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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尋上去時,群里的特別關(guān)注提醒響了起來。 【城白:最近沒時間接劇,去找找其他人吧?!?/br> 平淡的語氣。 花卿似乎還能想象到,他說這話時沉靜的目光,包括微微掠起的眉眼,和眼旁的小褶皺。 他不怎么挑劇,只要對方有要求說出來,一定會給盡力做到。 而這次的拒接,怕是最近真的很忙了。 左腳在地下遲疑的蹭了蹭。花卿猶豫,自己究竟要不要去打擾他了。 “想什么呢?” 魏帆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清脆的聲音一下子把她拉回了現(xiàn)實。 她搖搖頭:“沒事。我們趕緊上去吧,不然其他人要久等了?!?/br> * 推開包廂的門,里面空間還挺大。 花卿環(huán)視了一圈,盡是些熟悉的面孔——幾乎商配圈頂端的人物都聚集在了這里,其中還有不少,是比她早出來很多年配音經(jīng)驗豐富的前輩。 有些受寵若驚。 花卿一個個握手過去問好,工作室的負責(zé)人也在場,見到她,揚起眉毛來:“我看了你的作品,非常喜歡——那天來面試的那幾位,你是唯一通過的?!?/br> 負責(zé)人是位慈眉善目的阿姨。 她彎起眉眼:“謝謝您?!?/br> 一陣寒暄過后,酒也下肚了幾杯。 花卿了解到,喃風(fēng)工作室現(xiàn)在主要面向的,是國漫和游戲的配音,影視劇作品多多少少也會接一點,但并不是主要來源。 大家都很好說話,平日里看起來不茍言笑的前輩也是格外的平易近人。 小姑娘在包廂里一連被灌了不少酒,這會兒腦袋暈沉沉的,臉蛋也是染得通紅。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我去趟洗手間?!彪S后推開了包廂的門。 比起里面的熱鬧,外面的寂靜倒是讓她清醒了不少。 花卿站在洗手臺前,用冷水撲了撲臉,就瞅見自己身后站著一個人。 有點眼熟。 靠在墻角邊上,用兜里摸索著什么,隨后掏出一支煙來。 這個位置,剛好花卿能見到他,對方卻不能看到里面。 水流的聲音嘩嘩作響。 她從鏡子中看出去,外面站著的那位,正是她心心念念不忘的人。 男人穿著白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下方,從口袋里掏出香煙和打火機的動作熟練無比。他側(cè)著臉,低頭抿住煙頭,按住打火機,點燃了那支煙,吐出白色的煙霧來。 花卿見到顧程白的那一瞬間,就已經(jīng)愣住了。 這會看到他抽煙的動作,更是詫異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曾幻想過無數(shù)種和顧程白相遇的方式——她突然去他家,給他嚇一跳,又或者再次在那個超市相遇。唯獨沒有想過這一刻,他就在自己的那面前,動作嫻熟地站在衛(wèi)生間外的休息區(qū),點燃了香煙。 顧程白是戒過煙的。 因為她不喜歡,所以戒了。 * 花卿之前問過他:“你為什么要進網(wǎng)配圈?” 顧程白捏著煙頭說了這么一句話。 他說。 “我想了解你的生活你的世界,不光光只有古風(fēng)圈而已?!?/br> 花卿當(dāng)時感動的要死,撲過去想給顧程白一個擁抱,對方卻避過了身子。 他掐滅手中的煙頭,瞇起眼睛?!皠e抱了,你不喜歡煙味。我更怕你不喜歡我?!?/br> 花卿的手指硬生生的頓在半空,猶豫著縮回手,卻被他一把拉過去,把她的手塞進自己的脖子里。 花卿驚得一下子縮回來,她知道自己冬天的手有多冰,所以自然也知道顧程白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感受,瞪著眼睛問:“你不冷嗎?” 顧程白不由分說,又把她的手給拉過去,一本正經(jīng)地和她解釋,“你不冷我就不冷了。” 指尖傳來溫?zé)岬臏囟?,她想了想,抬起頭看向他。 “顧程白?!彼@樣喊道。 “嗯?!?/br> “能為了我不抽煙嗎?” 他低頭看向她,小姑娘直視著看過來。 顧程白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毫不猶豫的,他點頭,答應(yīng)道:“好?!?/br> 第10章 [10] 顧程白站在那邊,側(cè)對著她。 之后來了一個同事模樣的人,兩個人不知道在交談些什么。顧程白眉頭緊鎖,看來并不是個輕松的話題。 “姑娘,你還洗手嗎?好了的話麻煩讓讓。” 服務(wù)生的聲音一下子在她的耳邊炸開來,花卿驚慌失措地收回視線,抬起臉,手中的唇釉啪嗒一下摔在地上,弄得她驚呼了一聲:“啊……” 出聲她就后悔了。 果然。 顧程白和那位同事朝這個方向看過來。 前者的神色里帶著打探,在觸及到花卿這邊時,微不可見地瞇了瞇眼眸。 而花卿,被嚇到一個哆嗦,掉了的唇釉也沒及時撿起來,任它滾落到一邊。她一下子縮起身子,努力往里面靠了靠,尋找著顧程白視線的死角,重重咬下嘴唇。 怎么辦。 顧程白是不是看見她了。 他現(xiàn)在會想什么呢。會不會朝里面走過來,會不會見到她,只是禮貌性地問句好呢。 她緊緊拽著衣角邊緣,手指骨節(jié)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著。花卿顫抖著,腦子里卻亂成了一片漿糊。 腳步聲。 一聲一聲,叩擊在她的心弦。 像是窗外密集的雨點,漸漸靠近了過來。 她貼攏進另一側(cè)的墻壁,門口的最上方女性紅色的標(biāo)注多多少少讓她心里松了口氣——顧程白肯定不會進來的。可腳步聲又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越來越近的聲音讓花卿的神經(jīng)繃到了最緊,就連剛剛讓她讓一讓的服務(wù)生也投來奇怪的視線,詢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她搖頭。 她拼命地搖頭。 心臟抑制不住地跳動著。 而腳步聲,是在這時候停止的。 男人停下步伐,俯下身子,長臂一撈,撿起了那只唇釉,低聲詢問道:“是你的嗎?” 熟悉的聲音。 和她僅僅一墻之隔。 花卿慢慢松開手,垂下眼眸,聲音卻比蚊子還?。骸笆俏业摹!?/br> “那……”怎么給你? 沒等他說完,花卿就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眼角的余光瞥到洗手臺的臺面,她胡亂的伸出手,指了一下,“你放那兒就行?!?/br> 顧程白皺了皺眉,心下覺得奇怪,也沒多問,把唇釉放置在了靠里面的位置,禮貌地沖著那個方向點了點頭,抬腿剛想離開,忽然撇到對方的衣角。 鬼使神差的。 他再次停下了步子,跟她提了一句沒緣由的話題:“你的聲音……有點像我之前的一位朋友?!?/br> 花卿故作鎮(zhèn)定地反問道:“哦?是么。” “她很愛哭,沒事就喜歡沖我撒嬌。之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