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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阿宴?你怎么來了?快進(jìn)來坐啊。” 以往幾年,鄭家和孔家過年總會走動走動。 今年鄭朗宴盼了好久,甚至看旁敲側(cè)擊不管用,直接問出了口。 可鄭家一家子坐一起,完全沒有要去孔家看看的念頭,一怒之下,鄭朗宴自己買了些東西,還是打車過來的。 飯桌上,孔家一家人反應(yīng)也有些淡然。只有孔祁和孔尚新偶爾和鄭朗宴搭話。 林俏不知道兩家人之前有這樣的走動,只以為鄭朗宴是故意的,紅著臉頰別著目光不太理他。 一頓飯吃得靜默無言。 飯后,林知遇幾乎是立刻就起身收拾東西,瞥見乖乖坐著的林俏,狀似隨意地囑托一句:“俏俏,不早了,上去睡覺。” 林知遇很少這樣命令式的口吻管束她,林俏看了眼對面的鄭朗宴,很快明白過來林知遇的意圖。 她低著頭輕輕站起身,“嗯”了一聲。 “俏俏,等一下,”孔祁笑著喊住她,跟著也站起來,“林姨,讓俏俏跟我一起送阿宴下樓吧,我們兄妹倆順便要買點東西?!?/br> 林知遇噎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很快低下頭去整理桌子,默許了。 孔祁對著林俏擠擠眼睛,順便抬手把她的厚外套和圍巾遞過來。 三個人一起下樓出了孔家別墅。 林俏一直乖順地跟在孔祁另一邊,三個人的人影被路燈拉的老長。一直走到大門外的路邊。 “俏俏,你在這里等等哥哥,我去買點東西?!钡缆穼γ婢褪?4小時便利店,孔祁開口囑托林俏,順便告訴鄭朗宴,“阿宴,你沒讓家里人送吧,這里可以打到車?!?/br> 兩個人點點頭,目送著孔祁高大的身影進(jìn)了便利店,里面明亮的光照不到這邊。 林俏深吸了一口氣,剛轉(zhuǎn)過頭來,就被鄭朗宴抱了個滿懷。 男生清冷的氣息和溫?zé)岬捏w溫交織,輕輕將她裹覆。 鄭朗宴嗅著她發(fā)間微弱的香氣,不滿又隱忍地低聲說了一句:“俏俏,我好想你?!?/br> 林俏順著光線,看到孔祁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身影認(rèn)真在貨架上選著,輕輕抬起手臂搭在鄭朗宴后背上,聲音軟得不行:“我也是?!?/br> 跟著就無言了一陣。 本來彼此都準(zhǔn)備了好多話,隔著手機(jī)好像根本沒法表達(dá),真到了能夠相擁這一刻,忽然覺得任何聲音都是打擾。 眼前的人是真實的,在寒風(fēng)中格外溫?zé)帷?/br> 鄭朗宴把手收得更緊,忽然很幼稚地低哼著抱怨一句:“怎么還不開學(xué)啊?!?/br> 一直抵觸學(xué)校和學(xué)習(xí)的他,忽然覺得在學(xué)校的日子很好,好的不行。因為可以時時刻刻都見到她。 林俏被他逗得彎了彎唇角。 很快像是誘哄安撫小朋友一樣拍了拍他的背:“假期只剩兩周了,你再忍忍?!?/br> “忍不了。”男生的聲音低沉帶著鼻音,臉頰和唇討好的蹭了蹭她的發(fā),跟著游移到林俏耳邊,“俏俏,我想親你,忍不了?!?/br> 聲音帶著癢意和溫?zé)岬臍庀⒋┒^,林俏埋首在他肩膀里,躲了躲,耳根頃刻就紅了。 偏偏鄭朗宴還在討好地蹭,聲音更加低沉撩人,帶著大狗狗要飯吃的撒嬌意味:“我都已經(jīng)半個月沒有親……” 林俏身體微微一震,受不了他說這些話,抬手捂住他的嘴唇。 便利店門被打開,孔祁垂眸看了下購物袋。鄭朗宴趁機(jī)憤憤又不滿,唇瓣含了一下林俏指腹的軟rou。 像是抱著自己心愛的玩具的大狗狗,舍不得咬。 林俏的手心猶如被弱電流擊中,酥麻一路攀升到背脊。她由不得軟了一下,被鄭朗宴得逞般地抱得更緊。 夜色下,一輛大型貨車拖著兩節(jié)長車廂飛馳過。 林俏有些無助地低低喘息幾下,趁著貨車駛過阻隔道路兩旁視野的功夫,飛快踮腳,柔軟的唇瓣輕輕印上鄭朗宴沒被她的手擋住的唇角。 少女閉著眼。清淺的氣息噴灑在他臉頰,手還遮著他的唇,像是倒計時般停留了幾秒,在貨車最后一節(jié)車廂離開之際,倏地遠(yuǎn)離。 這樣的求而不可得。 她愿意給予。 鄭朗宴一雙桃花眼在夜色下淪陷得徹底。 林俏睫毛輕顫,咬了咬唇,紅著臉頰看他:“鄭朗宴,晚安?!?/br> 孔祁從袋子里拿出一個小瓶捏在手里,盯著人行道亮起的燈,大步流星走了過來。 他看著乖巧站在鄭朗宴身邊的林俏,抓著那個小瓶,微笑著遞過來。 林俏愣了一下,孔祁笑著歪了歪頭,示意:“熱的,可以溫手,也可以讓林姨寬心?!?/br> 林俏眼神躲閃了一下,很快垂下眸去,輕輕道謝。 奶瓶造型的甜牛奶,帶著溫?zé)岬臏囟?,瞬間暖了她的手心。幼稚,卻讓她有些說不出的感動。 孔祁看著旁邊目光纏著這邊的鄭朗宴,抬了抬手,正好駛過的出租停了下來。 鄭朗宴恍然間回過神來,沉著聲音說了句“再見”,很快拉開門坐了進(jìn)去。 身后的人影逐漸遠(yuǎn)離。 鄭朗宴抬手摸了摸剛剛被林俏吻過的唇角,仿佛她儲蓄在那里的糖罐一下被戳爆,瞬間甜意彌漫了胸腔。 孔祁目送著車子遠(yuǎn)離,抬手揉了揉林俏的發(fā)頂,語氣輕柔:“走吧,我們回家了?!?/br> —— 高二下學(xué)期的學(xué)習(xí)陡然不同于之前,所有人一下都緊張起來。 鄭朗宴看著林俏時時埋頭看書做題的認(rèn)真勁,也很少鬧她,時不時幫她打水,買些小零食放著,生怕餓著林俏。 還有次,鄭朗宴直接帶了保溫壺進(jìn)教室,因為鄭母讓家里阿姨做了專門給他補(bǔ)身體的藥膳粥,他帶了一大壺給林俏喝。 這事鬧得褚剛他們都知道了,給他封了個“家庭煮夫”“妻奴”的名號,一幫小子笑了好久。 以往肯定要炸的鄭朗宴,居然只懟了幾句,就樂呵呵接受了。 四月初的天氣里,溫度回暖了許多,大家開始換上薄線衣。 鄭朗宴早早連線衣也脫掉了,又開始穿著單薄的襯衣,坐在第一排,云動風(fēng)生的惹人眼球。 林俏和培訓(xùn)班老師商量過后,決定藝考的才藝展示選自己最擅長的舞蹈。 老師總擔(dān)心她太沉穩(wěn)不活潑,每次督促她平時練習(xí)著做多點夸張的表情。 林俏有些時候課間對著鏡子做一下,還會被鄭朗宴抓包。 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開始想?yún)⑴c滲透到林俏背臺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