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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兒,跟姑娘不同。他真多門本事,絕對有用。只是……她嘆一口氣,問道:“好學(xué)嗎?會不會影響他讀書出仕?” 在她看來,練武終究是末道,不是人人都能有哥哥那般的運氣。旁人沒這種好運的,會武有什么用? 謝凌云聽母親語氣松動,她暗想有戲,來了精神:“好學(xué)呢,好學(xué)呢。這又不是難事,有什么不好學(xué)的?” 懷讓還小,身體也軟,可以先教他呼吸吐納之法,形成內(nèi)力,日后大了一些,再教招式。若他不是學(xué)武的料,那就只教一些簡單的,教他強身健體。 薛氏猶豫了半晌,才道:“先跟你爹商量商量。不止你爹,你祖父要教他,這事還得你祖父同意,” 謝凌云點一點頭,心想其實阿娘漏了一個人,還得要弟弟同意啊。 這事兒倒也好說,謝律自是同意的,他對大舅哥的救駕之功羨慕不已,他是沒機會了,他兒子可以啊。忠靖侯那里,是謝律去說的。 忠靖侯沒反對,不過也沒表示支持?!匀挥浀媚侨諏O女在他面前,雙足輕踏青石板上就是兩個腳印。那一幕他這輩子都不會忘了。有這等絕技傍身固然是好,只是他又擔(dān)心將來誰學(xué)了會以武犯禁,連累家族。不過,既是他親自教導(dǎo)孫子,這一點應(yīng)該不必?fù)?dān)心吧。 謝懷讓才三歲呢,想這些似乎也太長遠了。 于是,在父親支持、祖父無視、謝懷讓本人歡喜的情況下,謝凌云教了弟弟“睡覺”的法子。 這在她看來很容易,小小的謝懷讓也覺得很有趣。以前睡覺就睡覺,困了就睡,嬤嬤說該睡了就睡,竟然還有方法可講究嗎? 薛氏看著好笑,她將信將疑:“這也成?這就算是武功?” 謝凌云只笑笑:“他還小呢,就當(dāng)是養(yǎng)氣?!?/br> 練內(nèi)功見效不如外家功快。但是內(nèi)功練好了,普通的拳腳功夫也能成倍的增效。她想謝懷讓年紀(jì)小,心無雜念,練內(nèi)功進步應(yīng)該快些。不過她現(xiàn)下教給他的極為粗淺,可能作用也就只表現(xiàn)為讓他養(yǎng)好身體,打好底子。 薛氏觀察了幾天,也沒看出什么,想著只是睡覺時候呼吸注意一些,也不耽擱兒子什么,就沒再說別的。她決定任女兒去,她不插手此事。 謝凌云還是第一次教人武功,她問謝懷讓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得知一切都好,謝懷讓甚至比之前睡得更香些,臉色也紅潤,她悄悄松一口氣。 轉(zhuǎn)眼到了七夕,謝家的女兒除了謝凌云,其余俱已出嫁。謝凌云一個人也沒有乞巧的興致,勉強乞巧,打算早早歇下。 不想宮里卻有人到府上來,送了她一些精致的小禮物并一副畫卷,說是貴人所贈。 謝凌云莫名其妙,待宮人走后,她打開那畫卷,瞧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畫中人不正是她自己么? 她一看就知道是紀(jì)恒所為。想到今日是七夕,她心里有些別扭,有些好笑,又有些暖意。 想了一想,今日既是七夕,她也乞了巧,要不,她就大方一些,給紀(jì)恒做個什么當(dāng)做禮物吧。 荷包送過了,香囊也送過了。她皺眉思索了一陣,不如打個穗子?這個簡單,她上輩子就會的,她給師父,給師姐都做過劍穗。連小師叔都問她討要過。 只是紀(jì)恒不用劍,那她就打個穗子隨便他用來做什么吧。 說干就干,她接下來的幾日,閑了就開始打穗子,選色搭配,也挺好玩兒。 將穗子打好后,她托人送給了紀(jì)恒。她想著,他既是托人給她,那她自然也拖人給他。 他不見她,她也不見他,很公平。 謝懷良不知怎么聽說了阿蕓教謝懷讓武功之事,尋了個借口來見小堂妹,打聽這件事。 謝凌云跟七哥關(guān)系不錯,又感念他上回相助之德,他問什么,她就老老實實答什么,還不忘向他介紹學(xué)武的好處。 她說起祖母生辰那天金夫人為何撞破謝懷信與孫婉柔,就是因為她的口哨聲。 說到這兒,她嘆了口氣:“我以為會有人查那怪聲誰發(fā)出來的,可是連一個人注意都沒有……” 這讓她有些英雄寂寞啊。 謝懷良笑笑,就他個人來看,會武藝自然是不錯,多個本事不是壞事。只是他都這個年紀(jì)了,現(xiàn)下學(xué)也遲了。而且他還要繼續(xù)讀書考取功名,不想分神做這些。 “學(xué)武不分年紀(jì)的。半路學(xué)藝的也不少!” 謝懷良搖搖頭,對堂妹說道:“也不只是這個,我再考三次,若還是考不中,我就拜薛舅舅為師?!?/br> 謝凌云扁了扁嘴:“別這樣說,七哥肯定能考中的?!?/br> 謝懷良笑一笑,遲疑了片刻,說道:“其實我今日來,還有一件事,想問你?!?/br> “什么?”謝凌云好奇。 “你認(rèn)不認(rèn)得李家的姑娘……”謝懷良難得露出了一絲忸怩。 “哪個李家的姑娘?”謝凌云呆了一呆,“你說二伯母的那個李家?” 謝懷良點頭,不等謝凌云細說,他就道:“其實我也只是問一問,沒別的意思?!彼漳咐钍显诮o他議親,她屬意自己的娘家侄女李三娘,是李氏次兄的庶出女兒。 嫡母李氏養(yǎng)了他十年,還打算把娘家的侄女許給他。他其實應(yīng)該知足的,可是他還是想知道那個李家三娘是怎么樣一個人。——即使他知道了也毫無用處。 謝凌云搖搖頭:“我不大熟,你不妨問問七jiejie?!敝x芷給李家的姑娘應(yīng)該熟悉些。 謝懷良卻擺了擺手:“沒事,我只閑問一句,你不要跟別人提起?!?/br> 謝凌云點頭:“我保證不對別人說?!?/br> 謝懷良笑笑,他不便久留,很快離去。 又幾日,謝凌云便聽說七哥謝懷良的親事定下了,對方就是他向她打聽的李家姑娘。她聽母親話里的意思,那個李三娘溫柔賢惠,是個好姑娘。 她將這些告訴謝懷良,謝懷良只回了一句已經(jīng)知道了。 因是親上做親,謝懷良的婚事定下來的很快,謝家對這婚事似是極為滿意。 八月二十二日燃燈古佛圣誕,老太太衛(wèi)氏帶了兒媳孫媳去寺廟上香。作為唯一一個還未出閣的孫女,謝凌云自然也跟著去了。 不過對燒香拜佛,謝凌云并不大感興趣,她也提不起精神來,不過遇見金夫人一行人后,她倒是瞬間精神起來。 金夫人也是來燒香的,謝金兩家的親事吹了,一看見忠靖侯府這些人,金夫人就下意識避開。但是她身后跟著的金家二小姐卻不知怎么跑到了衛(wèi)氏面前,帶著哭腔:“老太太……” 衛(wèi)氏有點發(fā)懵,她看向金夫人,甚是尷尬。 金夫人也尷尬,皺眉喚金二小姐過來。 金二小姐卻道:“老太太,這不是我的本意……” 她心中慚愧萬分,好馬不配雙份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