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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班起飛前五分鐘停止登機,請抓緊時間登機?!?/br> 盛鴻年嘖了聲,回頭瞅了眼人來人往的大廳,心想還是別去了,見到她后更讓他確信他放不下她,他想守著她,跟她一起長大。 他正一徑考慮臨時退出項目會有什么后果,一雙手穿過他的胳膊跟身體的空隙,輕輕抱住了他的腰。 他愣了下。 葉清歡輕輕把額頭靠在他的胸口。 盛鴻年腦子里轟的一聲,亂了。 廣播又在播報:“乘坐A航班頭等艙的盛鴻年先生您好,請您到盡快一號快捷安檢口辦理安檢手續(xù),我們將安排專人為您服務。飛機還有十五分鐘起飛,航班起飛前五分鐘停止登機,請抓緊時間登機。” 盛鴻年什么都聽不到了,只低著頭,呆呆地盯著抱著自己的葉清歡。 葉清歡聽到了,松開了手打算撤開,卻被盛鴻年猛地抱了回來。她的臉貼在了他的心口處,聽到他心跳聲急促得像是過年那時候舞龍敲的鼓點。 “清歡啊……”他在她耳邊嘆息。 她咬了咬嘴唇,眼角有些濕,手又伸出去抱緊了他的腰。她突然明白了,有時候是根本不需要說話的,任何語言都不及一個擁抱所能表達出來的東西多。 廣播第三次催促盛鴻年登機,葉清歡小聲說:“你走吧?!?/br> “我不想走了?!笔Ⅷ櫮旯緡?,抱得更緊了一些。 “別鬧?!比~清歡小聲勸。 “真不想走?!笔Ⅷ櫮晗駛€撒嬌的小孩。 “國外假期多。”葉清歡說。她的意思是他回國的機會還很多。盛鴻年聽得明白,只是他不肯說自己明白。 盛鴻年兜里的手機在響。一個機場的工作人員在不遠處喊著盛鴻年的名字,在到處找他。機場廣播第四次提醒他還有十分鐘航班就要起飛,他過安檢的時間只剩下五分鐘。作為頭等艙乘客,航空公司給予了最大程度的優(yōu)待。 葉清歡拍拍盛鴻年的背,又把手塞入他跟她之間,用力推了推他,說:“你真的該走了?!?/br> 盛鴻年幽幽吐出一口氣,終于放開了葉清歡,轉(zhuǎn)而用手捧住她的臉,認真地看她。葉清歡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紅著臉垂下眼。 找盛鴻年的工作人員恰好走到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葉清歡忙沖那人說:“他在這里!”那人便快步走過來,禮貌地問:“請問是盛先生嗎?” 盛鴻年沒有理會那人,只對葉清歡說:“跟我一起走吧。” “我沒護照?!彼p聲說,把他的手拉了下來推了他一把,勸他,“快走吧,人家一直在找你,頭等艙的機票很貴,浪費了可惜?!?/br> 盛鴻年皺了皺眉,對那名工作人員說:“再等一下?!蹦枪ぷ魅藛T一臉為難,說:“盛先生,時間真的不夠了。” 盛鴻年立刻回頭盯著葉清歡問:“能親一下嗎?” 葉清歡心里一顫,眼光朝他身后熙熙攘攘的人群瞟了一眼,本能地想拒絕,可看他癡癡的眼光,又怕糾纏下去就真要誤機了。她鼓起勇氣翹起腳迅速用嘴唇在他頰邊碰了碰,接著向后退了一大步離開他,紅著臉問他:“可以了吧?” 盛鴻年摸摸臉,咧開嘴笑得特別開心,說:“可以了。” “快走吧。”葉清歡催促。 盛鴻年“嗯”了聲,轉(zhuǎn)身跟著工作人員一起朝安檢口跑。葉清歡長出了一口氣,看著他奔跑的背影,心里莫得安穩(wěn)。可盛鴻年跑到一半忽然停下腳轉(zhuǎn)回身,朝她大喊:“清歡,我會給你打電話,你要接??!” 葉清歡愣了愣,點了下頭。盛鴻年笑得神采飛揚,轉(zhuǎn)回身以最快的速度沖去了安檢口,把那名特意來找他的工作人員落在后頭。 作者有話要說: 兒子女兒在一起了呦,安慰,安慰。 豬豬抱著池年,往它嘴里塞了一把小魚干。 喬荔氣喘吁吁地跑回來, 轉(zhuǎn)了一圈找到站在窗邊的葉清歡,對她說:“我查了他還沒登機, 剛才也聽廣播找他了, 我猜他是沒來機場,要不咱們回去找他?” 葉清歡臉上還殘留著余熱,搖了搖頭,說:“他已經(jīng)走了?!?/br> “走了?”喬荔揚聲反問,朝安檢口瞧了眼,問,“那就是說你們見過了?” 葉清歡點頭, 想到剛才自己的大膽行為, 臉上更熱。喬荔看明白了,便揶揄:“都干嘛了呀你們, 你臉這么紅?” 葉清歡咬了下嘴唇, 低聲說:“沒什么?!彼ゎ^朝扶梯走過去,喬荔嘿嘿一笑, 背著手跟在她后面, 腳步輕快。 葉清歡一直走出了航站樓, 喬荔家的車子還停在剛才的地方。司機見她過來了就拉開車門,她說了聲謝謝,伸手扶住車門準備上車,頭頂響起飛機的轟鳴聲,她抬頭去看,飛機快速地竄入云霄。 她不知道這是否就是他所乘坐的那架飛機, 可她耳邊響起他臨走前說的話:清歡,我會給你打電話,你要接啊。 她立刻上了車。喬荔也上來了,問她接著想去哪里。 “回家吧?!比~清歡說,她想找到手機。 司機開著車子緩緩滑出停車位,從幾個人身邊駛過。 商毅仁微微揚起下巴,鷹隼一般的眼睛微瞇,盯著這輛載著兩個女孩的車子離開。修鋼站在商毅仁身后,噤若寒蟬。 “那是喬冠興的女兒?”商毅仁沉聲問。修鋼身子一顫,立刻回答:“是的,商先生?!?/br> “另一個,我沒記錯的話,是葉建平的女兒吧?”商毅仁問,聲音不疾不徐,卻宛如重錘砸在修鋼身上。修鋼暗自吐了口氣,小聲回答:“是的,商先生?!?/br> 剛才盛鴻年躲到自以為清靜的角落,機場里的嘈雜干擾不到他,卻因為他站在窗邊,在樓下的人卻能把他看得一清二楚。 商毅仁本打算乘車離開,發(fā)現(xiàn)窗邊的盛鴻年后便不肯走了。老先生愛孫心切卻又不擅表達,寧愿坐在車里干坐著陪著孫子。 修鋼本來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直到葉清歡也過來了窗邊,跟盛鴻年只隔了一根柱子,修鋼才警覺起來。后來葉清歡跟一個男孩交流,他便僥幸地想也許葉清歡的出現(xiàn)并不是因為盛鴻年,可很快盛鴻年就繞過柱子找到了葉清歡,兩人沒多久就抱在了一起。 修鋼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眼見著商毅仁下了車,仰頭一直看著樓上抱在一起的一雙小兒女,修鋼冷汗直冒。 他知道自己有麻煩了。 “叫什么名字?” 前面商毅仁問,修鋼恭敬地低聲答:“葉清歡,商先生。” 商毅仁沉吟片刻,卻吟道:“細雨斜風作曉寒,淡煙疏柳媚晴灘,入淮清洛漸漫漫,雪沫乳花浮午盞,蓼茸蒿筍試春盤,人間有味是清歡。葉清歡,倒是人如其名。” “還是先生淵博。”修鋼恭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