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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不離婚就是對他好嗎?這么多年來,他也不知道,他當時是不希望他們離婚的, 現(xiàn)在回想,或許離婚對他們更好。 有一次他爸爸mama一起帶他去游樂園,在去的路上,聽說他爸爸看到他mama跟別的男人發(fā)的曖昧信息,兩人當時坐在后座就吵起來,可能是吵架加打架的幅度比較大,干擾到前面司機開車,導致了車禍。 當時這段車禍的救援現(xiàn)場有人拍了視頻。 他被他爸爸護住,所以沒有事,只是他爸爸當時面目全非,都已經不完整了,他渾身是血,大部分是他爸爸的血,當時溫熱的鮮血直接濺了他一臉,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血剛噴出來的溫度,不燙不熱,溫溫的在臉上。 他手緊緊攥著他父親前面的衣領,當別人救出他的時候,他都不肯松開,醫(yī)生說要救他爸爸,他雖然小,但是他已經懂了那樣的損傷,怕是救不回來,他想跟他爸爸再多待一會。 這場車禍導致三個人死亡,他的父母親是當場死亡,而開車的那位司機是送到醫(yī)院后的第三天死亡,而被撞那輛車的司機只是輕傷。 當時所有賠償是他們家擔付,聽說賠了不少錢,具體數(shù)額他就不知道了,他爺爺沒跟他說。 只不過當時司機的家人死了親人很傷心,又覺得賠償不夠,天天在他們家門前鬧,擺喪事,當時他的爺爺又賠了一筆錢這件事才算過去。 從那以后,他就更加沉默了,也是從那以后,他們家跟顧家就少了往來,也就過年的時候,顧正南過來他們家看望一下,也估計也是他對顧正南有敬重的原因吧。 他的奶奶因為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而且認為是自己兒子為了救他才死的,對他更加不滿,雖然沒有打他,但是對他是愛理不理,常常罵他是討命鬼,他奶奶還去算命,說他的八字是大兇,那個時候他們家的門前貼著兩道符。 在他爺爺沒看到的時候,他奶奶往他臉上貼符,說是去戾氣,說他身上罪孽深重,死一萬次都不足惜,這些話他從六歲聽到九歲。 他爺爺覺得他雖然智商高,能自學,但還是認為他應該多跟同齡人接觸,更傾向于讓他多過集體生活,別老一個人待在房間,跟誰都不往來,所以送他去上小學,只是他除了跟嚴昊有點接觸之外,跟其他小孩子沒有任何接觸。 他爺爺跟他說一定要人接觸,可能是他很聽他爺爺?shù)脑?,所以他記得小學五年級的時候,他還跟兩個女同學關系不錯,當時有同學起哄他們是男女朋友的關系,說他這個悶葫蘆終于跟人講話了。 初一的時候,他又交了一個女朋友,他自己清楚當時根本沒碰到那些女同學,牽手都沒有,只是聊天,連她們偶爾碰到他,他都會表現(xiàn)出抵觸,特別生氣,之后慢慢遠離她們。 班上那些男同學對他不大友好,常常在教室里大聲說他是孤兒,他也不反駁,就靜靜坐在他位置上該看書看書,該寫作業(yè)寫作業(yè),那些作業(yè)對他來說太簡單了。 在他九歲的時候,他生日那一天,應該是11月23日,他奶奶跟他爺爺大吵了一架,就因為他爺爺要給他買一個生日蛋糕,而他奶奶說他死了都是應該的,整一個討命鬼,要不是他,她兒子不會死,吵著吵著他奶奶就心肌梗塞,當天晚上就走了,走之前,她嘴里都念叨著討命鬼三個字,看著他的眼神都帶著恨意。 他爺爺那個時候安慰他說不是他的錯,是奶奶老了,老人的生命就是這樣,哪一天都有可以走掉。 他們家就只剩下他爺爺跟他。 他家里很有錢,他爸爸是開大公司的,他爸爸走后,公司是交由他爺爺打理,他爺爺畢竟不是擅長經營公司的人,他有意分擔他爺爺?shù)呢摀?,從小就開始接觸公司上的事務,后來他患病那幾年,他爺爺要帶他到國外治病,才將公司賣出去。 在他十歲那一年,也是初二上學期,他跟嚴昊放學回家的時候,遭遇到綁架, 綁架的人主要的目標是他,因為他嚴昊跟他一同回家,所以連他也一起綁上。 可能當時他們兩是典型身體發(fā)育比較晚,那個時候很矮,所以綁架的人把他們的手腳綁上。頭被套上黑色袋子后坐了很久的車,面包車停下后,他們被拖著走,然后扔進一個暗暗的房間里,應該是在比較偏僻的村子,他們并沒有搜他們的身,估計是認為他們小孩子身上也沒有什么利器,而他們在外面商討怎么跟兩家人要錢。 他當時把他褲兜的小刀抖出來,在學校常常有人欺負他,他當時還沒長開,個子小,所以隨身帶小刀,就是怕那些人欺負他。 他跟嚴昊艱難用刀子割開手上的繩子,把頭套拿開,再解開腳上的繩子。 隨后他又把小刀揣進褲兜里,隨后他跟嚴昊說這棟房子大概的布局,就是從現(xiàn)在的房間出去后怎樣才到大門口,這個很好知道,在他們蒙著眼睛推著進來的時候,那幫人說話時的聲音在他聽來是時大時小,聲音在遇到障礙物時,傳到別人耳朵里音量是不一樣。 在傍晚的時候,有人來開門給他們送飯,他狠狠撞開那個人,綁架的那些人沒想到他們能解開繩子,反應慢了幾秒,而且他們幾個人當時都聚在一起吃飯,嚴昊按照他說的往前跑。 嚴昊打開門跑出去的時候,他卻沒有跟著跑出來,他在里面把門抵住,他知道兩個人跑出去肯定也會被抓回來,他們這小胳膊小細腿的,跑都跑不過他們。 嚴昊跑出來了,他卻被抓到,這次綁得嚴實,他們沒抓到嚴昊,所以他們臨時把他移到別的地方。 他們打電話給他爺爺,讓他爺爺準備好錢,估計是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所以他們很熟練,他們只要現(xiàn)金,錢放在哪里,怎么拿這筆錢,他們都有部署。 他們當時要的是半天內準備現(xiàn)金九千萬,不然他們就撕票。 在等待的時候,有兩個人試圖強他,他們可能尋求刺激感,加上一幫子人在看著,他逃不掉,覺得他一個小孩沒什么力氣,所以把他手腳上的繩子解開。 在其中一個人快要得逞的時候,他從褲袋拿出小刀,狠狠刺傷那個人的眼睛,小刀 留在那人的眼睛中,血流不止。 那個男人痛苦地喊叫,狠狠地踢了他一腳,踢中他的腦袋,當時他眼前黑了幾秒。 一群人手忙腳亂,又不敢打電話叫救護車。 傷勢太過嚴重,他們不得不開車送那個人去醫(yī)院。 在第四天警察他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可以說是滿體鱗傷,身上無數(shù)處青紫,醫(yī)生說要給他全身檢查的時候,他拒絕了,那次也是他之后的三年時間講的唯一一句話。 他刺傷的那個人被盼了十七年牢刑,其他參與進來的人有的是初犯,三年牢刑,有的是七年,有的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