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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 提到庶女的親事,李氏淡淡地道:“還能怎么著,一切都有定例,按定例來就行。有老太太和大嫂照看著, 不是什么難事。” 妯娌倆相視而笑,又略閑談一會兒,才去忙活各自的事情。 八月底,謝家的八姑娘謝蕙及笄。 薛氏原是想邀請自己娘家嫂嫂馬氏給謝蕙主持及笄禮,不想永寧侯府唐家另有安排。徐夫人直接請了小姑小唐氏來給未來兒媳當(dāng)正賓。 這小唐氏是安國公夫人,與夫君恩愛和睦,膝下三子兩女,都是十分出色的人物。由她來做正賓,連薛氏都感嘆,唐家有心了。 謝蕙也暗暗開心,一直以來,她雖然不說,可心里未嘗沒有擔(dān)心她與永寧侯世子的差距。她努力學(xué)習(xí)規(guī)矩禮儀、管家本事等等,以期能配得上侯府世子。這回徐夫人請了小唐氏來給她主持及笄禮,她感受到了永寧侯府的重視。 不但正賓、連有司、贊者都是永寧侯府提前安排好的。謝蕙的及笄禮隆重而順?biāo)臁?/br> 晚間,謝蕙拉著謝凌云的手,輕聲道:“阿蕓,我好歡喜……”只是歡喜之余,又有些隱隱約約的擔(dān)心。她怕她這一切都是一場夢:“我也好怕……” 謝凌云反握住她的手,說道:“怕什么?你這么好,有什么可怕的?”她猜測著多半是蕙jiejie這一段時日一直待在家中,憋悶壞了,才會有這種不必要的擔(dān)心。 謝蕙沉默不語,她的不安,不好說給阿蕓聽。阿蕓不懂的這些的。 “要不,重陽節(jié)就要到了,咱們?nèi)サ歉咄h(yuǎn)?”謝凌云微微歪著腦袋,小聲提議。 謝蕙一愣,緩緩笑了,口中卻道:“這怎么行?這也得太太同意的?!彼拇_有些動心。這幾個月,她日日待在房里,也覺得厭了。 “那我去跟阿娘說。”謝凌云想了想,說道,“咱們嫂嫂有了身孕,阿娘一直說要去燒香去還愿。依我說,就去西山的臥佛寺就好。既燒香還愿,又登高望遠(yuǎn),豈不兩便?啊,是了,我聽說,過幾天西山的楓葉就紅了,那才好看呢……” 謝蕙忍不住笑了,點著meimei的額頭道:“阿蕓,你真會說笑。還愿可不是這樣還的。應(yīng)該哪里祈了愿,去哪里還。明明是你自己想去西山臥佛寺玩兒,還偏搬出還愿的說法來。羞也不羞……” 謝凌云嘿嘿一笑,也不在意:“那就不還愿,只當(dāng)是登高望遠(yuǎn)?!?/br> 他們當(dāng)初在綏陽時,重陽節(jié)還外出登高過呢。 她與阿娘提了此事,薛氏雖皺眉,卻也點頭應(yīng)了,只是叮囑她們必須要注意安全,多帶些下人。 謝凌云喜不自勝,抱了抱阿娘,笑道:“阿娘真好。” 薛氏板了臉,說道:“阿蕓,你給我坐好,娘有話要說?!?/br> 見阿娘神情嚴(yán)肅,謝凌云忙正襟危坐,認(rèn)真道:“阿娘,你說?!?/br> 薛氏飲了口茶,才慢悠悠道:“阿蕓你也大了,以后出門做客的機會可能會更多。有些事情阿娘叮囑過你,還是不放心。沒辦法,怕你記不住,就只能多嘮叨幾回……” “……阿娘,你說吧,我記著呢?!?/br> “不可單獨與人相處,此乃第一條;不可貿(mào)然靠近水邊,此乃第二條……” 謝凌云眉心一跳,心說阿娘怎么突然說起這個了? 薛氏又說了幾條,方放下茶盞,說道:“我前兩日聽說豫王府新進(jìn)了一個側(cè)妃?!?/br> “側(cè)妃?” “嗯,說是側(cè)妃,也沒大cao辦,就悄悄地抬進(jìn)了門?!?/br> 謝凌云想起六月二十六在公主府湖邊的見聞,呆了一呆,才問道:“是誰家的姑娘?” “文定侯家的,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認(rèn)識。”薛氏嘆道,“好好的一個姑娘,陰差陽錯,只能去給人做小。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好的,竟然會落水,偏巧還遇上了豫王……” 謝凌云默默聽著,此時方得知那日落水的姑娘是文定侯陳家的六小姐。聽阿娘的語氣,而且出事后不到兩個月就進(jìn)門,肯定也來不及準(zhǔn)備什么。說是側(cè)妃,也不知是不是正式的。 但是不管是不是正式,上頭有鄭氏這樣的王妃,又是這般進(jìn)的門,只怕這位陳六小姐的日子不會太好過?!贿^,無論好與壞,這總是陳六小姐自己爭來的,也怨不得旁人。 薛氏因為那次冪籬一事,對豫王以及豫王妃的印象都不大好。對素未謀面的陳六小姐,不免就有了些同情。當(dāng)然,她最擔(dān)憂的還是阿蕓,這個女兒不算聰明,她唯恐女兒遭人算計,可又不能將女兒一直關(guān)在家里。 阿娘叮囑了好一會兒,猶自不放心。 謝凌云想了想,干脆說道:“阿娘,我不怕的。” “什么?”薛氏錯愕。 謝凌云道:“你說的那些,我不怕啊。你忘了?舅舅教過我武功,尋常人等都不是我的對手。莫說我與人為善,沒人算計我。即使真有人算計我,我也不怕的。阿娘擔(dān)心我被人推下水,也擔(dān)心我被人設(shè)計與外男獨處是不是……” 薛氏輕“啊”一聲,微惱,輕斥道:“阿蕓!”誠然她是這么想的,可是阿蕓這般直接說出來,她聽著也別扭。 謝凌云認(rèn)真道:“我說真的,阿娘你不用害怕。其實,曾經(jīng)有人想推我下水的。但是她打不過我,就自己掉下去了。還是我救她上來的……” 薛氏目瞪口呆,猛地站起來:“你,你說什么?什么時候的事情?你有沒有事?” “很早以前了?!敝x凌云拉拉阿娘的手,以示安慰,“我好好的呀,沒掉水,也沒損了名聲……” “是誰?”薛氏面色又是一變,“阿蕓,是誰要推你下水?” 謝凌云擺一擺手:“這個不重要,反正最后掉水的是她。我只是想告訴阿娘,不必?fù)?dān)心我。我其實可以保護(hù)我自己,也可以保護(hù)阿娘。阿娘每天已經(jīng)很辛苦了,真的不用太擔(dān)心我了……” 阿娘親生的子女有三個,其中數(shù)她讓阿娘cao心最多。她很感激阿娘,卻也不想讓阿娘太辛苦。 薛氏一愣,眼中卻有淚意,她強笑道:“真是孩子話……” 女兒性情憨直,對一些事情懵懵懂懂,她難免要多cao心一些。至于阿蕓說跟著舅舅學(xué)武功,本事很厲害,薛氏是不大相信的。阿蕓才跟著舅舅學(xué)了幾天,能有多厲害?小孩子沒見過世面,自認(rèn)為厲害。阿蕓說本事好,不怕算計,薛氏反倒更擔(dān)心女兒自恃會武功,反落入圈套呢。 謝凌云道:“阿娘,要不,我使武功給你看?” 薛氏搖頭:“那有什么可看的?”她對所謂的武功沒多大興趣,反而又叮囑了女兒許多。末了又道:“即便是會點武藝,也不要驕傲自滿,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什么都不怕。算計人的法子多著呢?!?/br> 雖說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有不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