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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回去呢?” 謝律咬牙:“那我便辭去這綏陽令,咱們一同回家去!” 薛氏嘆了口氣:“相公抬舉我了,什么離不開我?當年我沒來的時候,這府里不也好好的嗎?而且,如今萱姑娘也長大了。她人又聰明,大小姐管家,能差到哪里去?” 謝律心里不快,本欲起身離去,不過總算是還記得主要目的,就壓下怒火:“我這回主要就是跟你說萱兒的事。姑娘們年紀也大了,她們的婚事,你先別急。等咱們回了京再說。” 薛氏詫異地看著丈夫。夫妻多年,她自忖對他還是很了解的??此谋憩F(xiàn),不像是猜測,倒像是篤定他們后年一定會回京。跟一個月前,完全不同。 謝律不想解釋太多,只再三保證,后年肯定回京。他眉眼間的欣喜教薛氏疑惑了。她只得說:“我再想想?!?/br> 察覺到妻子已有動搖,謝律愈加高興。他笑道:“禮兒和阿蕓呢?叫他們進來吧!” 說起來,他是該跟長子好好談一談了。 但丫鬟卻告訴他,少爺帶著三姑娘出門了。 謝律一愣,脫口而出:“胡鬧!” 薛氏暼了他一眼:“他初到綏陽,想見識一下此地的風土人情,也算是胡鬧?” “那讓懷信陪他去就是了,帶阿蕓去做什么?” 薛氏眼神微黯:“他第一回 見他meimei,親近些也正常。” 謝律動動嘴唇,終是沒再說話,罷罷罷,今日不與她爭。 此刻,謝懷禮正和meimei走在街上。 方才無事,他提議到附近轉(zhuǎn)轉(zhuǎn)?!犝f綏陽風俗與京城不同,女子受的束縛小,阿蕓又年幼。 謝凌云點頭同意。 起初,謝懷禮刻意放慢步子,沒多久他發(fā)現(xiàn),即使他走快了,阿蕓依然能輕松跟上他的步伐,且絲毫不見疲態(tài),甚至連呼吸都極為平穩(wěn)。 謝懷禮心念微動:這個meimei,跟在京城長大的堂妹們不大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з^)-☆么么噠~(^з^)-☆么么噠~(^з^)-☆新年快樂! 祝大家新的一年又白又瘦,上學的學業(yè)有成,工作的工作順心。 一定要快樂(?▽?) 么么噠,愛你們呀 第18章 問好 京城里的堂妹們不管性子如何,都是嬌嬌柔柔的,走路也如弱柳扶風一般。像他meimei這樣年紀尚幼,卻與成年男子同行都不落下風的,倒是少見。 謝懷禮停下了腳步,溫聲問道:“阿蕓,你累不累?要歇一歇么?” 謝凌云正要關(guān)切地問一句:“我不累,哥哥你是不是累了?”話到嘴邊,猛地醒悟過來??赡苷G闆r下來說,她該累了。 于是,她點一點頭道:“嗯,有一點兒?!睘榱耸棺约旱脑捀姓f服力,她還特意讓呼吸有些紊亂。 謝懷禮詫異地看著meimei,不免懷疑方才只是他的錯覺:“那就先歇一歇?或者我背你?”他有些懊悔:“早知道該乘車來的。我背你吧。” “歇一歇就好啦?!敝x凌云忙道。笑話,她哪能讓他背?他高而清瘦,白白凈凈,又是讀書人的模樣。興許他還沒她力氣大呢! 像是猜出了她的心思,謝懷禮摸摸meimei的發(fā)頂,笑道:“哥哥在京時常跟著舅舅練武,力氣大著呢,背得動你。” “練武?”謝凌云眼睛一亮,“哥哥會武功么?是哪門哪派?學的是什么功夫?”怎么察覺不到他身上的內(nèi)力? meimei眼中似乎有璀璨的星光,謝懷禮不知她因何而激動,微微一笑:“什么門派?就是跟著舅舅學點騎射本事,力氣比常人大些罷了。說起來,我記得有一年,舅舅給你送了馬匹和弓箭是不是?” “啊。”謝凌云不無失望,“有呢,有送馬駒和弓箭?!?/br> 是自己忘形了。她早就知道大齊不同于大興,并不推崇武藝。但即便如此,也不會毀盡武術(shù)典籍,屠盡江湖中人了吧?總歸還會有學武之人的。 聽出了meimei話語中的失望,謝懷禮笑容收斂:“怎么了?” 他meimei秀氣的眉毛皺的緊緊的,問道:“哥哥,你說學好了武功能飛檐走壁嗎?能有高深內(nèi)力嗎?灌真氣于外物,飛花拈葉傷人?” 謝懷禮一愣,繼而失笑:“你從哪里聽來的這些話?飛檐走壁?我聽說有奇人異士,可以借助繩索,攀緣城墻。飛花拈葉傷人?”他搖了搖頭,“聞所未聞。” 謝凌云默默嘆了口氣,在京城的謝懷禮也沒見過。她心說,沒關(guān)系。等長大了,她自己去尋找江湖。 歇了一會兒,謝凌云就提議動身。 “真的不用背你么?”謝懷禮詢問,確定她確實不需要幫助,才放棄了背她的想法。他想,走走歇歇,應(yīng)該無礙。——看得出來,他的meimei身體很好。 兄妹倆相偕而行,路上,謝懷禮問起一些風俗人情,謝凌云揀知道的說。兩人相處愉快,直到未時三刻才回還。 然而這愉快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剛一回府,就有下人告訴他們,來客人了。 謝凌云隨口問了一句:“誰?。俊?/br> “是陳家少爺和姑娘?!?/br> 想起在陳家的經(jīng)歷,謝凌云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我去找阿娘?!毕肓讼?,她又猶豫了,陳家女眷此刻多半是在阿娘那里。她現(xiàn)下過去,豈不正好撞見? 謝懷禮奇道:“哪個陳家?”怎么瞧著meimei很不高興的樣子? “剛從京城回來,前太子太傅家?!?/br> 謝懷禮了然:“原來是他家。”陳謝兩家在京城時,就有來往。如今同在綏陽,走動多些,也屬正常。 有女客在,他不便前往。而謝凌云不管是否愿意,都是要回母親院子的。她先換了衣衫,才去見母親。 陳清和陳溪在薛氏的房中,姐妹倆禮數(shù)周到,語笑嫣然。如果不是女兒曾經(jīng)提起,薛氏一時半會兒還真看不出這倆姑娘瞧不起謝家。 薛氏不耐煩同這兩個不請自來的小姑娘打交道,又不好顯得十分冷淡,就讓人去請謝萱和謝蕙。然而兩人都說身上不好,不便見客。 沒奈何,薛氏只得懶懶應(yīng)付。阿蕓的回來,教她一喜,但這喜意轉(zhuǎn)瞬即逝。女兒單純憨直,跟表里不一的小姑娘來往,會被欺負的。 薛氏嘆息,不管怎樣,女兒終究是要長大的:“阿蕓,快來見過你陳家jiejie。” 謝凌云上前施禮,在母親身邊坐了,一言不發(fā)。 她不明白,陳家人看不起她們,還來這兒做什么?自己找罪受么? 其實陳家姐妹也不愿意來。是陳二太太覺得謝家母女似乎在疏遠自家,不想看到這局面,才教兩個女兒來與陳家小姐交好。兩人不敢不從。 干巴巴地坐了一會兒,陳清終于提出告辭,她還笑道:“嬸嬸,能不能讓阿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