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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會。 “這要怎么說呢?”爸爸無奈地嘆氣,“你們是我的孩子,她懷的也是我的孩子,唉……” 葉清歡略略安心,說:“爸,謝謝你?!?/br> “謝什么,都是爸爸的錯,害了一群人?!卑职指锌?,“清歡,爸爸太慫了,幸好你不像爸爸。” 葉清歡一時無語。爸爸最后說:“過完元宵節(jié),我找人去文溪接你回來。” 葉清歡應(yīng)了。如果讓爸爸知道她在海城,那么必然會被叫去一起過元宵節(jié)。她不想去商家,也怕見到商妙清。 中午的時候喬荔又打來電話,這次不是叫她出去玩兒,而是叫她去晚上家里過元宵節(jié)。喬荔其實(shí)明白葉清歡在介意什么,不過喬荔很看得開,對葉清歡熱度依舊。又是千般萬般地撒嬌耍賴,葉清歡只得答應(yīng)了。 下午喬荔吩咐車子來接葉清歡,葉清歡第一次到了喬家。 喬家住著比商家略小的房子,卻也有花園有車庫,布置得非常北歐范兒。喬荔在門口等著葉清歡來,撲過來抱住她,笑嘻嘻地說:“你呀,心眼兒真小。想不理我是吧?我跟你說,門兒都沒有!被姐我看上的,沒一個跑得了的!” 葉清歡皺了皺眉,輕聲說:“你瞎說什么?” “我都懂~”喬荔拖著腔調(diào),勾著葉清歡的胳膊走進(jìn)家里,絮絮叨叨地說,“你就是少見多怪的,我跟胡凱玩了玩而已,你看你,吃了只耗子似的。你是覺得我惡心嗎?” 葉清歡站住腳,看喬荔的眼神透著嚴(yán)肅,說:“喬荔,你還是未成年人?!?/br> “未成年人就不能講感情了?”喬荔不屑地說,然后湊到葉清歡耳邊,小聲說,“我只告訴你一個人,我對胡凱是認(rèn)真的,我是真的喜歡他。跟喜歡的人做那種事,又刺激又開心?!?/br> 葉清歡臉上瞬間通紅,驚訝地瞪大眼睛,迎面卻見一名衣著不俗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馁F婦裊裊而來。 “這是我mama,沈亦安。”喬荔抱著葉清歡的胳膊介紹。 在喬家吃過元宵節(jié)的晚飯,沈亦安吩咐人把葉清歡送回家。葉清歡在車上回味今晚的經(jīng)歷。沈亦安很溫柔賢惠,不像喬荔說的那樣更年期綜合癥,跟喬冠興的感情非常好。喬荔在父母面前像只快樂的小鳥,肆無忌憚無憂無慮,讓她非常羨慕。 總之,今晚她過得很愉快。 晚上八點(diǎn)車子把她送到了家,葉清歡告別司機(jī)上樓回家。洗漱之后準(zhǔn)備休息的時候,門鈴響了。 她嚇到了。 這時候她體會到一個人住的不便。她是一個孤女,大晚上的有人敲門非??植?。 門鈴又響了幾聲,她跑去廚房抓了一把水果刀,慢慢走到門前,透過貓眼往外看。 是盛鴻年,心放下了。 可她很詫異,他這么晚來是想做什么? 開了門,盛鴻年站在外頭,雙手背在身后,朝她聳聳肩,說:“嗨?!?/br> 她打量他,覺得他有些不一樣。可樓道里是黃色的燈光,不太明亮,她看不清。 “你怎么來了?”她問。 “剛從文溪回來,來看看你?!彼χf。 葉清歡擰眉,問:“這么晚?” “坐的最后一班車?!笔Ⅷ櫮暾f。 “有事?”葉清歡問。 盛鴻年把手從背后拿過來,手里拎著兩袋東西,呲牙笑著對她說:“來展示一下我驚人的廚藝?!苯又吹剿掷锏牡?,于是調(diào)侃:“你是特意給我送工具來的?” 葉清歡才想起自己手里還拿著水果刀, 她立刻把刀子擱到旁邊的鞋柜上面。 她心里懊惱,怪自己粗心。她的膽小被他撞見了, 讓她覺得難堪。 她小心地看向他, 他眼里藏著了然于胸的笑意,看破卻故意不說破。 他把兩個袋子湊到一處用一只手拎著,伸手把刀子抓了過來,翻著個兒地看了幾眼,說:“這刀的刃口不錯嘛,搞得我都躍躍欲試了。” 葉清歡看看門廳墻上掛著的石英鐘,時間是夜里八點(diǎn)半, 她不確定這個時間讓一個男生進(jìn)門是否合適。 還是覺得不合適。 “我吃過飯了?!彼f。 “可我沒吃啊。”他痞痞地笑。 葉清歡抿唇。 “我買了活蝦, 看,還在袋子里亂蹦呢?!笔Ⅷ櫮臧岩粋€袋子提起來送到她眼前, 黑色的塑料袋一鼓一鼓的, 發(fā)出“啪啪”的響聲。 葉清歡還在猶豫,盛鴻年笑得愈發(fā)僵了, 問:“不讓我進(jìn)去嗎?” 葉清歡不語。盛鴻年長嘆一口氣, 垮了一張臉, 垂頭喪氣地小聲咕噥:“拜托,我一個星期沒見到你了。今天我坐了五個鐘頭的長途車到海城,一下車就想見你??沙俗鲲?,我實(shí)在想不出別的理由來找你?!?/br> 他這么說,她心里一軟。 葉清歡咬咬唇,側(cè)身讓開了門口, 說:“進(jìn)來吧?!?/br> 盛鴻年嘴角噙著一抹竊喜,立刻抬腳邁進(jìn)了她的家門。 葉清歡關(guān)上大門,彎腰找拖鞋。鞋柜里倒是有一雙男式拖鞋,是給爸爸準(zhǔn)備的,他把拖鞋放到盛鴻年腳邊,盛鴻年沒發(fā)覺,兀自轉(zhuǎn)著腦袋打量這套房子。 “你一個人?。俊彼麊?。 “現(xiàn)在是?!比~清歡回答,她沒看他,伸手把袋子從他手里接過來。 “以前呢?”盛鴻年問,他記得上次過來的表白時候她家里是有人的,雖然沒有親眼見到,可她的樣子看起來很怕屋里人聽到些什么的樣子。 “有個保姆。”葉清歡說,拎著東西轉(zhuǎn)身朝廚房走去。 盛鴻年又把房子打量了一圈,兩居室,房內(nèi)的陳設(shè)很不錯,比她在海城的家強(qiáng)了不少。 他原以為她的家是在海城的,因?yàn)樗诤3峭鈬Z學(xué)校上學(xué),也是插班生。能插班進(jìn)海城外國語學(xué)校的人多年來沒幾個,他本以為她家境不凡,只是為人低調(diào),不喜歡與人交流。 在文溪見到她后才發(fā)覺并非如此,她的家庭很平常??墒撬齾s住在這個中高端小區(qū),一個人住著兩居室的房子。不管是租的還是買的,都不像她那個家庭能承擔(dān)得起的。更何況之前還有一個保姆。 對他而言,她自始至終都非常神秘。她就是個迷人的局,他心甘情愿入局,盤桓其中尋找真相。 盛鴻年在門廳那里完成了心里活動,想要進(jìn)屋,便想起要換鞋,低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腳邊的男式拖鞋,揚(yáng)了揚(yáng)眉。想她家既然備有男士拖鞋就是會有男人過來。他心里閃過一絲介意,很想知道那人是誰。 葉清歡從廚房出來看盛鴻年還在門廳里站著,問他:“你不想進(jìn)來了?” 盛鴻年一怔,隨即朝她露出個笑臉,兩下就把旅游鞋從腳上踢了,踩著拖鞋朝她走過去,邊走邊問:“我會做香辣蝦跟茄汁油燜蝦,你喜歡吃哪種?” “隨便?!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