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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認(rèn)廚藝相當(dāng)過得去。 所以這是個好機(jī)會。 想到此盛鴻年的情緒瞬間高漲起來,撕了張廚房紙擦了把手,把手機(jī)拿出來調(diào)出常聽的幾首搖滾樂,然后邊聽著音樂邊做起菜來。 葉清歡在衛(wèi)生間洗著手,聽到廚房那邊傳來的音樂聲,不免走出來朝廚房里看??吹绞Ⅷ櫮觌S著節(jié)拍晃著身子,手下的刀在飛快又精準(zhǔn)地切著菜,興致到的時候嘴上還不時地跟著唱上幾句。 她突然想起十年前那晚,他從文溪跑回來找她,在廚房里為她做菜的時候也是這個鬼樣子。 那次,他說要生日禮物,第一次親了她。是她的初吻……那感覺到今天她都還記得…… 葉清歡覺得臉上發(fā)熱,低下頭用濕手拍拍臉。 呆了一會兒,她又抬頭往廚房里看,有點(diǎn)偷偷摸摸的意思。如今功成名就的男人在炒菜,跟十年前廚房里那名少年的影像重合,飯菜的香味兒傳來,帶來一股溫暖的家的味道,葉清歡的唇邊勾起一抹淺笑。 大門那邊傳來開鎖聲,葉清歡心知是潘素來了。 這個單元一梯兩戶,潘素跟她買在同一層,兩家的鑰匙互相都有,為得是互相方便照應(yīng)??蛇@潘素自從拿到鑰匙以后就把她家當(dāng)成了自己家,來去自如,從不敲門。葉清歡走到門口,門一開果然是潘素,她穿著睡衣趿著拖鞋,蓬頭垢面的,看起來剛睡醒眼睛還張不開,嘴上念念叨叨地罵:“媽的累死老娘了,拍個照片比拍場夜戲還麻煩,有那個必要嗎?清歡,你這兒有吃的嗎?我中午就沒吃飯,回來就睡了一覺,現(xiàn)在要餓死了?!?/br> 葉清歡沒說話,潘素越過她進(jìn)屋,吸吸鼻子聞,頓時眼前一亮,回頭問:“哎?你炒菜了?聞著像是油燜大蝦哎!你會做油燜大蝦???在哪兒呢?讓我嘗嘗!” 葉清歡愣了下,不知道該怎么說,這時候盛鴻年端著一盤油燜大蝦從廚房里出來,正打算向葉清歡邀功,看到潘素后便也愣了。 “盛總?”潘素難以置信地叫道。 盛鴻年腦子里的二人世界立刻化作了泡影。他面色一沉,沒有搭理潘素,徑直去了餐廳,把盤子放到餐桌上,接著轉(zhuǎn)身回了廚房。 潘素呆呆地看著盛鴻年在眼前走了個來回,最后還是臣服在了餐桌上那盤油燜大蝦的碟下。 “清歡~~收留我吧~好不好?。俊迸怂爻~清歡祈求。 葉清歡想了想,便說:“你留下吧?!?/br> 盛鴻年立刻從廚房伸出頭說:“我今天沒做素菜,都是葷的?!?/br> “偶爾吃一回不要緊的對吧,清歡?”潘素立刻說,“而且我中午沒吃飯,吃一頓頂兩頓,熱量高一點(diǎn)不要緊的對吧?” 盛鴻年翻了個白眼,回了廚房。潘素高高興興地走過去挽著葉清歡的胳膊,拉著她去餐廳坐下了。 片刻后盛鴻年又端著一盆西紅柿燉牛腩過來了,潘素沖盛鴻年甜甜地笑,脆生生說了句:“謝謝盛總賞飯!” 盛鴻年皮笑rou不笑地說:“廚藝不精,恐怕很難讓你滿意?!?/br> “那不會!我這人最大的優(yōu)點(diǎn)是不挑食!”潘素立刻說。在潘素的字典里,臉皮的位置永遠(yuǎn)排在肚皮后面。 盛鴻年冷著一張臉回了廚房,潘素對著桌上的菜直流口水,葉清歡偷偷往廚房那邊瞧。她豈會看不出他的不悅?可她也沒辦法。留潘素下來實屬無奈,因為她……覺得緊張,尤其是在單獨(dú)面對他的時候。 她想通了反而緊張起來,不知道該說什么做什么了。 兩人隔著一段距離的時候還好,她知道他在這房里,心里其實是很安慰踏實的??伤坏╇x得太近,她就總想跑。 談戀愛這種事,她從來沒有過。十年前跟他做過最像談戀愛的事情,就是他春假從美國跑回來,牽著她的手在街上逛。那之后她便都是一個人了。 她把自己武裝到牙齒十年,突然想要對他敞開心扉了,卻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不管是近情而怯,還是情緒慣性,總之現(xiàn)下,有潘素在這兒插科打諢,她能好過些。 “池年呢?”潘素問,四下找看。 “可能在臥室?!比~清歡說。 “喂過貓糧沒???”潘素問。 葉清歡想到了那條兩三斤重的鱖魚,就說:“應(yīng)該不用喂了?!?/br> 盛鴻年第三次出來,把一盆橄欖油拌的生菜沙拉放到潘素面前。潘素看到后臉都綠了,盛鴻年卻說:“特意為潘小姐準(zhǔn)備的,廚藝不佳,別嫌棄?!?/br> 葉清歡抿唇偷笑,卻感覺一道熱辣的視線射了過來。她臉上微紅,低下頭,低聲說:“準(zhǔn)你今天吃一只蝦。” 潘素歡呼,盛鴻年撇嘴,回廚房去拿米飯。 作者有話要說: 兒子媳婦要甜起來嘍(cao心的婆婆笑) 鴻年加油??! 飯剛開始吃, 有電話找葉清歡,她去臥室接電話, 餐廳只留潘素跟盛鴻年。潘素立刻伸筷子夾了一只大蝦到自己碗里, 然后回頭看看葉清歡的動向,聽她在說照片的事兒,估計一時半刻不會回來,便立刻挖了兩大勺牛rou到碗里,低頭猛吃。 吃著吃著,她朝盛鴻年瞟了眼,見盛鴻年在慢慢地剝蝦, 怕他告密, 便討好地說:“盛總啊,您廚藝真棒!以后您當(dāng)總裁當(dāng)夠了了, 就去當(dāng)廚開飯館, 保管也能發(fā)家致富?!?/br> 牛rou塞了一嘴,讓她的聲音變得很含混。 盛鴻年沒搭理她, 剝好了那只蝦, 把蝦rou放到葉清歡碗里。 接下來兩人誰都不說話, 一個忙著嚼牛rou,一個慢悠悠地剝蝦,一只,兩只,三只,油燜大蝦一盤六只, 一半都脫了殼排在葉清歡碗里了。 潘素好心提醒:“盛總啊,清歡飯量小,吃不下這么多的,您自己也吃點(diǎn)兒唄?!?/br> 盛鴻年只當(dāng)潘素的話是耳旁風(fēng),垂著眼皮繼續(xù)剝第四只蝦。 潘素覺得自己一番好心被當(dāng)成了驢肝肺,撇撇嘴,把牛rou咽了下去,接著拿起那只油燜大蝦送到嘴里吮了一下,鮮甜的汁水爆漿一樣在味蕾上炸開,美味得她快要升仙。 她正享受,聽盛鴻年問:“她為什么要戴婚戒?” “擋桃花唄?!?nbsp;潘素自然知道他問的是誰,翻了個白眼,用“你是白癡嗎”的口吻繼續(xù)說,“是我給她出的主意。她每天見那么多人,總會遇到幾個想要追求她的。她那么忙,還要抽時間廢口水拒絕他們。如果她說自己已婚就方便多了,這樣百分之九十的男人就知難而退了?!?/br> 聞言,盛鴻年蹙起了眉。 潘素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把蝦從嘴里拿出來,側(cè)著身子湊近一點(diǎn)問:“哎,盛總,說說你當(dāng)初知道她已婚的時候是什么心情唄?我看你知道的時候反應(yīng)好像挺大的,你回家沒哭吧?” 盛鴻年冷眼看著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