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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過頭時聽見韓述書說了句,“我也是”,然后心情愉悅地看著洞外的大雨。 懷柔不解,“你也是……什么?” “我也是因為有雨才來的?!表n述書嘴角依然揚著。 大千世界里,原來真的有人和自己一樣,因為不喜摩肩接踵而不厭雨天。 ☆、chapter16 Chapter16 差錯 山洞里陸續(xù)多了幾個人,都是剛跑進來的,全成了落湯雞,都在抱怨不準(zhǔn)的天氣預(yù)報。強調(diào)把大雨報成中雨,卻忽略了預(yù)報說的今日有雨,不宜外出。 不知天氣是不是在鬧脾氣,雨勢不減反增,風(fēng)也越刮越大。 懷柔覺得自己不會在這兒花太長時間,所以只穿了一件短袖。她環(huán)抱著自己,手來回擦著胳膊,冷到有些打哆嗦。 此刻她明白,電視劇就是電視劇,只有在電視里山洞才能為男女主感情升溫提供幫助。她掃了眼洞里的其他人,也只有在電視里,山洞才能男女主獨處。打了個冷顫后她發(fā)現(xiàn),還是只有電視里,女主才能披上男主的衣服。 她晃了晃頭,不對,再怎么樣藝術(shù)也來源于生活,這一切可能只是因為自己不是女主角。 “穿上吧?!表n述書把自己的外套遞給懷柔。 她急忙搖頭,“不用,我不冷?!闭f著打了個哆嗦。 韓述書披到她身上,“別逞強了,該著涼了?!?/br> 懷柔看著風(fēng)雨不動,根本沒打冷顫的他,她把胳膊伸到袖子里。悄悄側(cè)頭看了一眼正觀察雨勢的韓述書,心底升起一股暖意。 她輕輕拉好拉鏈,仿佛用他的衣服包住自己,就離他更近了似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雨勢終于漸小,其他人陸續(xù)下山。懷柔拿出傘,“要不我們也走吧,我有傘?!?/br> 可是她的傘太小了,為了方便,她拿的是迷你傘,幸好變成了是淅淅瀝瀝的毛毛雨。但走了沒幾步雨勢又逐漸變大,慢慢大成了中雨。 外套在她身上,韓述書還特意把傘打給她。 上車后,韓述書左半邊濕透,還打了好幾個噴嚏,懷柔十分過意不去。 “要不去我家喝點熱水吧?!?/br> 韓述書搖頭,“沒事兒?!?/br> “就在附近,一點都不遠,很近的?!睉讶嵋辉俚卣f。 在雨中走了那么久,還吹了那么久的風(fēng),他的確有點不舒服,最終點頭,“謝謝你。” “該是我謝謝你,要不是我,你也不至于著涼?!?/br> 到家后,懷柔馬不停蹄地給韓述書熬了碗姜湯。 “趁熱喝,應(yīng)該能好一點兒?!?/br> 韓述書捧起碗喝了口,“你住這兒?離單位這么遠?” “不是,這是我爸媽家?!?/br> 韓述書表情震驚,懷柔急忙說,“他們今天不在,去看我奶奶了?!?/br> 聽到回答,韓述書松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緊張什么。 結(jié)果心剛落地,就響起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 懷柔父母看見客廳里的陌生男子一驚,韓述書也是一愣。 只剩懷柔不穩(wěn)的聲音在客廳盤旋,“爸,媽,你們今天不是不回來嗎?” 懷mama反應(yīng)過來拍了懷爸爸胳膊一下,邊脫鞋邊說,“今天你三姨奶來了,你姑姑也在,住不下,我和你爸就回來了?!?/br> “小柔啊,這位是?” “啊,這是我……” 學(xué)長?同事?朋友?不對,都不對。 “是我老板?!?/br> 她靠雜志發(fā)工資,雜志用他增銷量,對,就是老板。 韓述書鞠躬,“叔叔阿姨好。” “你好你好?!?/br> “我們小柔在公司表現(xiàn)怎么樣,有沒有遲到早退,有沒有給大家拖后腿?” “爸……”懷柔瞪著爸爸,怎么搞的像問孩子在學(xué)校的表現(xiàn)似的呢。 “她表現(xiàn)很好,工作認真負責(zé),也很細心?!?/br> 懷柔站在爸媽身后給韓述書使眼色,告訴他,快撤。 她走到茶幾拿起包,“爸,媽,我們先走了啊,明天還得上班呢。” “你這孩子,人家剛坐多大會啊,外面怪冷的,也不知道怎么突然下這么大的雨?!睉裮ama看向茶幾,“姜湯還沒喝完呢,是不是著涼了?” 懷柔蹬掉剛穿一半的鞋,“那我用保溫杯裝上,再不走天就該黑了?!?/br> “小伙子有空來玩啊?!?/br> 沒等韓述書回答,懷柔拽著他飛快下樓。 懷爸爸拍了懷mama一下,“人家那是上司?!?/br> “上司怎么了,上司就不能發(fā)展成女婿啊?!?/br> “給?!鄙宪嚭髴讶岚驯乇f給韓述書,“保溫杯是新的,我前段時間抽獎中的,一直沒用?!?/br> 韓述書接過,“謝謝?!?/br> 懷柔其實想和他道歉,她是真的不知道爸媽會突然回來,但看了看韓述書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她決定還是不提了。 晚上,正躺在沙發(fā)上敷面膜的懷柔樂呵呵的回想今天的經(jīng)歷,然后撲通一下坐起來,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拿起手機。 第二天,懷柔焦急地在雜志社門口踱步等待送花小哥。 期待,又不期待。 “好消息,今天早上訂花的人來了,改成了郁金香,我給你拍照了。” “真的?” “當(dāng)然?!彼突ㄐ「缒贸鍪謾C,“就是不太清楚?!?/br> 不太清楚也夠用了,懷柔看著照片上的人,真的林秘書。也就是說,她猜對了,花是韓述書送給陶鈞的,至于為什么名字是她,她想應(yīng)該是哪出現(xiàn)了紕漏。 哪怕秘書百分之九十九不會執(zhí)行錯命令,懷柔也堅信這件事絕對出了差錯。沒有理由,就是感覺。世上很多事情,人都只能憑感覺而已,就像昨晚她想通這件事的一瞬間。 人總是苛求證據(jù),滑稽的是,證據(jù)確鑿的事情也不一定是真的,而那些只憑感覺支撐的事實,往往都是真的。 證據(jù)可以偽造,感覺從不騙人。 事實和感覺,從來不在乎人們是否愿意相信。 中午和周陶鈞吃飯時,懷柔極為平靜地闡述了這件事,邏輯清晰,至于證據(jù),沒有,也不需要。 喝水的周陶鈞被嗆到,咳嗦不止,懷柔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待她好轉(zhuǎn),懷柔回到座位。 “你說的是真的?” 懷柔堅定的點頭。 “不是吧……”周陶鈞不想相信,“我和他都不熟。” “愛情萌芽可不看人和人熟不熟,一見鐘情不是都不熟嗎?”懷柔強裝無所謂。 周陶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想了想只說出一句,“對不起?!?/br> “你說什么哪,你有什么好對不起我的?!?/br> “我知道你,你,你,他……他他?!?/br> 懷柔拿掉周陶鈞擋住臉的紙,“我對他只是崇拜而已?!?/br> “可我,我對他連崇拜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