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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征懷里,一想到他要去打仗,心里就揪得緊緊的,像一塊巨石重重地壓著自己。 宋菱心情沉重,離京城越近,臉上的笑容就越少,快要進城的時候,更是幾乎快要哭出來。 梁征見宋菱抿著嘴巴,強忍著的眼淚要哭不哭的樣子,有些想笑,但更多的是心疼,他溫柔地刮了下宋菱的鼻子,想逗她笑,“乖,笑笑?!?/br> 宋菱笑不出來,眼睛紅紅的,像只兔子。 梁征嘆了口氣,將她輕輕帶入懷里,抱著她,“別哭,你這樣,我沒辦法安心地走。” 梁征從前出征,說走就走,了無牽掛。腦袋懸在劍柄上也毫不畏懼。人這一生,總會有死的那一天,因為身無牽掛,所以也不懼死亡。 可他如今有了想相守一生的人,沒辦法那么瀟灑了。 宋菱腦袋埋在梁征懷里,聲音低低的,有些克制不住的哽咽,“我好怕啊?!?/br> 梁征輕輕摸著她腦袋,“不怕,我會寫信給你報平安?!?/br> 頓了下,忽然換了個輕松的話題,笑道:“所以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讀書,否則我給你寫的信,你都看不懂。” 宋菱聽言,忙抬頭,眼神格外認真,“我會好好讀書的,你一定要天天都給我寫信?!?/br> 梁征嗤地笑出一聲,“哪有時間天天寫啊,半個月寫一次好不好?” 宋菱使勁搖頭,“不要,你天天寫,哪怕一天只寫一句話都可以?!?/br> 梁征哭笑不得,“可就算天天寫,也不可能天天派人八百里加急送信啊?!?/br> 宋菱一聽,頓時又要哭了,“我就說要跟你一起去的嘛。” 梁征急忙拍拍她后背,滿臉無奈的笑,“好好好,聽你的,天天寫,天天寫好吧?我每天寫一封信,半個月派人送一次,送一次夠你看半個月,行嗎?” 宋菱聽言,這才吸了吸鼻子,點頭答應(yīng)了。 回到京城以后,梁征已經(jīng)提前讓人安排了宋老爹和宋溪的住處。 因為宋菱的身份畢竟是個秘密,兩個人若是住在王府始終不太方便,梁征派人在城東置辦了宅子,派了幾個下人過去伺候。 因為梁征要去打仗了,宋菱也沒心情去父親和弟弟那里坐,拜托財叔幫忙照顧一下,便和梁征回離院去了。 梁征后天出發(fā),想到要分開那么久,當天晚上,兩個人也顧不上一路疲乏,一直纏綿到快天亮,從浴桶到床上,從床上到地上,又從地上到貴妃榻上,好像有用不完的體力,誰都不舍得分開。 一直到快天亮時,兩個人才終于累到了極致,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梁征醒來的時候,下意識摸了下床側(cè),然后手落下去,卻摸了個空。 他微怔了下,睜開眼,卻見床側(cè)已經(jīng)空了,他摸了下床板,冰涼涼的,應(yīng)該已經(jīng)起很久了。 他下意識往門簾外面望去,卻見宋菱坐在外間茶桌前,手里拿著針線正在做什么東西。 梁征起了身,披上衣服出去。 外間,宋菱正低著頭,專心致志地給梁征做鞋。 梁征從身后彎腰,將宋菱緊緊抱住,在她耳側(cè)低聲問:“怎么這么早就起了?” 宋菱道:“我想給你做雙鞋子,怕來不及?!?/br> 梁征后天一早就要出征了,她不知道該送他點什么,想做雙鞋子給他,就當做她時刻陪著他。 梁征微垂下眼,視線落在宋菱手里的鞋墊上,心里忽然像被什么燙了一下,溫暖極了。忍不住將宋菱抱得更緊些,低聲道:“謝謝你,阿菱?!?/br> 宋菱搖頭,“不用謝。” 出征前非常忙,梁征整個白天都待在軍營里處理事務(wù),宋菱就在家里忙著給梁征做鞋子,怕時間來不及,連吃飯都騰不出時間。 丫鬟小蝶將飯菜端來端去,熱了好幾次,可娘娘就是不肯吃,一直到天快黑的時候,宋菱終于幫梁征做好了鞋子。因為著急,手指被扎了好幾下,好在趕在梁征出發(fā)前做好了。 小蝶將飯菜端來,語重心長道:“娘娘您一整天都沒吃東西,讓王爺知道,肯定得心疼死。” 宋菱忙道,“你可千萬別告訴王爺?!?/br> 小蝶努努嘴,點頭,“奴婢明白,娘娘您快吃些東西吧,一定餓壞了吧,先喝半碗湯?!?/br> 小蝶一邊說一邊幫宋菱盛了半碗熱騰騰的雞湯。 但宋菱其實已經(jīng)餓過了,不太怎么吃得下,喝了半碗湯,簡單吃了幾口飯便不太有胃口了。 放下筷子,走到門口,眼睛直直望著離院門口的方向。 天已經(jīng)快黑了,梁征還沒有回來。 宋菱站在門口,盯著門口的方向望了好一會兒,忽然又想起個事兒,側(cè)頭問小蝶,“你知道哪里的寺廟最靈驗嗎?” “寺廟?娘娘要求什么?” “求平安符。” 小蝶頓時明白了,道:“青欒山上的菩心寺特別靈,若是能燒到清晨的第一柱香,就更靈了?!?/br> 宋菱聽言,忙又問:“青欒山,遠嗎?” “遠倒是不遠,就是菩心寺是在山頂上,從山下到山頂,有上千步臺階呢?!?/br> …… 梁征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他騎著馬,還沒到王府,遠遠就看見王府門口的臺階上,宋菱披著斗篷,腳邊放著一個燈籠,正一個人雙手托腮呆呆地坐在那兒。 外面寒風刺骨,梁征見宋菱一個人呆坐在臺階上,眉頭一皺,立刻飛快地打馬過去。 “吁——”到了門口,梁征猛一拉馬韁,將馬穩(wěn)穩(wěn)停了下來。 宋菱一見梁征,眼睛驟然一亮,頓時從臺階上站起來,“相公。” 梁征飛快下馬,大步上前,將宋菱猛地摟進懷里,“傻瓜,不冷嗎?” 宋菱將他緊緊抱住,搖頭道:“不冷,你呢,你冷嗎?” “不冷?!绷赫魑⑽⑺砷_宋菱,目光落在她被寒風凍得通紅的小臉上,眉頭緊皺,心疼地摸了摸,“臉都凍紅了,還說不冷。” 話落,突然將宋菱打橫抱起來,大步往里面走。 宋菱雙手摟著梁征脖子,腦袋靠在他懷里,也不說話,只是安靜地聽著他心跳的聲音。 梁征抱著宋菱回房,屋子里已經(jīng)火爐燒得旺旺的,梁征將宋菱放在火爐旁的凳子上,蹲在她身側(cè),握著她的手去烤火,一邊給她措手一邊有些責怪,“這么冷的天在外面等著,也不怕凍病了?!?/br> 宋菱沒說話,只是低著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梁征。 梁征想到明天就要走了,又有些擔心地叮囑,“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我讓綠芙留下保護你,平日若是出門,一定記得帶上綠芙,知道嗎?” 宋菱還是沒說話,從剛剛被梁征從外面抱回來,她便一直沒有說話。 梁征沒聽見回應(yīng),微怔了下,抬頭,便見宋菱眼睛紅紅地看著他。