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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邊第一時間告訴她地址和電話,記得給她寫信,QQ要經常留言…… 在學校里遇到橫的不能軟弱,一定要比他更橫…… 回來一定要找她,凡此種種。 二人的家庭出身、教育背景,都不足以在頭腦中展開一條明朗的前途。 于喬是劫后余生,孫靈君雖然沒有七災八難,可也沒有靠讀書出人頭地的抱負。 李遠航更沒有,所以他聽得漫不經心。 那一聲笑剛好就是證明。 孫靈君被他激怒了,老虎眼睛瞪過來,嚇得李遠航急忙放下搭在另一個膝蓋上的腿。 倆人鬧了一陣,驅散一些離別愁緒。 分別前,李遠航送于喬去車站。他要把車開回林家的煤礦,和于喬不順路。 在車上,孫靈君問于喬,還會不會來礦中,于喬搖頭。她又問有沒有什么話要捎給礦中的什么人,于喬想都沒想,繼續(xù)搖頭。 孫靈君幫她想了想,輕咳一聲:“對了?。∧莻€誰……你跟人家說了嗎?” 于喬狐疑地看向她:“哪個誰?” “就那個……”車里光線暗,孫靈君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臉紅。 “騎變速來接你那個?!?/br> 于喬“啊”了一聲!“包括?!?/br> “對對對……我覺得他對你……” “別扯,他對誰都好?!?/br> 孫靈君端詳于喬的表情,沒看出任何羞澀與春意萌動。 “這么說,你沒把他咋樣呀?” 于喬一咧嘴:“呃——我對把他咋樣?。俊?/br> 孫靈君大胳膊一掄,把于喬摟進自己懷里:“哈哈!那我就放心了!” 李遠航專注開車,抬頭看了一眼后視鏡,目光又歸位,繼續(xù)開車:“你放啥心?跟你有啥關系?” “跟你又有啥關系?!” ※※※※※※※ 包括隔天就出現(xiàn)了。 他打于喬家里電話,沒人接,QQ留言于喬也沒回,正好趕上周六,他就殺到于喬家了。 家里沒人,他站在門洞里發(fā)了會呆。 門口終日不見陽光的一側積雪很厚,還保留著大風吹出的形狀,像風沙吹過的沙漠。 發(fā)呆之際,于喬回來了。 陳一天帶于喬、于香和奶奶去了照相館。 走之前,一家人拍了幾張照片,留作紀念。 四人拍了合照,于喬和奶奶親密地偎依在一起拍了兩張,陳一天、奶奶和于喬三人拍了一張。 拍完照,于香要買回程火車上吃的東西,想叫于喬一起。 于喬提不起興致,推說累了,要回家。 陳一天主動提出陪于香去。 于喬冷笑一聲,攙著奶奶走了,一路心里都不痛快。 剛才照相時,攝影師要求微笑,奶奶根本笑不出來,她坐在椅子上,一手拉著于喬,一手拉著陳一天,把他們兩個的手擺在自己的腿上,忍住眼淚完成拍攝。 二人沉默地走到樓下,剛好看見包括。 因為要拍照,奶奶穿了亮米色的襯衫,外面罩了V領毛衣,于喬也換下了校服,二人看上去很隆重。 包括大喊一聲:“于喬!你去喝喜酒了嗎?穿成這樣?!?/br> 奶奶認識包括,請他上樓他不肯,說沒別的事,就是來找于喬玩的。 倆人告別奶奶,往小區(qū)外面走。 “給你QQ留言你怎么不回呀!” “最近沒上網?!睕]心情上網。 “你們學校出名了,知道嗎?” 他這一問,于喬就猜到了,肯定是籃球比賽打群架的梗。 區(qū)教委本想壓下不報,但是有受傷的學生家長去上訪,鬧到了市教育局,又是通報批評又是處分的,鬧得沸沸揚揚。 最近幾點,礦中學生都在討論這件事。 于喬聽孫靈君說,一班一班男生覺得自己班吃了虧,又認為自己沒發(fā)揮好,已經罷課了,好幾天聚在學校門口,準備堵二班學生,揚言見一個打一個。 據說還叫上了社會上的人。 二班同學放學了不敢出校門,都被圈在教室里。 女生還好,男生又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氣勢,把桌子腿都拆了,還有人搞到大片兒刀,在教室里揮來揮去的,以示威懾。 這些于喬都只是聽聽,沒過心,她的心思已經是不在那件事上了。 包括知道于喬參加了籃球比賽,興致勃勃地問了好多細節(jié)。 問于喬有沒有參戰(zhàn)、有沒有受傷,到底是二班氣焰囂張還是一班氣極敗壞,還提了幾個人的名字,都是新樂小學的同學,問他們有沒有參戰(zhàn)。 擱平時,于喬能現(xiàn)編一段評書聯(lián)播,她跟相熟的人很有扯天扯地的能力。 但是此刻心情影響,她連簡要的回答都很吃力。 去超市買東西,無非去陳一天家附近那家超市。 于喬剛來的時候,陳一天帶她和于香去過,當天還在旁邊的肯德基吃東西。 包括和于喬走上主干道,于喬特地避開了那個超市,往反方向走。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好呀~ ☆、紅羅帳共話纏綿-70 沈陽城北有家醫(yī)學院,招收非洲學生, 附近的超市、醫(yī)院經常能見到翹臀小辮子的非洲妞。 迎面就走過來一個。 這個路人提醒于喬, 應該跟包括告別一下, 而且, 再往北就是檢車線和高架橋,附近的醫(yī)學院是最適合的告別場所。 于喬帶包括拐進了醫(yī)學院。 為了查看于喬傷情, 包括掀起她厚厚的流海, 于喬也沒躲。 走到安靜處, 于喬故意嚴肅起來說:“包括,我跟你說件事,我要走了?!?/br> 包括毫不在意地說:“走啥走?時間還早呢!你回家就這幾步路?!?/br> 說著去拾于喬的手, 他已經發(fā)現(xiàn)于喬身上的幾處傷。 手上的繃帶薄了很多,掉了指甲的嫩rou還藏在繃帶里。 于喬的手任由他捏著:“是真的要走了,回南京?!?/br> “讓你媽來看你多好, 順便在這邊過個年?!彼€沒聽明白, 以為是于喬去探望家人。 “不是,是轉學, 去南京的學校讀書。” 包括慢慢放下于喬的手。 原本靈動的眼睛虛望著遠處的教學樓, 良久。 “是嫌礦中不好嗎?那也不用去南京讀啊, 沈陽的好學校多的是。我回家問問我爸——要不, 你直接來我們學校得了?!?/br> 他表情很認真。 這么多年來, 他老是能看見包括這樣的表情,是認真地替于喬籌劃,于喬毫不懷疑, 只要她點頭,包括當天晚上就會和他爸商量。 “不用,不用。礦中挺好的?!庇趩踢@句倒是實話。 礦中于她而言,是個中性的存在,沒有那么不堪。當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