輕聲道:“阿蕓……” “嗯?” “把我xue道解開吧?我這樣不大好受?!?/br> 這不是他第一次提起,他還說他不好受。謝凌云不能再硬著心腸,她心想,那就解開吧。反正她還能制得住他。 于是,她猶豫著說:“我能給你解開xue道,但是,你不能……不能急著跟我做夫妻之事。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