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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一般會讓她有些無所適從,也不知道是今天真的累了還是什么,一覺睡到了天亮。 花卿伸著懶腰揉了揉眼睛,踩著拖鞋下了床。 雖說是同居,但還是暫時和顧程白分開睡了。 她輕手輕腳地從自己的房間繞到對面,眼睛里帶著狡黠的光,擰開了顧程白的房門。 里面還是一片黑暗。 窗簾沒有拉開,隱約還透著一絲絲亮光。她借著輪廓,摸到了顧程白的床邊,掀起他的被子,自己整個人鉆了進(jìn)去。拉開顧程白的手臂,找了一個盡可能舒服的姿勢,在他的懷里縮的像只蝦米。 幾分鐘后,察覺到懷里的人呼吸變得清淺,男人睜開眼睛來。 攬過身旁的被子,往她那邊拽了拽。 抱著她,再次入睡。 * 花卿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了。 剛睜開眼睛,就直直的對上了某人深究的眼神。 顧程白側(cè)著身子,撐著手臂,似笑非笑的看過來:“醒了?” 花卿拍了拍腦袋,想起早上自己偷偷摸摸的鉆進(jìn)他的被子,佯裝惶恐抓緊被子,眨眼應(yīng)了聲“嗯”。 他的手指滑過她的腰間,冰涼的觸感讓她低低的嘶了一聲。 顧程白把小姑娘身子往自己這邊帶了帶,瞇著眼也懶得質(zhì)問她為什么會在他房間里,拍了拍她的背:“起床吧。下午吃完飯跟你一起錄?!?/br> 一提到配音方面的事情,她的眼睛亮了亮。 花卿抬起臉,沖著他的下巴親了一下:“好,那你等我?!?/br> “嗯。” 翻身從床上爬起來,洗漱一番。坐在餐桌前動作迅速的解決了午餐,小姑娘擦了擦唇角,徑直跟著顧程白往錄音室那個方向走去。 關(guān)好門,在位置上坐下來。 她深呼了一口氣,拿起打印好的劇本,再次翻閱起來。 這部劇,花卿前前后后已經(jīng)看了不下五遍。 頁面右側(cè)的書角都卷翹起來,第一頁的標(biāo)題也顯得皺巴巴的。 顧程白坐在她的身旁,幫她戴好了耳機(jī)。 的第一部分,就是男女主相遇于星空之下。 花卿揣摩著意境,提著聲音開了口。 “所有人都是天上的一顆星星,或璀璨或閃耀著。無論走到哪個地方,星星便與之對照著——星宿師的意義也是如此,觀天象而窺測命運?!彼ζ饋恚安贿^既然都是窺測命運了,就肯定得付出代價?!?/br> 顧程白沉默一會兒,重復(fù)詢問了一遍:“代價?” “對。代價?!?/br> “永遠(yuǎn)活不過20歲的代價。” 劇本里那個叫澄芷的小姑娘再次輕笑出聲,聲音卻跟裹了薄衣的藥片一樣。外層是甜的,內(nèi)部卻藏著苦澀。 花卿抿了抿唇,第二句的尾音聽起來,像是快哭了。 顧程白伸手,摸上了她的腦袋。 溫?zé)岬挠|感貼著花卿的頭皮,酥麻感一下子從上面涌遍全身。 她偏過腦袋看了他一眼,后者微微勾起唇角,又大力揉了兩下。 直到花卿的頭發(fā)變得亂糟糟成一團(tuán)。 顧程白看著劇本,念出聲來:“正是因為如此,星宿師才有著他們無法取代的任務(wù)。你就是你,是無可取代的一部分。只到二十歲又如何?——不就一起走向死亡嘛,我陪著你一起就是。” “……好?!?/br> 她輕聲回答著,夾雜著微弱的嘆息聲。 * 錄完音已經(jīng)是晚上了。 花卿的聲帶或多或少都有些疲憊,透著幾分沙啞來。她費力的清了清嗓子,轉(zhuǎn)頭看向顧程白,他的情況也跟她差不多。 男人低聲笑了笑,“啊——”了一聲,引誘她張開嘴,塞了顆喉片給她。 甜味的,透著薄荷的涼意。 花卿純粹把這個當(dāng)糖吃,也沒指望這真的就能立馬見效,推著顧程白去客廳倒了杯熱水,而后想起來什么似的:“你明天是不是就得去公司了?” 顧程白“嗯”了一聲。 她捧著杯子在沙發(fā)上坐下來,“我明天下班去找以舒,你就別來喃風(fēng)接我啦。”生怕他會誤會什么似的,花卿補充道,“你別太在意,我找她不是因為社團(tuán)的事情?!?/br> 他點頭,想說點什么,桌子上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顧程白垂下眼眸,接通了電話:“喂,媽?!?/br> 花卿的神經(jīng)一下子緊繃起來。 她還未曾聽顧程白提起他的母親,對他家里面的情況也只了解個皮毛,這么晚打電話過來,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么。 小姑娘在沙發(fā)上坐的端正,眼巴巴的看向顧程白那個方向。 顧程白的視線掃過來,看著她這副樣子,舔著唇角哼笑了一聲,口吻依舊正經(jīng)無比:“嗯,我后天回來一趟。好,您好好勸勸。” 他抬手掛了電話,隨后徑直朝花卿走過來,看她端正的那樣兒,勾著唇笑:“你這么緊張干嘛,又不是我媽今晚過來?!?/br> 花卿抬手捏了捏耳垂。 “啊?那她明晚過來嗎?” 顧程白在她的身旁坐下,拍了拍她的腦袋,搖了搖頭:“明晚也不過來?!?/br> “喔……”她松了口氣,“那給你打電話是為什么?” “讓我回去一趟吧?!?/br> 顧程白語氣平淡,“離家也半年了,確實是可以回去看看了。更何況我爸那邊又不愿意和我好好交談,只能我媽幫著勸勸他。” 他把弄著手機(jī),偏過頭來。 “怎么樣。要跟我一起回去嗎?——順便帶你去J城逛一圈。” 花卿倏地一下睜大了眼睛:“這么快?” 他把手機(jī)放在一旁,挑著眉看她:“快?都四年了。” 顧程白說的確實如此。 本就四年的相處讓她對顧程白了解頗深。 沖著J城是個風(fēng)景美、美食多的好地方,她也得跟顧程白去這一趟。 她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太確定的問了一遍。 “那……我跟喃風(fēng)請個假?” “嗯?!?/br> * 當(dāng)天晚上,顧程白和花卿訂了機(jī)票,收拾好了行李箱。 箱子里裝的東西挺少,只有衣服之類的。倒是花卿還額外的拿了一個化妝包裝化妝品,美名其曰“給阿姨和叔叔留個好印象”。 顧程白倒是搖頭:“我媽人挺隨和的。” 花卿被國產(chǎn)婆媳刁難電視劇毒害的有點慘,這會兒腦子里腦部出來的,都是惡婆婆指使她干這兒干那兒。對顧程白說的話,也是半信半疑。不過臨走前,特意蹲在陽臺,給她媽打了電話。 “喂?媽——你說我應(yīng)該給人家?guī)裁炊Y物啊。???你問我男朋友是誰?顧程白啦顧程白,我之前給你指著看過的!對對對,就你說賊帥的那個……” 她伸長脖子,看著樓下來往的行人,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